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江上四处望了个遍,也没见任何人的影子。
“此人不但掌法一绝,还行动诡异,连自己都没发现。”
他暗叹一声,闪动身影,划过黑夜,往大夏国而去。
第二天中午,应天刚一起床,便见九儿在收拾包袱。
“你醒了,昨晚睡得可真够死的,像头猪。”
九儿道,一股笑意浮在她疲倦的脸上,她后半夜才回客栈,却见应天睡得死沉沉的,呼噜声比打雷还猛。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看看你的熊猫眼。”
应天道,九儿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并不清楚,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九儿回来得很晚,因为她双眼有明显的黑眼圈。
“还说呐?我回来时,见你睡得横七竖八的,床的位置都被你给占完了,我又不想吵醒你,只好坐在椅子上睡咯!”
九儿回道,应天昨晚睡觉的姿势,实在不堪入目。
“好了,谢谢你这么体谅我,这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应天道,九儿让他心里很感动,他把她抱在胸前,吻了她的额头。自己遇到这么好的姑娘,实在是上天所赐,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爱她,决不辜负她,不然他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
“讨厌。”九儿有些不好意思,十多年来,可没人亲过她,应天的举动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这让她心里好生害羞,于是便推开应天,跑了出去。
应天收拾好包袱,当即追了出去。刚出客栈大门,就见圣手书生箫维在楼下等候多时了。
“还以为你俩只顾打情骂俏去了,忘了办正事的时间,明日便是大夏十公主举行婚礼的期限,咱们得尽快赶到东定江去,晚了可就没船了。”箫维道,朝两人调侃一番。
“你竟然偷看我们?”九儿心里有些不爽,毕竟那事还是第一次,就被别人给看了透。
“那有什么啊!我们正大光明。驾!”应天大吆喝一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于情人间的亲密,只要不是很过分,他并不会放在心上,于是骑上马就往东定江奔去。
“那么认真干什么?呵呵....!”,箫维坦然地笑了笑,也上了马,直奔东定江。
“可恶!”
九儿冷言一声,心里极度不快,不过还是办正事要紧,只得骑马追过去,不然,她非要教训一下圣手书生不可。
东定江,是大齐国与大夏的分界线,它像一条长龙,从北往南,浩浩荡荡,滚滚而去,每到夏季,江水正丰,它是一条脱了缰绳的野马,在东圣大陆上一路高歌,往南方海域而去。
应天纵马驰骋,到了江边,见大江浩浩渺渺,如梦似幻,声势浩瀚,却是白雾茫茫。
“好一条东定江,不愧如《三千经》所说,‘海客谈定江,烟波使人愁’。
应天瞭望大江对岸,一股莫名的心酸从心底燃涌起,如今离家已有半年多,不知太师府是何模样。
“怎么当初就没发现大江的壮阔呢?是急于奔命,还是对于什么都无所谓了?如今才知道它的魅力,因为对岸就是故乡国土,那是自己的家啊!”
“嗖...嗖.....”,他的目光还停在大江对岸的故土,却听见滚滚的波涛声中夹着尖锐的声音朝自己的方位袭来。他猛然回过头去,一支黑箭从便从脸颊边划过,紧接着便是上百支黑箭,全朝他射来。
他双眼一紧,一道掌力便挥了出去,随即周围的空气都被凝固,那一百只箭还没靠近他,就被冰冻得全部掉在了地上。
“暗箭伤人,算什么本事!”一个应天怒道,十指化剑,猛地朝一处树林飙出十道剑气。
随后便是一排黑衣箭士跳了出来,黑箭上弦,再一次瞄准了他。
“放箭。”
一个白衣人从箭士们身后闪了出来,朝着众箭士命令道。
“嗖...嗖....,”,一阵箭雨再度朝应天射去。
“到底怎么回事?”应天傻眼,这些箭士明显是冲着他来的,关键是他们怎么会朝自己下手呢?”
他满脑子都是疑惑,自己不曾得罪谁,一身古怪的行头别人不可能认出来,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箭士要取自己的命呢?
一时无法得到答案,他只得运转冥神掌力,又将百来箭士震倒在地。
“果然是你杀了太子!”那白衣人开口道,面色冷峻,眼露杀机,取出背上的金色箭失,搭上了弦。
“嗖,”那金色箭失,化出一道闪烁的金弧,直指应天胸前。
应天见得,面色大改,好一道金箭,此人身俱箭道本源,一身箭法惊人,实属罕见,想必他定是师出名门。
“轰...”,一道剑指与金箭猛地对接,发出一道猛烈的爆炸之声,随后那道金箭掉在地上,暗淡无光。
那人见得,大惊失色,双眼睁得大大的,“好强的剑意!”他本以为自己一道金箭射去,定不是兵家尊者三段修为以下的人所能抵挡,可没想到,竟被应天一道剑指就给破掉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是非不分?”应天道,这帮箭士实在可恶,自己只是路过大齐国,何曾见过他们,更不曾得罪过谁。
“我等乃大齐国都护卫队,昨晚本国太子死于非命,有人亲眼看到,是你和一个黑衣人干的。”白衣男子道,他一击未成,倒不再轻易出手,他知道应天完全是出于防御,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所以他很想知道,应天到底是何来历。
“你别胡说八道啊!我与齐国太子无怨无仇,更不曾见过他长什么样子,怎么可能去杀他?你们定是搞错了,不去抓真正的凶手,反来抓我,是何道理?”
应天一听,当即怒道,他自己刚到大齐国,只在夏都见过国主,不曾见过太子田拓,要杀他得知道的的相貌,总得找个合适的理由吧。何况昨天晚上他自己一直待在客栈中,从未出去过,怎么可能去杀人,可见此事疑点重重,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有人亲眼所见,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想承认!”白衣男子道,顺手从背上取出三支箭失,一齐朝应天射去,三支箭失颜色不一,化作灵豹,飞虎,白色,一齐朝应天咆哮而去,要将他撕成碎片。
应天定睛看去,三道箭失势不可挡,定是那人最后的手段,时间已经不早了,再和他纠缠下去,不但过不了大江,还可能引来更多的高手,到时想走就不可能了。
他眼神一冷,运转五层《冥神诀》,一时间寒气滔天,又同时使出‘天荒剑法’第四层——万剑狂舞,顿时一股江水被他吸入掌中,化作漫天冰剑,直卷三只猛兽。
三只猛兽来势汹汹,但《冥神诀》的寒力无可匹敌,‘天荒剑法’更是威不可觑,所有人的方位皆变成冰天寒地,冰剑如雨,直接就封了三只箭失化作的猛兽,又将大齐护卫队冰封在原地。那白衣队长强力运转真元,虽避免了全身被冰封,却是下身被寒冰裹住,动弹不得。
“应天,块上船!”九儿的声音响起,她与萧维驾着一条小船,离应天不到五十米的距离。
应天听得,闪动身影,往小船飞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