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铄毕竟是没见过这么血腥场面,不由惊叫了起来:“啊。”那杯打的男孩立即抬起头来用一双近似仇恨的目光盯着她,似乎要将这全身的不满都要宣泄在她的身上。
他的脸因疼痛而扭曲,被皮带勒得红得发紫的脖颈青筋暴露,他的双眼开始翻着白眼,手无力抓着皮带,想要缓解一点皮带紧勒的气息。
“你放开他!”夏铄上前推开那疯狂的中年男子,没想却得了空将霍伟推后一步。
大概霍伟也没想到会有人推他一把,怒火瞬间聚集在替霍滐顺气的夏铄身上:“你这个贱人,到外面去偷人,你还要维护这个姘头,老子今天打死你个贱人!!”
发疯的霍伟顺手从地上搬起一块砖头大的石头往夏铄头上砸去。
旁边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夏铄!!”
“啊!!”血混合着夏铄的尖叫声流了下来,顺着脸流到了白色的寸衫上。
哪怕霍伟手里捏着个被血沁染得红透的血,也没有人敢上前。
霍伟是个疯子,疯子杀死人或是打伤人是不付刑事责任的。
以前就有案例,霍伟暴打他儿子时,就有邻居看不过去,跑去劝架,后来被霍伟拿着菜刀砍伤了手,后来再也没人敢劝架。
霍滐眼中有片刻迷茫。
看着那血染红的半张脸,只剩下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夜晚格外闪亮。他最狼狈最不堪的时候被她遇见了,他以为快要死了却被她救了,现在他的心情很复杂,就像是被人窥探了伤疤而无地自容。
“夏铄,你有没有事。”苏琪捂着她的伤口,不一会儿手便染上了鲜血,被血沁得很红。
“我没事。”其实夏铄刚被打时,她觉得脑前有无数个星星在四处碰撞,令她分不清方向,头脑晕乎乎的。
“你怎么打人呢?!”苏琪是有些害怕还拿着石头的霍伟的,质问的声线不由得有丝颤抖。
旁边的人赶紧上前说:“哎呦,你这个小姑娘还不知道他是疯子吧,疯子打人哪有什么道理可讲,你还是带着那位受伤的小姑娘快点去处理下伤口吧。”
那时,夏铄与苏琪都很震惊。
霍滐脸上有丝难堪。
“这样老子打儿子的戏码每隔个三天两头就要上演,真是造孽,好好的儿子被打成了这样!”旁人开始了窃窃私语。
“我们走吧。”苏琪扶着夏铄,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夏铄看了看霍滐,那眼里有担忧,有心疼,有伤心。
霍滐看过去,对上她复杂的眼神,他那颗心脏狠狠的颤抖了,他不需要怜悯,突然间他对眼前那个有着那种目光的女生有了恨意。
医院。
苏妈张拿着夏铄的X光片,眉头深锁:“铄儿脑中本就有根三厘米的玻璃挨着脑神经,这一次受伤对脑部造成了轻微震荡,导致玻璃深入了一分,这样长此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夏妈听到这句话,险些晕倒在地,揪着苏妈的白褂子,眼泪流了一地:“如果动手术有几分希望。”
苏妈皱了皱眉,真相太残酷,但是还是让她有个准备才是:“手术成功机会很小,只有千分之一,如果强行将那块玻璃取出来,她会死的,现在玻璃存在于铄儿的脑部,铄儿还活着就是奇迹。”
“铄儿,我可怜的铄儿!”苏妈捶胸顿足的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