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男子是个浙江人,名叫木亦侠,在一家制造型企业从事外贸销售工作,跟那个女人是同事。
木亦侠涉世不深、未经人事,读书从幼儿园读到大学毕业,从来就没搞过恋爱,人比较淳朴,当然呢,也是个痴情种。见那女人漂亮,也就动了心思,便常常夜里约她出去吃饭,每个星期少说也得约个四五次的。
那女人也不推脱,只要木亦侠有请,她必然赴约。
每次吃完饭,俩人先会到街上逛一遭,然后折回至工厂附近的树林深处缠绵,最后才“打道回府”,回各自宿舍睡觉。
其实这木亦侠原本在市郊有一套住房,因这个女人才住进公司员工宿舍。
鉴于交往不深,那女人不便自献皮囊,所以呢就假装贤淑,在木亦侠面前总是装成一副邻家小妹的乖巧样。
但每每见得这俊俏的木亦侠,她不免又情窦肆开,恨不能自己就是那盘中的烤鸡,而木亦侠就是个久未裹腹的饿汉,她宁愿被那木亦侠任意的撕咬践踏。
无奈木亦侠这小子不识“实物”,舍不得吞下这至于口前的“美味”,只待这鸡“熏烤”熟透方才享用,枉为江南俊杰了。
其实木亦侠幸好没食用此鸡,若擅自食之,待日后知晓这鸡已被众人享用千遍万遍后,定会恶心得把胃都要吐出来。
交往一月有余,木亦侠觉得该是向女人表达爱意的时候了,于是,趁着一个浪漫的午夜,跟女人吃完饭后,便又约她去了林海深处,直接表白。
虽说女人对木亦侠早生情愫,不想此刻却故造悬念,这个情场老手,对于木亦侠的纯情表白,只作默然,不表露任何态度。她就像一只顽猫,对于一只送到嘴边的幼鼠,得玩弄腻了,再慢慢地吃。
对于老练的女人,木亦侠自然是束手无策,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木亦侠是个性情中人,性格比较内向,懂不得花言巧语,自然也就哄不了女孩,哄女人那更是“天方夜谭”。
于是,木亦侠的这次午夜表白暂以失败而告终。
在后面的交往过程中,木亦侠把一切都付诸于行动,给那女人买衣服,送礼品,偷偷地往她手机卡里冲话费,还送给她钱。
说起送钱来,那是因为木亦侠到美国出了一次差,兑换了许多美金,回来便扔给那女人一千美钞,说是留作纪念。那女人一点也不含糊,麻利的接了钱,还假惺惺赞扬木亦侠想得周到。
送了钱,木亦侠也便大胆了些,于是又找了一个午夜,还是在那片林子里,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不表白,而是主动拉起了女人的小手,还强吻了女人的嘴。
木亦侠一直把那女人想象得很圣洁,也便没做出更越轨的“勾当”。不想那女的见时机已到,便雅兴大发,主动勾诱木亦侠,企图木亦侠这电炉子把自己这把生米煮成熟饭。
可就在这个女人依偎在木亦侠怀里,正准备解开奶罩的时候,她的手机竟然响了,那想她看都不看一眼号码,便挂了机,不想挂了不到几秒,手机又响了起来,她又挂了,手机又响了,如此反复。
木亦侠已经被这手机搞得兴致全无,不耐烦的他便强烈要求女人接听手机,女人只好怏然地接受。
不接机还好,这么一接,木亦侠差点就被气晕过去。
手机里竟然是个男人在说话:“喂!亲爱的,你怎么不接我手机啊?我在深圳好孤单啊,我想死你了,你快过来吧。”
这些话木亦侠都听在心里。
那女人敷衍了几句手机那头的男人,便匆匆地关了机,只顾着继续跟木亦侠缠绵交欢。
木亦侠是个还没开窍的纯情男人,听到这话,自然苟从不了那女人,反倒是火冒三丈。
他竟一把推开女人,怒怒地道:“先别急!那个男人是谁?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女人若无其事地道:“你推我干什么呀?没这么扫兴的哈!”
一根筋的木亦侠着重问道:“能告诉我你跟那男人是什么关系吗?”
