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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升不是罪 第三章 感同身受

随着马车的不断颠簸,不一会儿就已经彻底出了山,踏上了镇里通往县城的官道,而胖子也主动对谭松嘘寒问暖起来,什么第一次出门有没有不习惯呀之类的,谭松都一一恭敬客气的回答,全然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

谭松心里清楚,眼前这位就是以后自己的老板,衣食父母,可不能刚一接触就给对方留下什么不好的映像,那对以后可是大大的不利。

经过整整一日的风尘,终于在当日黄昏,马车就已行到青石镇挨邻的一个镇,胖子在镇上安排了一家客栈过夜,并叮嘱谭松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一天的路程才能到达县城。

在客栈用了晚饭以后谭松便沉沉睡去,这一觉谭松睡的非常香甜,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自然醒,然后又坐上了胖子在这里雇佣的另一辆马车便上了路。

而经过昨天一天的相处,胖子和谭松也熟络了许多,聊天也更为的自然起来,而话题也逐渐多了起来。

期间,胖子也向谭松介绍了药铺也的一些的基本情况,而谭松从胖子的言语中也了解到,胖子之所以会开这家药铺到多半是因为另外一人阮姓神医所致。

据胖子所说,他本人以前本是一名药材商人,但是在一次运送药材的途中,路过一片沼泽之地的时候,不慎身中瘴气之毒。

胖子虽然经营药材之道多年,但却对救人治病之道完全一窍不通,而身处偏远的沼泽之地,到城镇请郎中显然已是不及,眼看危在旦夕的时候,恰巧遇到同样路过沼泽之地的阮姓神医。

而这软神医的医术竟然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居然使出了传说中失传已久的金针驱毒法,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胖子的瘴气之毒化解了,胖子自然对这位天降的救命恩人甚是感激!

后来在得知对方对方祖上原来是医药世家,后来因家道中落,这才沦为一个游方郎中时,胖子大起扶持之心,这才不惜下血本开了一家规模不小了药铺,而药铺坐镇的正是这阮姓神医。这让谭松听得咂舌不已的同时,心中对着阮姓神医的医术也是大感神奇。

两人聊得兴起之时,坐下马车翻山越岭、一路奔波,终于使进了谭松不止一次听人提及的县城青林城的管辖境内,而车下的管道也宽阔起来,而据胖子所说,此时到青林城的路程已经不是很远,傍晚之前就可以进城。

这个消息可着实让谭松兴奋不已。毕竟谭松以前从没坐过马车,而头一次一坐就是两日之久,还是有点不习惯这种长如跋涉的旅程的,甚至屡次出现了晕车的现象,但是碍于胖子一直寸步不离的在身边,谭松一直苦苦憋着。

现在一听这漫长的旅途终于要告一段落了,心中怎么能不高兴?

好在,就在谭松苦苦的忍耐中,马车在当天傍晚终于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谭松也见到了闻名已久的阮姓神医,

阮神医是一位貌约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一身书生装扮,举止投足间温文尔雅,洒脱之间更带几分文弱之气。此时阮姓神医正端坐一张桌案后面,细细翻阅着手中的一本页面发黄的书卷,脸上正露出些许沉吟神色。

“阮神医好!”谭松面对软神医神深鞠一躬,语气中满是谦逊之色。

谭松主动上前向这位阮姓神医问好,谭松把自己的口气尽量的放得比较低,他知道,以后自己如若要在这药铺呆下去,这位阮姓神医可是得罪不得的!

更何况,谭松早在听闻对方医术已至化境之后,对对方的医术可是大感神奇,心中早就暗生了要拜对方为师的想法,所以这两条加在一起,谭松更要在和阮姓神医第一次见面时给对方留下个不坏的映像。

阮神医伸出一只手扶起谭松,这才一只手捻着下巴胡须,细细打量其眼前少年起来,眼中露出些许赞许神色,口中用略带磁性的温和口吻说道,“嗯,不错,不错。”

但是谭松却暗自沉吟起来。就在刚才对方打量自己之迹,谭松明显感觉到对方眼中有一丝异样闪过,似是震惊,也似是欣喜,虽然对方这种异样只是一闪而过,但是仍然还是没能逃过谭松的眼睛。

