兵部尚书的儿子被打,这一事情一夜之间成了业城百姓的笑柄。平时在业城任强作为作福也就罢了,有个当兵部侍郎的父亲在那顶着,百姓们也是敢怒不敢言。现在竟然有人敢在虎须拔毛,不管结果如何,业城的百姓也都会拍手称赞。
任郎本来正在书房里处理公文,突然听到爱子任强被人抬了回来,顿时一惊。任强的母亲去世过早,是任郎一手将任强带大。朝中之人虽然三妻四妾甚为正常,可这任郎却偏偏是个异类,自从妻子仙逝,任郎也就一直再未续弦,把自己对妻子所有的爱都转化到了任强身上,故才培养出来任强蛮狠无理的性子,以至于现在尝此恶果。
“强儿,强儿,你有没有怎样。”任郎一把推开医生,赶忙走到任强的身边。
“父亲,”任强一见任郎眼泪就开始不停的往下落,十足的委屈之象。
看见自己儿子的手已经鲜血模糊,再加上任强在旁哀嚎不止,任强顿时火冒三丈,“先生,我强儿的是否还可医治。”
郎中又是何等人也,平时里见惯了生老病死,任郎在气头上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听到任郎问话,医生连忙回复“回禀大人,少爷手指被人生生夹断,伤筋断骨,恐怕不好医治啊。”郎中叹了口气。
“可还有办法?”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儿子,此时的任强早已忍受不了疼痛,昏迷了过去。
“大人,这若是旁时,恐怕真无良策,毕竟少爷是手指齐断,常言道断肢难再续么。不过前些日子天擎国采摘到一批雪莲蓝晶,不知道大人是否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雪莲蓝晶可以救了我儿,”任郎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的希冀。
“不错,雪莲本就有养肤生肌之效,蓝晶更是拥有续骨接筋只用,只要大人能够找来这雪莲蓝晶,我敢用我向上人头担保,小艮绝对健康如初。”
任郎听完郎中之言也是暗自的点了点头,任郎根本不相信一个小小的郎中胆敢欺骗他,如果真敢,那那郎中一定也离死不远。郎中口中的雪莲蓝晶任郎也曾见过,但却不是在天擎国,而是在自己的皇都,任郎亲眼所见,当时的帝王将血莲蓝晶赏赐给了纳兰天雄。
长出了一口气,任郎的手都开始有些颤抖“看来真的要求在那老匹夫身上了,算了,为了我儿,我且就咽下这口气。”
将郎中送下去安闲,任郎才将几个跟班叫来问话。
任郎一脸的气煞,惊得几个跟班根本就不敢说话。任郎无奈的看着手底下的这帮废物,平日里只会仗着权势,在外作威作福,一但真正遇到事情,却跑的比谁都快。任郎已经下了决定,事情一结束,立刻就叫这几个废物滚蛋,绝对不可再让陪伴在任强的身边,教坏任强。
“你们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给我一一解释清楚。你们给我听清楚了,我要当时最真实的情况,不允许有一丝的添油加醋,假若我发现你们撒谎,我想后果你们自己清楚。”
“是、是、是,我们绝对不敢撒谎。”几个人唯唯诺诺的应承着,赶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应承了一遍。
“什么,你们是说打伤我儿的不是别人竟然就是纳兰家的那个野丫头纳兰紫萱。”任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刚才还在想着拉下脸皮求药,短短一刻钟的时间自己要求的人竟然变成了伤害自己儿子的人。“纳兰天雄,你养的好女儿。”任郎使劲的握紧了拳头。
“大人,打伤少爷的确实是和纳兰紫萱在一起没错,但却不是纳兰紫萱本人,只是一个穷酸的毛头小子。”
“就连一个毛头小子也敢打我的儿子,当真欺负我任家没人么。”任郎的神情更加的狰狞,“你们可知道,那毛头小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大人,我们已经叫人跟上了他们,刚才传回话来,那小子和纳兰紫萱一起回了纳兰家族的府邸。”
“好,传我的兵符,给我调动整儿业城的军队将纳兰天雄的府邸给我团团围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得从纳兰府里走出一个闲人。”任郎气急过头,直接从衣袖中掏出虎形兵符,扔给了带头的下人。
“大人,可是纳兰天雄那里...”
“究竟是我是你的主子也是他纳兰天雄是,”一脚将下人踹到在地,“没用的东西,滚...”
任郎家中乱作一团,凌风却是丝毫未知。凌风本就不是一个怕事的人,大丈夫马革裹尸,当横刀立马,胆小怕事之人又如何能够成就大事。更何况这件事情,凌风本身又何错之有,自是不怕怪罪。
纳兰天雄的书房内,暗影正一脸笑意的看着纳兰天雄。
“暗影你有话直说,认识你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你出现过这种表情,怎么,难道你也有了相恋的人选?”
