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血凝丹之法不可行,但是谭松却从玉简中得知另一门法决,就是那“降灵诀!”
玉简之中所记载的降灵诀,可不是谭松从妖纹哪里的到的一样。
妖纹的降灵诀只是其中前半部分,看来阮神医并没有把全部降灵诀传给妖纹。
而说起降灵诀就不得不说到另一部功法“八卦剑诀”。
据金色玉简中所记载。
这降灵诀原本并不是属于“魂炼诀”的功法,而是出自一门名为“五行剑决”的剑道功法。
当时玉简的主人只是觉得“降灵诀”颇有意思,才把其一并刻入这“魂炼诀”之中。
而完整版的降灵诀,跟谭松从妖纹哪里的到的功法也是一样的,只是后者不完善而已。
但是完整版的降灵诀最后却有明确记载,修炼降灵诀的确可以使修士更加容易筑基成功,但是也有致命的缺点。
那就是在筑基以后必须修炼“八卦剑诀”,否则体内真元经过太多次压缩,修为很难再有寸进。
而八卦剑决则是主张充经扩脉,和降灵诀刚好相辅相成,但是关于“八卦剑决”出自何处却,是一点也没提到。
这就让谭松目前陷入了两难之境,对于还要不要继续修炼降灵诀,谭松也是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一来,如果不修炼将灵诀,以自己五行杂灵根的资质如何踏入筑基?
但是如果继续修炼的话,假如自己真侥幸筑基成功,那又到哪里去寻那八卦剑决?
谭松心里徘徊好一阵,最终还是觉得先争取筑基成功再说,只要稍微有丁点几率自己都不能放过,至于筑基以后修为难有寸进,那都是以后的事。
要是不能筑基,自己永远就停滞在练气期,这是谭松怎么也不愿看到的。
谭松此生的目标也就是筑基成功。
至于筑基之后能否再踏进大道一步进入结丹,谭松从来想都没敢想过!
毕竟放眼整个华南,多少灵根优异修炼条件上好者,但是能够筑基成功的又有几个?更不要说结丹了!
谭松不认为他和常人有什么不同的特殊之处!
想明白一切之后,谭松才将金色玉简贴身藏好,在石室内打量一圈,确定没什么遗漏之处后,才将目光定在了阮神医的骨骸之上。
谭松摇头叹息一声,最后还是抬手打出两个火球,焚化了此骨骸!
说来自己能踏入修仙界,还不得不感谢阮神医的提携,虽然对方是别有用心,但是到底是师徒一场,今天此种场面谭松心底是很不愿看到的。
接着谭松便出了此间石室,抬头打量了下方向,便祭起遁光,眨眼消失在天际尽头。
骨灵山外围,一处杨柳依依的山坳之中。
一道青色遁光从天而降,从中露出一位年约二十岁的青衫男子,男子左右打量了一阵,便取出一张传音符扔进了眼前的荷花湖畔之中。
那传音符化作一道黄光,飞入花潭上空,黄芒一闪便消失不见。
莫约盏茶功夫后。
那绿树环阴,水光潋蓝的荷花湖泊一阵扭曲变形,最后竟然形成遮天蔽日的滚滚白雾,白雾一阵翻滚不定之后,左右一分,从中露出一条两人宽的通道出来。
“谭道友,一别七年,尚可安好?”
一声爽朗的笑生传出,接着从通道之中走出一位俊秀的蓝衫少年,此位一看阵外之人,就喜笑颜开的问候道。
来人正是谭松托其炼制“造化丹”的姚玉展,而阵法之外的青衫男子自然就是刚刚赶到这里的谭松了。
“七年?”
谭松暗自沉吟了一声,觉得好像没有那么久,不过也并没有在意,还是和颜说道:“姚道友竟然已经突破到练气九层,真是可喜可贺,相信成就十层大圆满也是之日可待。”
此位竟是从上次离别时的七层修为突破到了如今的九层高手,谭松自然一眼就看了出来。
姚玉展闻言却是一阵苦笑,“在下这算不得什么,谭道友早在七年之前就可以轻易抹杀九层修士,论及神通,姚某可是拍马难及。”
谭松闻言只是笑笑,并没有在这上面争论什么,看来当日自己暴露的实力,如今在对方心里都还存有存有余悸呀!
