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骑得烈马,能在马上举骑枪斩马刀杀敌者,可居于左;能挽得强弓,射得利箭者居右;其它人居中。”这是李显来这北营后说的第一句话。
骁骑营,是一个多兵种配合的兵营,弓,马,步三军都需要,所以,对于李显这个要求,也只能算是一个普通的要求。
经过年龄与体能上这两大粗略的筛选后,能留在这校场上的,几乎都可以算得上是年富力强之辈了。
而因着大秦国自立国以来,素来就注重于武功,更何况,这大秦国六州之地,就有三个州是靠着塞外边境的,所以对于能骑得烈马的人选,自然是多得多。
当李显话头落下后,下头纷纷乱乱间,原本整在一处六万多人马,一下子就分成了三堆。
左边骑兵候补者是最多,足足占了整数的一半,有着近三万人,而居于右边的拉得强弓者亦是很多,差不多亦是有着近二万人,反倒是真正的步卒确是很少,只有区区的万余人。
毕竟怎么来说,这大秦国之地,也是靠近边地,能骑得烈马者,在射术上自然也会是有着相当的功底的。
看了看眼前这场景,李显感觉到自己内心之中被一份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骄傲给占得满满的。
是啊!身为一个有着这么超标的兵员素质的帝国的帝王,又有哪一个帝王会不为这种国家而赶到自豪和骄傲的呢?
要知道一支纯步兵的军队,要形成战斗力,仅仅只需要训练三五个月就可以拉上战场了,而一支纯远程火力输出的弓兵部队,要形成有效的战斗力,在同一种条件下训练,要成为一个可观的战斗输出火力,至少亦是需要训练二到三年时间,而在同样的情况下,要把一支骑兵营给训练出有效的战斗力,那至少亦是需要四五年的时间。
可是,摆在李显眼前的这情况确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
他手下的兵,百分之五十以上者,都是一支强力的骑兵预备队。
骑卒,这世界上最难训练成军的一种战斗部队,可是在大秦国,确满地都是。
试问这一种情况,李显又怎能不高兴?怎能又不兴奋?怎能又不自豪呢?
“好!好啊!很好!我大秦国的儿郎们,你们都是好样的。”站在战将台上,此时的李显,一双虎目闪耀着点点璀璨的星光,满面自豪地盯着台下朗声大喊道:“那么,现在,儿郎们,你们下面就将分成骑,步,弓三个营,骑兵营所有将士听令,接下来,将由我大秦国的左武卫大将军带领你们去西营,去领取你们的战马和骑枪,去把西营内那校武场上的所有草人,都给孤王剁下他们的头颅来。”
“请各位将士们记得,孤的骁骑营,只选身体与骑术最棒的同,所有各项成绩也都是最前边的二千名。”这一刻的李显声音中充满着严厉与诱惑,“儿郎们记住,孤王只要最棒的二千名,二千名入我骁骑营者,每月晌银十两。“
十两?哗的一声,虽然李显刚才的声音,充满着低沉,可是,战在前排的所有人都还是听见了,顿时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整个北营都被这个可怕的数字所充满了。
晌银十两是什么概念?这么个说吧,在大秦国以前,一般一个普通的步卒,每月晌银是五十铜。而一个普通的骑卒,一月晌银也不过是三两左右,可是如今,入骁骑营,竟然开到十两晌银一个月,这可是以前的三倍还多,当兵吃粮拿晌,如今有如此高的晌银可拿,试问这在场的所有大头兵们,又哪里还能不哗然,不眼红的道理?
回过头来,看着仍然处在震撼而一时半分没有反应过来的梁宽,李显一脸淡然的说道: “梁将军,孤的骁骑营内的骑卫可就教给你来把关了。”
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下李显,见得此时的李显满面春风,面带微笑,梁宽终于是忍不住自己的性格,咋巴了下嘴马,开口劝道:“大王,这晌银每月十两,是否会太高了些?”
不说其它,就光说这晌银这一项问题,到时候入选这骁骑营者骑卒者是两千,两千人,每个每月是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这一个月下来,光晌银就是二万两,然后再就是人吃马嚼的,光这一项就可能是晌银的两倍还要多,这样一算下来,光养个二千的骑兵营,一个月就要花掉近四万两的银子。
这还不算五千步兵,和三千弓兵,要知道弓兵的箭要花钱保养和补充,步兵的甲盾也需要时刻的花钱去保养。
若照李显这般个给法,怕是光养李显这一个万人的骁骑营,在梁宽他们手里,怕是都可以养出个三五万人出来了。
试问这笔帐如此一算下来,那梁宽又怎能不急。
轻拍了拍梁宽的肩膀,看着眼前这位三十余岁,确已经是满面苍桑为大秦国奔波无数的年轻将军,李显满面温和道:“无妨,梁将军只管按着孤的意思去办就是了,孤自有打算。”
说罢,也不再去理会梁宽,转过身来,李显又朝着居右边的弓弩手们喊道:“所有预备加入弓手营的儿郎们,你们将由孤身边这位年轻的萧将军带领,转往南营,以五十步为限,每人五支箭,以箭中靶心者为准,同样,这弓手营,孤王亦只取头三千名者,谁射中得多,射得准者,可入这骁骑营来,晌银每月八两。”
“参见萧将军。”哄然间,场地上,先是那近二万余报入参选弓手营的人,接着是整个北营的将士们,突然单膝跪地,哄然唱诺。
“诸将士请起,请起。”这轰然间扑面而来的气势,虽然只是在短暂的仅仅只有一瞬间,可是,这一股可怕的气势,就这么突然之间朝萧谨扑了过来,仍然是让这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大才,一时之时,亦是有些措手不及之感。
“此事孤就拜托二位将军了。”把事情托付给了萧谨和梁宽后,李显终是把心放下了一半,毕竟来说,这秦国里,此时能让李显能放心去用的,怕是除了朝堂上那五位老大人外,也就只剩下眼前这两位了。
如今,把这般一件重要的大事交给了眼前这两位,除了是实在手头没人可用之外,也是存在着一些李显的别的用意的。
比如说信任,比如说试探。
但不管怎么说,既然已经打算把自己这一份力量交给了眼前这两位,李显也会强迫着自己去相信别人,当下转过头来,朝着点将台下那站于中间的一部士近万士卒大声的吼道:“所有报选步卒的将士,孤王要很荣幸的告诉你们,你们将由孤亲自征选,现在,给孤束紧你们的甲叶,拔出你们的朴刀,奔赴校场,砍倒校场内所有能竖着的木柱。”
“诺。”场下轰然应诺间,诸将士早已是拔刀再手,随着丝丝寒芒,而往赴校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