不过谭松也没多想,毕竟自己一个刚从大山里出来的小屁孩,对方还能对自己什么目的不成?多半是自己多疑了。

接下来再和对方闲聊了几句之后,胖子就招呼人为谭松在后院安排了一间住处,让谭松先去休息,一切等到明天再做安排。

在一间相对简陋的小屋里,谭松正枕着双手躺在床上,此时舟车劳顿的谭松却怎么也不能入睡,他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软神医看自己的那个异样眼神,那个眼神让谭松感到很不安,但到底是哪里不对,他自己却又说不上来,只是心底的一种直觉而已。

谭松深呼吸了一口,吐出一口闷气,然后身子一个鲤鱼打挺的在木床上盘膝坐起来,接着单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想了好一阵。

但是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先不管对方对自己有什么目的,而谭松也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对方费心思的。所以在对方没有表露出对自己不利的时候,还是先不要开罪对方,先想办法讨得对方欢喜,让对方收自己为徒,传授自己医术才是要紧。

而等到自己真学有所成的时候,自然不用再在这巴掌大的地方当个抓药方的,自然也就能轻易的脱离对方控制,毕竟现在自己手无所长,文不成,武不就,如果贸然离开这个地方的话,很有可能连基本生活都成问题。

另一方面,谭松决定,一有空闲的时候,就想办法学一些拳脚功夫,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防备软神医一手,他到时候如果真对自己有什么企图,那自己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其外,谭松始终觉得一个人背井离乡的生活在外地,而且城里面可不比农村,什么样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所以学一些自保的手段还是很有必要的。

一切想定之后,谭松终于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伸了一个懒腰就一头栽倒在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谭松洗漱完毕就被一个小厮打扮,自称叫胡小山的家伙通知到后房用餐,谭松自然点头应道就跟着胡小山出了门。

在路上,谭松不禁打量起了眼前和自己看起来年龄相差无几的胡小山,只见眼前这人同样的和自己一样皮肤黝黑,但是一双大黑眼睛却显得极为有灵性,言语谈吐之间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这足以弥补对方平淡无奇的面容,让人看了之后怎么也不会把他和‘相貌平平’这个词语联系到一起。

而且谭松注意到,胡小山手掌上的老茧相当厚,整个手掌看起来相当粗糙,一看就知道也是家境出身不怎么好的苦命孩子,这到让同样出身的谭松对其莫名增了几分好感。

两人穿行在后院的路上,胡小山自来熟的和谭松闲聊起来,谭松也仿佛找到了个可以说话之人,便开始和对方拉起了家常,一翻交谈下来,加上谭松的旁敲侧击,让终于知道胡小山家境的谭松暗暗心惊不已。

据胡小山所说,他是这里招呼客人,端茶倒水的杂役,而且也是刚来不久。

而胡小山的老家也是在偏远的山区,比起谭松老家所在的青石镇是只有过之而无不及,胡小山还有一个弟弟,其小弟刚出世不久的时候,其父亲就因为在一次矿难中去世了,只留下其母子三人靠着好不容易从那矿场老板那里讨要到少的可怜的抚恤金相依为命。

但是俗话说祸不单行,就在胡小山一家人还未从其父亲遇难的打击中走出来时,其母亲又因常年太过劳累,换上了痨疾,从此卧床不起,从此家庭的重担便落在了胡小山的肩上。

眼看着弟弟一天天长大,都已经到了念书上学的年纪,但是胡小山却根本没有钱供弟弟念书,而母亲的病情也日益加重,胡小山一咬牙,心一横,把家里唯一的一头黄牛拉到镇子上卖掉了,给母亲抓了几服药,买了些营养品,终于母亲的病情有了稍微好转,勉强能够生活自理。

胡小山这才把弟弟送到学堂,叮嘱其好好学习后就留了些盘缠在身上,把剩下的钱交予母亲后,便独自一人到了县城里给各种店铺当杂役,好能维持家庭的基本开支以及弟弟的念书的费用。

了解完一切的谭松不禁抬眼重新打量起了眼前的胡小山,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痛楚,眼前这黝黑少年已经足以当得起‘男子汉’三个字。

谭松说出了几句发自内心激励的话后,两人便一路无话,绕过一坐假山就到了用餐的地方。

当然,这里只是他们这些无足轻重的人用餐的饭堂,摆设也相对简陋,像阮神医那样有地位的人可不会在这种地方吃饭。

不过对此谭松也没在意,这倒不是因为谭松是从山里来的穷孩子对这样的待遇就已经很满足了,而是谭松个人认为自己虽不说不上是清心寡欲的人,但也绝对并非是纸醉金迷之辈,对这些虚荣的东西,他并不是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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