“谭某惭愧,因为一些意外,这这些年来修为未有一点寸进,所以这次前来也是取那造化丹的,不知姚道友可否炼制好?”谭松没有多说什么废话,直接了当的说出了此行目的。
“早就好了,七年时间要是姚某还炼制不出两路造化丹,那炼丹之术可真是白学了!”姚玉展似开玩笑的说着手往储物袋一拍,顿时两个青花瓷瓶就出现在了手中,并向谭松递过来。
谭松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心奋,伸手接过两瓶丹药,正是货真价实的造化丹。
“这造化丹姚某也是第一次炼制,所以在炼制过程中费了不少原料,成丹的就这么一些了,还望谭道友不要责怪才是!”
谭松闻言哪里有什么责怪之心,他当日给姚玉展的材料也就是两炉造化丹的样子,能成丹这么多已经大出了谭松的意外,要是普通炼丹师恐怕能够成丹一半就不错了。
“姚道友过谦了,此等成丹率足以傲视普通炼丹师了,恐怕为了炼制此丹,没少费姚道友心思吧!谭松真是感激不尽!”
谭松说的倒是大实话,这造化丹对此刻的他来说可谓重要之极。
“谭道友对姚某有大恩,这等小事,何足挂齿?谭道友快里面请,七年不见,进屋小聚一番,我这就通知若云!”
姚玉展说着便取出传音符想要通知凌若芸,但是才刚伸出去的手却被谭松拦了下来。
“姚道友,来日方长,谭某实在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劳烦凌姑娘了,就请道友带我向凌姑娘问好即可。”谭松谈谈的说道。
既然谭松都如此说了,姚玉展自然不好强留,也就作罢了。
接着谭松又和对方闲聊一阵,分别说了些这些年的经历。
其实主要是姚玉展说,谭松听,因为谭松这七年到底有怎样的经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
在听对方说起自从当日一战之后,那苍山五友竟然没有人上来寻仇,姚玉展还一直还为这个事情提心吊胆。
谭松则是随意的一笑,只是说叫对方放心,没有人会来寻仇了,然后就和此位到了别,驾起遁光破空而去。
留下姚玉展在原地满脸疑惑的表情。
“苍山五友从上到下全部都挂了!谁还来上门寻仇?”
站在叶型法器上的谭松心里如此想着,脸上谈谈一笑,接着脚尖一点,遁速全开在天上流下一道长长的青色彗尾。
在青牛镇东边的偏远山区里,有一个十几户人家组成的小村落,此刻时值中午,远远望去,那些矮矮的平房上面升起几股袅袅翠烟,一切显得那么安宁。
此时村外的山道上,一个书生装扮,年约二十余岁的青衫男子正向村子走去,这样的穿着的人在这地方可是少见的很!
山里的人都是农夫,哪里有这样弱不禁风的读书人?
此位正是想回家一探的谭松。
算算日子,自己出门已经十四年了,不知家里会是什么样子了!
谭松当然不可能惊世骇俗的驾着遁光降到村子里,所以在偏远的山头就换上了步行。
在当地,一般像这样的人都是某家的远方亲戚,从县城里面下来探亲的,所以当谭松临近村子时,纷纷就有人到村口眺望,看看是不是自家的某个远方侄子来了。
谭松没有理会这些,而是面带微笑的慢慢走进了村口。
一见村里来了陌生人,顿时引起一群人的惊异目光,纷纷打量着这位书生打扮的的男子,但是在不认识的情况下,倒也没有谁会贸然上来搭话。
谭松离开的时候才十五岁,如今自己的年龄算起来已经二十九岁了!
但是由于服用了定颜丹的缘故,谭松的容貌还是定格在二十二岁的样子。
时隔十四年,谁也没有把当初一个山上捡柴的孩子,和眼前的书生青年联想到一起,谭松一路弯弯拐拐,终于在绕过一座四合院的时候,一座熟悉的古宅出现在了眼前。
朱红色高大檀木门,门前还有两座石狮子,貌似还有点气势的样子。
按道理说,这样气势恢宏的建筑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才对,而且两扇大门紧闭,屋顶上也是堆积了厚厚的一层树叶,显然很久没有人住的样子,
谭松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
“年轻人,你是找谭家的人么?”
就在这时,一声苍老的声音从谭松后方的人群中响起,谭松不禁回头。
只见一位年近七十,拄着粗木拐杖的老叟正在看着自己,声音就是由对方发出。
谭松看见这位老叟,眼中却闪过一丝异色,但是一瞬间就被巧妙的遮掩下去了,周围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这点微妙的变化。
这老叟谭松认识,虽然苍老了许多,但是谭松依稀还是从对方爬满皱纹的五官,以及浑浊的眼神中看出此人正是当年的村长。
此位小时候在官宦人家当过书童,是村里唯一不多的一个会识字的人。
而谭松三兄妹的名字,就谭父托这位给起的,否则以谭父的文墨,可取不出这些像模像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