暗影丝毫没有介意纳兰天雄调侃的话语,“大人,不如我和你打个赌如何。”
“哦,赌什么。”纳兰天雄来了兴趣,平日里暗影总是一板一眼,向来不苟言笑,这次能够开玩笑还提出打赌,这可让纳兰天雄感到惊讶不已。
“咱们就赌你这府门,我敢打赌,不多三个时辰,纳兰府一定会被整个业城的官兵围的水泄不通,带队的一定是任郎无疑。”
暗影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纳兰天雄要是还猜测不出,那就应该对他现在所坐的位子要产生质疑了,“紫萱那丫头又惹事了吧,这次又是伤了哪家的豪门贵子。”纳兰天雄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暗影。
“那大人你可就猜错了,任郎带兵确实是因为打伤了人,而且打伤的不是别人正是任郎之子。不过动手打人的却不是紫萱小姐而是另有其人。”
“谁?”纳兰天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女儿的品性自己最为清楚,可是既然不是自己女儿打伤了人,任郎为何又要找上自己,这一点纳兰天雄一时之间也真没想出。
“凌风,话说那小子还真够果断,明知是任郎的宝贝儿子,却还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硬生生的折断了任强的俩根手指。敢这么做,要不就是有所依仗,要不就是头脑不够聪明。凌风明显属于前者。”暗影笑着说道。
“废话,他自然是有所依仗,”纳兰天雄笑骂了俩声。这小子果然奸诈,他就看出了我一定会保他么,他是从哪里来的信心,那么的笃定。纳兰天雄越想越是混乱,所幸不再去想,“暗影,任郎马上就来,你速去帝宫请一道圣旨,就说任郎中饱私囊,利用业城禁军寻一己之私。”
“放心,早就来找你之前,我就已经请下了圣旨,不然等你明白真相,恐怕整个纳兰府邸也已经被任郎折腾了半宿。”
俩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纳兰天雄,我任郎来了,快点出来。”笑音刚落,南宫天雄就听见任郎的声音从府门外传来。
“瞧,说曹操曹操到,走吧,出去迎接迎接我们的尚书大人。”
“任尚书,这么晚了,不知道你来我的府邸所谓何事啊。”南宫天雄笑着看着任郎,摆明是想揣着明白装糊涂。
任郎命人将任强的抬到了院落,“南宫天雄,你也不用装什么糊涂,今天我也不是想来找你宝贝女儿的麻烦,你府上有人打伤了犬子,我任郎只想把人带回去严加拷问,我想南宫大人应该不会阻拦才是,对么。”任郎眼神冰冷的看着南宫天雄,身后的官兵已经提起了手中的长枪。
南宫天雄笑了笑“任尚书严重,贤侄伤重,自然应该好好回家休养才是。可是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利带兵私闯我纳兰天雄的府邸。”说到后半句,纳兰天雄已是疾言厉色,丝毫不像之前的儒雅和气。
“南宫天雄,你是想包庇犯人么,即使你贵为国戚,但别忘了在你之上还有帝王,你难道就不怕帝王降旨。”
“巧了,我刚刚从帝王手里接过皇旨。”接过暗影手中的皇旨,纳兰天雄对着任郎打了开来,“兵部尚书任郎接旨...”
任郎万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本来以为自己秘密调动部队先将
犯人拘捕。等到帝王知道,自己早已经问出了供词,到是候即使纳兰天雄巧舌如簧也将百口莫辩。谁知道纳兰天雄竟会提前请到圣旨,这样下来,自己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界,现在的自己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任郎你想抗旨?”暗影手中的长剑已经指向了任郎的脖子,只要任郎敢在多说一个字,暗影长剑会毫不犹豫的向前挥下,不尊帝王者,死。
“任郎不敢,”任郎只好跪下,紧握着的拳头已经渗出了血水。
“兵部尚书任郎,你纵子为恶,祸乱街里。私自动用城中禁军,罪不可赦。念你为国多年,尚未铸就大错,姑且饶你一命。罚俸禄三年,降旨兵部侍郎以儆效尤。”
“臣领旨,任郎伸出的双手已经有些颤抖。终日打鸟,今天终于被大雁灼伤了眼睛。
“任尚书,哦不,任侍郎,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就请明日到殿堂上再与帝上解释接触吧,天色已晚,我纳兰天雄不送了,任侍郎一路好走。”纳兰天雄又恢复了笑脸盈盈的状态。
“哼,纳兰天雄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倘若强儿有何不测,我任郎即使拼的这个尚书不做,也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你们。”
纳兰天雄挥了挥手“任侍郎此言差矣,别忘了你已经不是尚书,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而已。”
“纳兰天雄,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打伤我儿子的人究竟是谁。”
纳兰天雄突然朗声笑了起来,“他叫凌风,老夫既然如此袒护于他,不消多说,他自然是老夫的乘龙快婿...”
任郎气急,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晕倒在任强的身边。
暗影探了探鼻息,“没事,还活着,大人你真的打算让这凌风做你的乘龙快婿?”
“你觉得呢,”纳兰天雄没好气的瞅了暗影一眼。
暗影摸了摸脑袋,我觉得,我觉得应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