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语笑在酒店内随便找了个餐厅用晚餐,用完餐后,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来到吧台旁,要了一杯长岛冻茶,慢慢地喝着,欣赏着具有异国风情的乐队表演。他们很有感染力,把快乐传递给在餐厅的所有的客人,连她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微笑。坐在吧台边,时不时有异性来跟她打招呼,她都是礼貌里回绝了他们,她只想安静地欣赏他们的表演。
回到房间已经是快十一点了,她洗了个澡,拿出电脑,上网想查查哪里有好玩的地方,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有哪里是自己特别想去的地方,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去滇池大坝,喂海鸥。
早上到餐厅吃完早餐,她想酒店礼宾员问:“这里有什么车可以去滇池大坝的吗?”“滇池大坝啊,有点远,您可以在酒店对面搭乘旅游大巴。或者您打出租车也可以的,大约费用是六十元左右。”礼宾员想了一下,建议说。
纪语笑点了点头,谢过他后就出了酒店。最后她还是听人家的话,叫了辆出租车去了,倒也真的省了不少麻烦。刚下车,还没看到大坝,远远就能听到一阵阵清脆嘈杂的鸟叫声。来到了滇池大坝上,这里的人真不少,看着眼前的景色,蓝蓝的天,蓝蓝的海,一群群飞翔嬉戏的海鸥,还能看到不少海鸥在追逐着游人们手里的面包,真漂亮!
她也到一个小摊上买了一袋面包,走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撕着面包。突然一只大胆的小海鸥飞过来,叼走了她手上的一小块面包,她笑了,真不怕生。她又撕了些把面包碎放在手上,一只只海鸥争先恐后地飞过来,一只海鸥一马当先地从她手上叼走一块面包,坚硬的嘴把她的手给叮痛了,尖叫一声,惊恐地收回了手,手里的面包掉到了地上,一只只海鸥又扑腾扑腾地把目标转移到了地上,开心地吃着地上的面包,她慌的忙跳开,看着那群相继飞走的海鸥,又看着手掌上的红印,好痛,她轻轻地嘟哝着,一手轻轻地揉着发痛的掌心。
耳边传来一阵笑,她回头反射性地回头看了一眼,一个拿着相机的男生正笑着用镜头对着自己,见她回头,快速地按下了相机快门。她来不及收敛脸上的微嗔,被那人抓拍了一个正着,不禁楞了一下,回过神后,看那人正笑的一脸灿烂地想自己走过来,冷着一张粉脸对那男生说:“请你把照片删掉。”
那男生似乎见过不少像她这样的人,见她不高兴,也不急不慌,轻车驾熟地解释说:“对不起,我不是什么杂志或报社的,我只是个爱好摄影的学生,没有恶意的,看,这是我的学生证。”边说还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学生证。纪语笑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看起来人确实不大。又拿起他的学生证看了一下,还把照片跟人仔细对照了一下,才把学生证还给他,有些生气地说:“那你也不能随便拍不是?”
