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普罗山上凌风的军队再无一人。
酒馆里,凌风张元瞿溪三人正在把酒言欢。
“大人,你所料果然不错,自从我们撤出普罗山,郭刚就派人霸占了整个山头。其余的首领现在全部都聚集在山下,战事一触即发。”瞿溪接过线报,满脸的喜悦之情。
饮完了杯中之酒,凌风慢慢放下手中的酒杯。“我们的人是否已经就位。”
“已经就位,只等大人一声令下...”
“嗯,”凌风点了点头。“军师,你怎么看。”凌风将话题抛向张元。
“现在我们已经占据了天时、地利,只差人和,人和一到,此战我们必胜。”张元满脸的笑意。
“不错,”二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瞿溪,你立马派兵进攻,切记攻击时一定不要暴露了我们的身份,而且...”
“属下明白,”瞿溪阴沉一笑,掉头而去。
山顶之上,众人与城楼之上的郭刚怒目而视。“郭刚,前日明明说好,普罗之地,大家平分,现在你一人独占普罗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挑战我们大家不成。”韩豁是众人中脾气最为暴躁的一个,所以在对峙中,最先忍受不了的也正是韩豁。
“韩老大,话可不能这么说。你驱离山据这里十里之遥,即使给你,你也一样守不住不是,还不如小弟帮你暂时保管呢。”城楼之上,郭刚一脸的阴笑。
“郭刚,韩豁你还有理由拒绝,那我们呢,我们可是要远远比你的山头近的多,你凭什么连我们也一并排除在外。”众位老大齐声怒喝着。
“你们?你们都是无能之辈,我凭什么要给你们。”郭刚肆无忌惮的笑着。若是在以前,恐怕郭刚还会惧怕几分,可是就在刚才,郭刚接到了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所有的首领,竟然全部后院起火。现在的他们自己救火都来不及,又如何能够管的了自己。
郭刚的言语,差点气坏了众人。韩豁脾气暴躁,自然不能忍受郭刚的冷言冷语,话音未落,韩豁就将手中的长戟对着城楼之上的郭刚抛去。长戟抛出一个弧度,虽然没有刺中郭刚,但也让郭刚深深的吃了一惊。四米之遥,韩豁竟然能够单纯运用自己的臂力从十米之外,将长戟抛入楼顶,这如何能够不让郭刚震惊。
“杀,给我杀了他们。”郭刚终于还是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向身边的护卫,下了必杀的命令。箭矢冲天而降,整个天空就像是下起一道箭雨。
韩豁等人本身人数就不算多,相聚几座山头,倘若真的将士兵全部带来,那么谁来保护自己的领土。漫天箭雨纷纷而下取之而来的便是无数的惨叫和哀号之声。借助着同伴的身体,一行人才终于撤到了安全的地方。
“郭刚,你这是找死,你就不怕我们联合起来平了你郭刚。”韩豁气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平我?”郭刚阴笑两声,你们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又靠什么什么来平我。”似乎是为了验证郭刚的话,郭刚的话音刚落,就看见一个小弟跌跌撞撞地向自己跑来。
“小平,怎么会是你,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韩豁强忍着心中的伤痛,帮自己的副官捂住了受伤的伤口。
“完了,全完了。我们的队伍遭受了剧烈的袭击,所有的人估计都没有办法活着出来了。”副官小平已是泣不成声。
“什么?”韩豁惊呆在现场,半晌说不出话来。“真的全部灭亡了么,连一个人都没有逃出。”韩豁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提不起一丝的光芒。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平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愿意响起的事情,头脑剧烈的摇晃着。“我知道在我离开之前,我们就已经死伤过半了。来人的进攻实在是太过迅速,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们就已经开始大开杀戒。”小平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
“小平,看着我。”韩豁将小平最后摇醒,“小平告诉我,进攻你们的到底是谁,告诉我。”韩豁双眼已经变得血红。驱离山是韩豁一生的心血,山上的兄弟都是韩豁最为亲密的人。韩豁的脾气本身就不容易结交,那些兄弟们是韩豁用三十年换来的交情。可是三十年的兄弟,却在顷刻之间灰飞烟灭,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看着韩豁的急切,小平沾满血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微笑,到最后自己的老大还是没有抛弃自己,这种感觉真好。“他们是...是郭...帮我报仇...”小平的手已经从韩豁的身上滑落,至死小平都没有闭上自己的双眸。
慢慢帮小平合上双眼,韩豁的眼中眼睛流出滴滴的血泪。“小平走好...”“郭刚,我韩豁此生定然灭你。”
慢慢的回过头,韩豁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刚才的情况,想必各位也已看到,不出意外,你们的山头同样也遭受了攻击。”
“这怎么可能?”众位首领都发出了猜疑之声。
“我韩豁不强求你们,是真是假不消半刻便可得知,倒时候如何抉择就看各位了。”韩豁抱起了小平的遗体,“小平,哥哥送你回家...”
