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妈看着她将牛奶喝下又将那瓶黄色活力素递给她:“晚上不要开着灯睡觉,对眼睛不好。”
“知道了,妈。”夏铄随声答应着。
写完作业。
夏铄躺在床上靠着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这里是A市锦江区134号,是一所高档公寓小区,名为浪花公寓。
瞧着漫天星辰,她瞧了瞧远远的一座小房子里,每天那里都会传来打斗声与凄凉的哭泣声,尽管很远,并不属于这栋小区,却在这寂静夜里添了分悲哀的热闹。
盯着天花板上的等,数着飞蛾赴火的次数,小时她在外婆家,外婆与外公都是新中国成立那辈的人,总觉得应该守着土地种一辈子田,每当夏天丰收时,父母总会带着她回到家乡打着谷子。
夜晚的风很宁静,很安详,像是母亲轻吻着孩子。
那时,飞蛾见光必仆,那时她不过孩童年纪,想着若她是飞蛾定不会选择扑火,她才不会结束短暂生命。
想着,想着那些流年岁月。
夏铄开始打着盹儿,睡了起来。
待她睡熟后,夏妈轻轻推开门,将灯关掉,又默默的退了出去无声掩上了门。
……
高一(1)班全班静静自习着。
夏铄咬着笔,冥思苦想着那数学题。
函数还真是抽象啊!
夏铄往同桌韩恪笙那边瞧了瞧,他已经做得老远了,马上就要将数学作业全部写完了。
她瞥着眼,瞧着他那道题的解法。
他将自己本子无声无息的朝她那边移了移,夏铄这次看得仔仔细细,可是有句话说得好:抄也要抄得高明!
要说夏铄全身上下哪点最值得欣赏,那就是记忆力了,看一遍也就记住了。
正在记着数学题。
这时有几位染着发,涂着黑色眼影,脸上浓妆眼抹,穿着暴露的高年级女孩直接冲到夏铄位置,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颜料倒向夏铄,顿时哗啦啦夏铄身上就像是被活活上了五颜六色的漆的模特。
韩恪笙似乎反应十分敏捷,他早已悄无声息躲过的那桶颜料,而夏铄整个人出了溜溜转动着的眼珠子,还真没有一块地方看得清。
他心里有些心疼,有种很复杂的感情正在侵蚀着五脏六腑。
“你们是谁?!”夏铄怒吼,真他妈的成了野人了,回了家她妈还认得出不?!
“我们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你是人见人恨破坏霍滐与雯雯感情的人,你简直就死狐狸精!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今天来找的就是你,我们是替雯雯来教训你的!”为首的一个红发女子破口大骂,也不管这是几班,这是什么地盘就跑来胡乱吼叫着,整栋教学楼都能听到她怒吼着回荡的声音。
“雯雯,什么雯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你还敢装?!”
另一个白色头发的女上一手揪着夏铄头发,一手指着她鼻子骂道:“你个骚娘们,你她妈的还装,全校都知道了,你与霍滐**,你制造这么多绯闻不就是想要霍滐与雯雯分手吗?!!你她妈还装!因为你,现在雯雯整日以泪洗面!”那女生越说越气。
韩恪笙眼中越来越惊涛骇浪!
那几个女生居然拿起手中颜料桶便朝夏铄脑袋挥去,顿时血源源不断的淌出来,刺红了众人的眼。
韩恪笙吃惊的抱起她飞奔至医务室。
他还未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他原以为只是女生之间的战争,不会闹成咋样,看来他错了,那几个女生!他一定要让所有伤害她的人付出应得的代价,是血就让她们血尝,是耻辱就让她们受相同耻辱,等着瞧吧!他会让那些个女生跪在她的面前道歉!
冲进医务室时。
夏妈刚好拿出一张支票给班主任,班主任瞧见纸上支票顿时觉得星星都亮了,四周瞧了瞧有没有人,才放心的将那支票理所当然的收进包里稳稳揣着。
“夏夫人放心,铄儿这孩子挺听话的,在学校表现非常不错,至于英语老师那儿嘛,我会好好交代的,就请夏夫人放心吧!”近乎讨好与点头哈腰的谄媚笑着说。
夏妈抚了抚茶色眼镜,潇洒的一个转身踩着细长的高跟鞋离去了。
韩恪笙拨打着私人医生电话:“限你在二十分钟赶到!”他家的私人医生都是海外名牌大学毕业的全能医生。
他半眯着眼看着医务室医生手颤抖着夹着她头上镶着的玻璃,汗流夹被,不断抿着唇,焦躁不安的舔着唇,就是不敢下手。
这时私人医生急急开着奔驰而来,训练有素的下车根据手机导向仪迅速寻找着韩恪笙位置。
待几个穿着白色大褂提着医疗瓶,旁边还有几个穿着有素戴着墨镜的黑衣人保镖更随而至,顿时被这架势吓得不知所措,手中手术钳掉落于地也不知。
一位外国专家对保镖说:“清场!”
只一瞬间。
保镖便将无关人员请了出去。
专家们十分小心地对夏铄做着手术。
坐在一旁的韩恪笙亲看着医用钳将玻璃夹出一分,他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待安全夹出一根细长玻璃时,他才敢放下一直祈祷的手,松了口气。
几位专家正在费尽心思钳住最后一根细长玻璃,他们额角已经出现了冷汗,手也微微有些发抖,几个人停了下来,面面相阙讨论着病情。
最后医生们皱着眉毛将露在外面的玻璃夹断,却无法取出深藏在脑神经位置的玻璃。
“怎么样?!他怎么样了?!”他迫不及待的揪着医生的白褂子。
“对不起少爷,本来这位病人头脑中的玻璃都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也就只是简单的脑袋头层受伤,可是我们仔细地为她找了片,发现有一根细长大约三厘米的玻璃压迫者她的重要神经,暂时还不能取出来,一旦取出来,这位病人的病也不保不住了,但是如果让它继续残留着,也就可以暂时保住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