“我只是看你的样子很可爱,所以才忍不住照了,你别生气,摄影爱好者喜欢留住一切美好的东西,你要不喜欢我就不照了,不过你要不要先看看?”那男孩见她语气不怎么好,也不生气,还笑着问她要不要看照片。纪语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把手里剩下的面包放在一旁的墩子上,让那群鸟儿去争夺,不答他的话。“你是一个人来的吗?现在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别的地方看看?”男孩见纪语笑不理自己,不放弃地继续问。
“谢谢,我习惯一个人。”她淡淡地拒绝。看到那袋面包已经全进了鸟儿的食袋,把掉在地上的袋子拾起,准备走。“小姐,我也是一个人,就当有个伴嘛,我不是坏人,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帮你呢。”那男孩见她准备离开,忙出声在她后面说。
纪语笑听完他的话,哭笑不得,有谁会说自己是坏人?或是在额头上写着“我是坏人”几个字?她回头看着他,从他的衣着打扮和言行举止上看,倒也的确不像坏人,不过,她不需要人陪。她淡淡地说:“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能自己保护自己。”没等那男孩子有别的反应,她又转身迅速离开了。那男孩看着她没入人群中的背影,想了一下,还是抬脚往她的方向追去。
他在人群中找寻着那个人影,那人却仿佛消失在人群中一般,怎么也找不到了,他又转了几圈,还是没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人,正准备放弃,突然听到身后有个女孩义正严词地说:“把我的钱包还给我。”这嗓音,可真熟悉,回头一看,发现正是自己找的那个人,而纪语笑此时正拉着一个男人的手,脸色的表情很认真,完全不惧对方是个身强体壮的男人。
“神经病,谁拿你钱包了?想找男人我们可以另外找个地方?”那男人偷偷看了围观的人一眼,见周围没有人想出手相助的样子,壮着胆子挥手想挣开她,语气还带有一丝猥琐。周围的人听到动静后都渐渐拢过来围观,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把我的钱包还给我。”纪语笑没有看周围的人,也没有因为那个小偷的话而有所改变,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冰冷的眼神看着那个男人。那男生看到这一幕,眼里出现了一抹好奇和玩味的神色,这女人倒是不一样啊,明明看起来是个柔弱的小女人,言行倒一点都不软弱啊。
“你神经病。”男人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恼羞成怒起来,扬起一只手准备给纪语笑一耳光。纪语笑看着他想要挥过来的手,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听见男人的一声惨叫,耳光迟迟没有落到自己的脸上。周围也传来一阵惊呼。她睁开眼睛一看,是刚刚那个男生?
“把她的钱包还给她。”那男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看到那只高高扬起的手时,心里就莫名地紧张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脚就飞速的移动了,一手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人,紧紧地握着那人想挥向她的手。纪语笑惊讶地看着他,是刚才那个男生?
见纪语笑又帮手来了,那小偷不得不把纪语笑的钱包还给了她。围观的人才知道原来那个人真的是小偷,在一旁指指点点的。纪语笑接过钱包后,松开了小偷的手,把钱包放进包包里,正准备离去。那个男生也放开了禁锢小偷的手,准备和纪语笑一起离开。突然听到周围的人一声尖叫,那个男生反射新地回身就是一个横扫,把小偷狠狠踢倒在地,纪语笑愣愣地回过头,倒在地上的小偷手里的那把匕首闪过一抹刺眼的白光,这才发现那小偷竟然还带着匕首,登时她僵立在那里,蒙了。如果那男生稍稍慢一点,现在躺在地上的,是他?还是自己?想到这里,一股寒气从脚底直渗进了自己的心脏,瘫软在地。那个男生又向前利索地把那个小偷压在地上,从他手里把匕首夺了下来。
“让让,让让,怎么啦?”人群外有人大声地说着,原来是景区治安警察,穿过人群后,见一个男生压着一个人,问。
“抓了个小偷,还带有刀子。”围观的人七嘴八舌地说。
警察一听是抓了小偷,过来把小偷押着往景区的派出所去了,作为当事人的纪语笑当然也是要去的,还有那个男生,还叫了几个人证。那个男生松开小偷,拍拍手,见纪语笑坐在地上,他走过去,把她扶起来,安慰她说:“别怕,别怕。”
纪语笑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突然大声骂起来:“你想死啊?你不知道那是刀子吗?怎么不躲开?万一……万一……”她完全不敢想象刚才的一幕,如果那把匕首真刺过来了,刺中自己也就罢了,要是刺伤了他,她该怎么办?泪如泉涌般地涌了出来。见那个男生楞在那里,纪语笑又在哭,周围正准备散去的人又停下脚步,好奇的看着这两个人。