女人道:“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男的八成是打错电话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木亦侠反问道:“你既然不认识他,他怎么叫你亲爱的?”
女人知道已经瞒不住了,玩味嗤笑道:“亦侠啊亦侠,真没想到你原来这么呆板,一点也不像是浙江人。”
木亦侠扰扰头,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人喃喃道:“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是一个孤单的男人,我是一个孤单的女人,你说是什么意思?”
木亦侠此刻才恍然大悟,气得双手发抖,伸手指着女人的鼻子,恼羞成怒地道:“真没想到......原来你只是想跟我逢场作戏,玩弄我?”
女人道:“对!我就是只想跟你逢场作戏。”
木亦侠道:“我木亦侠不是这样的人,你可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我只想跟你谈一场纯洁的恋爱。”
女人呵呵一笑,道:“谈一场纯洁的恋爱?哈哈!算不上!我们只是相互误乐,还谈不上是恋爱,更谈不上是纯洁的恋爱!“
木亦侠气得脸红脖子粗,道:“你......你?”
女人道:“你什么你?难道你不想?别他妈装纯了。”
木亦侠道:“难道你心中就没有真爱?”
女人道:“当然有,但是我跟你是绝对不可能的!”
木亦侠追问道:“为什么?”
女人略作思考,道:“那我就告诉你实情吧,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男人是我的未婚夫,我们真月初八在老家已经订了婚。我跟他都是湖北荆州人,我们两家是邻村的,家里老人都相互都认识,知根知底。所以我跟你一点可能性都没有。懂了吧?”
木亦侠道:“既如此,你就应该对他一心一意,而不应该跟我走得这么近。”
女人哑然失笑道:“我也想啊,但是我根本就不喜欢他。”
木亦侠道:“既然不喜欢他,那你为什么又要嫁给他?”
女人道:“他在深圳有车有房,还有一个工厂,这么好的条件,我为什么不嫁给他?”
木亦侠气得一言不发。
女人又是道:“嫁给他后,我就会有一个坚实的依靠,今后的日子就用不着犯愁了,至于有没有感情呢那倒是次要的。反正你们男人都一个样。”
木亦侠闻见此言,竟撒手离去。
那女人倒是急得直蹦脚,口里不停地骂道:“姓木的,你别不知好歹!机会我是给你了,你可别后悔!”
自从木亦侠了解了内情,也就跟那女人断绝了来往,只是心里还时不时地挂念着那个妖孽。
让木亦侠无法接受的是在他去美国出差期间,他的几个哥曾几次三番的看到那女人跟一个高大的黄毛爆炸头发型的男人暗地里乱搞男女关系。
那个高大的黄毛也是这家公司的员工,那几天平日里吃饭,他都跟这个女人沾在一起,你一口给我,我一口给你的喂饭吃,晚上竟然在工厂员工宿舍的地下室里搂搂抱抱,两口同时咬同一个苹果吃,引来无数路人竞折腰,半夜里更是到小镇上的旅馆里开房野合。
木亦侠知道这些后方才恼了火,便想找那女人说个明白,也才有了跟那女人在饭店里纠结的一幕。
黄山听了木亦侠诉完这些苦,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深叹一口气,无奈地道:“遇上这样的小妖孽,你是有气也没地方出啊,你以前跟她毕竟也没确定什么关系,这气你也就只好自己咽下去,以后遇上这样的女的,就不要再搭理!省得浪费自己时间。”
木亦侠苦笑道:“你是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这事一发生,兄弟我今后的脸指定就没地方搁了!”
安施听到这里,倒真是对木亦侠起了同情之心,便向他要了那个女人的手机号,打了一电话过去便是骂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像你这样的女人真是丢我们女人的脸!”
不想电话那头竟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那男人气愤愤地道:“你们闹够了没有?还有完没完了?”
安施听得是男人的声音,便速速地挂了机。
木亦侠便更是觉得自个儿够窝囊的了。
酒吃完了,天色已晚,黄山便把安施带去了荷花嵿,让她安心地住着,然后去了木亦侠的家,就住在木亦侠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