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收到我的示意,点了点头,转过身冲着所有人说道:
“元正,齐靖登二人在我堂中任职重要,我红莲堂带他们从来不薄,但他们却不顾老教主的恩情,私通我们的仇敌纪无端,企图妄想成为我红莲堂的统领者,此,乃是大罪。”
说完,他回头朝我望了望,询问我的意思。
我笑着摇了摇手中的红色折扇,同时也摇了摇头。
意思是:罪名不够,再加。
大长老无奈地点了点头,有我这个凭心情做事的头儿想必他也十分无奈吧……
转过头去,大长老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没办法,他一介粗人,认认字也就罢了,让他想这些,还不如直接叫他和我打一架更痛快呢。
正当我准备放弃,转过身去时,跪在地下的两个人突然挣脱堂众的束缚,一下子突然跃起,迎面向我攻击而来。
我扬眉,还带着闲心的在心理点评:节奏乱,但毫无章法。速度快,却重心不稳。体内内力繁乱,明显的,这二人是想拼命啊!
我叹了口气,真想问问他们:我红莲堂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们了,还是纪无端那疯子给了你们天大的好处?值得你们为他这般拼命?
我没说出口,因为此时此刻,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我不能这么说,只能强势的,霸道的掌控一切。
尽管这不是我所想要的。
大长老伸手想拦,可是以他的身手,对付他们二人中的一个还可以,但两个的话就有些勉强了。何况这两个人还是拼命三郎。他最终还是没有来得及拦下他们,只得冲我喊道:
“堂主——小心!”
我就站在那里,不退不进。心思细的人就会发现,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那二人所散发出来的气流牵制到,唯独,我除外。
冷冷的看着正在向我逼近的这两个人,我勾起嘴唇轻蔑的笑了笑,说了一句:
“不自量力!”
话音刚刚落下,我一扇挥出,又快,又准,又狠。
一股强烈的劲风夹杂着磅礴的内力在元正、齐靖登二人的身上爆裂开来。纷乱强大的气流划破了他们的肩膀、手臂、后背、前胸、双腿……
身上华丽的衣着也在此刻变得破落不堪,气流卷杂着碎裂的衣襟,最后缓缓地消失。只有地上那破裂的碎布,述说着,证明着刚才所发上的一切。
在每个可以用眼睛看见的的地方都充满着细碎的伤痕,或深或浅,但都流血不止。
在刚才那股劲风里,这两个人这么可能在前进一步?
他们终于放弃了。身体瘫软地摔在地上,盲目地,空洞的眼神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迅速的,马上有人封了他们的穴道,捆上了绳索。
我又重新坐回高台上,懒洋洋地斜靠在座上,轻摇折扇。
大厅里现在很安静,所有人还没有从刚刚的意外中晃过神来。我撇了撇嘴,不得不提醒一下长老们注意形象。
“我不希望这种意外再次发生……”声音里没有一点受过惊吓的颤抖,与精疲力尽的沙哑。轻轻淡淡,但也有不容忽视的威严。
我刻意把“意外”这两个字咬得很重很重。
没办法,有些时候,我不得不改变或者克制自己的情绪。
就像明明没有什么情绪,却非要装的很严肃很恼怒。
就像明明很生气,却硬要装的平平淡淡,不受干扰。
就像,就像从前到现在,再到以后,明明很孤独,却总是要装作开心地笑,为了让师父,娘亲以及其他人放下心来。
长老们不愧是长老,反应消化能力都比寻常堂众要好上很多。
大长老连忙跪地认错:“堂主,是属下的疏忽。属下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其他人也连忙跪地求饶,眨眼之间,大厅里黑压压的人头又低了几度。
我懒懒地侧靠在座位上,用手支撑着头,懒懒地看着跪下的所有人。
有什么感受么?根本没有啊。
自从做了这堂主,我就天天懒洋洋地坐着,靠着座位。
不知怎么的,这样也会累呢……
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我揉了揉隐隐刺痛的太阳穴。淡淡的回应了一个字:
“嗯。”只是说完后,也没有见底下的人有丝毫起来的意思。
我只得单手轻轻向上挥了两下,意思是让他们起来。
大长老明白我的习惯,于是站起来对大家说:
“都起来吧,堂主让咱们起来。”
于是人又呼呼啦啦的起来。
我和大长老互对一眼,我们同时点点头,最后的戏要开始了。
我眼里浮上一抹戏谑,沉声屏气地说:
“把那两个叛徒带上来。”
大长老点点头,冲后面的护卫招了招手。
很快,浑身血流不止还被困的像个粽子的元正和齐靖登就被带了上来。
“跪下!”身后的护卫毫不留情地在他们膝盖那里个踹了一脚。
这两个人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看来是彻底绝望了。
我抬起芊芊玉手,修长平滑的指甲上染了血红色的丹蔻,遥遥指向这两个人。
我说:“所有堂众都给我看好了,凡是背叛红莲堂的人,我不会念旧情,一律格杀勿论,就算有再厉害的人护着你,还是你逃到天涯海角……”
“都会——向他们两个人一样!”我的五指蓦然张开,像是发号施令一样。
下一秒,元正和齐靖登的瞳孔就突然睁大然后又迅速缩小。接着,带着绿紫色的血液从七窍流出,而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再也无法起来……
突然,太突然了。
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这两个人就死在了众人的面前。
望着全场的寂静,我笑了。
这才是我要的结果。
不过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