所有人都怔怔的望着韩豁凄凉的背影,说不出一丝的安慰的话来。“韩豁说的没错,驱离山远在十里之外,而我们确实近在眼前。就连韩豁的人马都已经遭受了攻击,那估计我们也是凶多吉少了。”吴老六默默地吐出了实情。
“那为什么我们没有接到遇袭的通告。”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就在自己不在的短短时间里,自己一生的心血都已经付之东流。
“也许...也许他们有可能再也出不来了。”
“走,快走,我们回去看看。”吴老六的话彻底让所有人慌了神,所有的言辞,所有的证据都指示着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望着所有人急促的身影,吴老六嘴角露出一丝的讥笑,“郭刚,我就不信,你这次也还以躲得过去...”
酒馆里,凌风和张元细心的听着瞿溪叙述这一切。
“什么?你说有人比我们提前动手。”凌风惊讶的看着瞿溪。
“是的,大人。在我下达命令的同时,有另一群人装扮着郭刚人马的样子对个个山头进行了侵袭,我怕事情弄巧成拙,所以就命人继续躲藏按兵不动了。大人,瞿溪办事不力,请责罚。”瞿溪一躬身,神色严肃道。
凌风、张元相视一眼,齐声大笑起来。“瞿溪你可真是我的副将,副将啊。”凌风拍着瞿溪的肩膀朗声大笑。
“你可派人查探清楚是谁替我们动的手?”止住笑声,张元严肃的问道。
虽然不知道凌风二人究竟因何事而高兴,按常理来说,自己办事不力,本应该受到责罚才是,可现在非但没有责罚,还受到了褒奖。震了震身躯,瞿溪看向张元“回军师,来人势力我并没有查探清楚。不过我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在众多山头激战的同时,山涧口却出奇的安静。我派人查探了山涧口,却发现其中只有几个老弱妇孺存在,至于山涧口的军队确实空无一人。”
“这就对了,”张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瞿溪,你立马派人赶去山涧口附近进行埋伏。连番激战,山涧口定然人马疲惫,你不需要带太多的人,五百龙鳞卫足已。”
瞿溪将视线转向凌风,见凌风点了点头,瞿溪快步下去安排去了。
吴老六纵使做梦也不会想到,在自己回去的必经之路上,还有人马在等着伏击他。普罗一役,是吴老六苦思良久的计策,现在好不容易才能够成功,吴老六内心又怎么可能不激动。这一次,非但将所有的仇恨全部抛向了郭刚,事成之后更是能够实力大增,甚至还有可能成为一个中型诸侯,听着个个山头传来的哀嚎之声,吴老六自得的笑了笑。
阴暗中,瞿溪看着吴老六渐渐走过来的身影,露出了一丝的冷笑。即使光明正大的比试,瞿溪都不会畏惧吴老六分毫,更何况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在自己这边。吴老六的军队早已疲惫不堪,根本提不起丝毫的斗志,毫不夸张的说,五百龙鳞卫杀掉这些残兵败将不费吹灰之力。
一声尖锐的号声响起,像是吹起了死神的呼唤。无数的箭矢冲着吴老六身后的军队激射而去。
“有敌袭...”吴老六大喝一声,赶忙靠着侍卫的遮挡,躲避到了暗处。
箭矢,巨石,滚油,在五百龙鳞卫的手中,变成了最致命的武器。上千人的军队,本身就已经疲惫不堪,再加上毫无防备,在突然攻击之下,阵型被完全打乱,现在的军队更像是一群蛮横的山寇,遭遇到了强大的攻击就乱作一团。
瞿溪嘴里叼着一根野草冷笑着看着一切的发生,如果是在之前,或许瞿溪还会有些侧影之心。但当佳家将一切全部怪罪到自己的头上,并杀了自己父亲的时候,瞿溪就发下了重誓。怜悯是留给弱者的,对于这些人,瞿溪不会再有任何的怜悯。
吴老六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的在混乱中丧生,心都快要滴出血来。“到底是谁?”吴老六握紧的拳头已经渗出了血水。
“你真想知道么?”在吴老六的身后,瞿溪玩味的笑着。吴老六实在太过注意战场的情况,就连瞿溪靠近都没有发觉。
“是你,没想到啊,竟然是你在背后操纵了一切。”吴老六阴沉的脸快要滴出血来。手刚摸向腰间,却被瞿溪身后的十几位龙鳞卫直接用刀架住了脖子。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看来你死的真的不冤。”谈谈的吐出口中的野草,瞿溪嘴角流露出一丝的讥笑。“和你玩这个游戏的自然另有他人,走吧,我想那个人很愿意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