“那个……那个我从小就学过专业格斗技术的,他一个人我能对付。”那男孩见她哭了,不知所措地说,笨拙地想帮她擦干眼泪,可这泪水,怎么也擦不干啊,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慌乱地看着纪语笑。都说这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泪,他这会总算亲身体会到了。有围观的人递了张纸巾过来,他接过来对人家说了声谢谢,把纸巾伸在纪语笑面前。“别哭了,我不是安然无恙吗?别哭,别哭了,那个,警察还在等着我们呢。”他笨拙地安慰着这个失控的女人,有些心疼她,也知道她是受到了惊吓。
纪语笑接过他手上的纸巾,擦着眼泪,生气地跟着那警察后面,完全不理会那个该死的男生。而那个男生面对众人猜疑的眼神,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快步跟在她后面。
到了派出所,做完笔录后,纪语笑才记住他的名字,高畅,二十三岁,还是个大四学生。从派出所出来后,高畅打量着纪语笑,看她逐渐好转的脸色,他才拉住她的手问:“你还在生气吗?”纪语笑不看他,也不说话。她都快被吓死了,一想到那个人手上的匕首,想到他可能会因为自己而受伤,头皮就发麻。高畅跑到她面前,挡住她说:“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可是格斗高手,就连一般的特种兵都不是我的对手,这种小喽啰多来几个我都能应付的。”哀求的语气让纪语笑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好瞪着他。“对不起,我错了行不?你们女人真麻烦,不就是把匕首嘛?我又不是没有碰到过。”他看纪语笑瞪着自己,叹了口气,耷拉着肩膀,嘴里振振有词,不过最后那句话,他可没敢说出来,只是在心里嘀咕。
“我就是麻烦了,谁让你多事了?”纪语笑气急败坏地推开他就走。高畅见她更生气了,忙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说:“哎哟,姑奶奶,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是……”想说什么,又闭嘴了,有些事情,还不不方便说。“是是是,是什么?你走开,我要回去了。”纪语笑甩开他的手,走出了派出所的大门。“那你住哪里?我送你。”高畅还是跟在她身后,紧追不舍。
纪语笑转身定定地看着他,说:“小弟弟,我比你大三岁,也早不是个处女了,我甚至跟了别人三年,这才刚刚分开。我讨厌男人,我也能保护我自己,求你别再跟着我了行吗?”纪语笑看到他,回想着他无私地帮自己的行为,就觉得自己欠他太多。素不相识的人,凭什么这样帮自己?说完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打开门准备上车。
高畅听完她的话,愣了。回过神来见她已经准备上车了,忙向前拉住车门,把她拖了出来,又对司机说:“对不起,我们不要车。”
看着出租车扬长而去,纪语笑气的用力挣开他的手:“我说你到底要干嘛?你烦不烦?”“我才要问你什么意思呢,你说那话是什么意思?”高畅也怒了,脸涨的通红,自己帮她,是因为她是一个弱女子,又不是图她什么,再说了,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用得着去觊觎一个比自己大三岁的女人么?“字面上的意思,要你别跟着我你听不懂吗?”纪语笑冷笑着说。
看着眼前这个大了自己三岁的女人,高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怎么缠着你了?我只是想帮你而已,你有必要这样吗?”他觉得自己就是在犯贱,可看着她他就是不想放开她,他是个摄影师,再加上自己的身份特殊,对人物情绪的揣摩他早就轻而易举了,从镜头里第一眼看到她,他就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落寞和忧伤,再看到她面对小偷时毫不畏惧,心里更是充满了一股异样的情绪,他现在还理不清这情绪到底是什么,但听到她这样的贬低自己,诋毁自己,他又觉得很生气。“谢谢你,但我不用任何人帮我。”纪语笑冷淡地说。
“你……”高畅彻底无语了。“你这人怎么就那么固执呢?我都说了我不图你什么,你怎么就……”他叹着起,手无力地甩了甩。“算了算了,是我多管闲事。”他看着纪语笑冷冷的表情,终于还是放弃了。他闷闷地招手叫来出租车,打开门,把纪语笑推进车里,重重地把车门关上,又挥手叫了另一辆车,上车飞驰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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