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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蛇妃 正文  第7章 挑衅和反抗的味道

如果是其他的女人,韩萧子自然不会含糊。他虽然文质彬彬,但好歹也是个皇子,身份地位都是如此的尊贵,女人对他来说是那么的轻而易举就可以搞定了。

雍怜淑也不挽留,对她来说,今天的发展已经足够了,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如果强求某些东西,或许得到的结果将会不是她想要的了。

"姐姐,为什么不留下殿下,你都入宫三天了,还没有和殿下那啥呢。"小青的脸上有点着急,毕竟雍怜淑还没有和韩萧子发生关系,难保不会有什么差错啊。

今天韩墨子看着雍怜淑的眼神,小青还是记忆犹新呢。

雍怜淑嘻嘻一笑,伸手就在小青的腰间挠了起来,取消道:"怎么了,我的小妹妹这么着急啊。我看不会是你思春了吧,要不我让殿下给你介绍个男人?"

"姐姐你坏死了,人家才没有思春。"小青的脸蛋儿通红,哪有主子这样子调侃丫鬟的。

雍怜淑摆了摆手,道:"害什么羞嘛,哪个少女不怀春呢。不过我说真的,过段时间我让殿下给你介绍个男人,你不能够一辈子伺候我啊。"

"姐姐这是在赶我走么?"小青有点急了,入宫的时候她就没有想过还能够回去,离开了宫里她又能够干什么,家里还需要补贴呢。

雍怜淑摇了摇头,道:"我怎么会赶你走呢,大家都是女人,你不可能照顾我一辈子的,你是我的妹妹,我舍得让你孤老宫里么?这宫里明争暗斗不断,你又是如此的善良,迟早是要吃亏的。嫁个好男人,才是你的归宿呢。"

"姐姐……"小青的脸上挂满了泪痕,身体轻轻的颤抖着。

如雍怜淑所言,哪有少女不怀春,哪有女子不想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呢?

若不是生活所迫,小青怎么会来到宫里当丫鬟?哪个女人不想找一个心爱的男人,然后幸福的过一辈子呢?可是有的事情不是以意志力就能够转移的,从踏入皇宫的那一刹那起,小青就知道那些美好都与她失之交臂了。

唯一能够期待的,那就是遇到一个好主子,这样的话日子将会好过一些。

只是小青万万没有想到,能够遇到雍怜淑这样子的主子。

姐妹相称就罢了,还为了她的将来做打算,此时此刻就算是让小青去给雍怜淑挡刀,小青都不会有丝毫的迟疑,因为雍怜淑值得她这样子去做啊。

雍怜淑轻轻的拉起了小青的小手儿,道:"好了,姐姐都知道,若不是来到宫中,我都不知道宫里的情况是这般。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愿意萧子是个普通人,你放心,等姐姐忙完了,一定给你介绍一门好的亲事。"

小青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有拉着雍怜淑的手,流着感激的泪水。

入夜了,小青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去了,她是雍怜淑的贴身丫鬟,房间就在雍怜淑的院子里,在宫里有这种特权的丫鬟可是不多呢。

雍怜淑又饱饱的吃了一顿饭,躺在床上睡得香喷喷的。

整个皇宫的灯火都渐渐的灭了,黑夜里,一切都是如此的平静。

忽然一阵微风轻轻的拂过,这一丝丝平静也随之被打破了。

雍怜淑轻轻的睁开了眼睛,眼神里闪过了一丝凶光。

因为她又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只是这一次,那气息非常的淡,并没有出现在宫里。

雍怜淑轻轻的起身穿好了衣服,推开窗户,身体轻轻一跃便消失在了原地。

她的寝宫周围,好几个皇宫里的高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他们就是太子派来保护雍怜淑的,不过看这样子,颇有雍怜淑保护他们的意思了。

雍怜淑冲着气势传来的方向几个跳跃,那强大的气势就越来越明显了。

仿佛是感受到了雍怜淑身上的气息一般,对方强大的气势立马就像雍怜淑笼罩了过来,颇有挑衅和示威的味道在里面。

雍怜淑轻蔑一笑,虽然这个人的气势比起上一次来找茬儿的人强了一些,但是在她的面前还是有点不够看呢。好歹她现在也是金丹境界的强者,能够胜过她的人已经不多了呢。

噗,皇宫外的一坐小山坡上,一个男人捂着胸口,鲜血还在沿着嘴角轻轻的流淌,一看就知道是受了伤。

"你究竟是何方高人?残害我家小姐在先,伤了我家仆人在后,真以为天下没有人能够治得了你么?"这男人一脸愤怒的抬起了头,雍怜淑长衣飘飘,刚好落在了他的面前。

听到这男人的愤怒,雍怜淑顿时就笑了,道:"有趣,看你的穿着就知道你是富贵家族的人,而且修为已经踏入了金丹境界,就说明你们家族的实力很强大。虽然不知道你们和连云宗有什么样的关系,但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找我的麻烦,我不得不怀疑你们的智商了。"

"找死!"男子大怒,被一女子羞辱,他怎么能够不生气?

雍怜淑冷哼了一声,道:"找死?若不是我手下留情,此时你已经死了,和那个狂妄的仆人比起来,你还更加的狂妄,刚刚步入金丹境界就敢来找我的麻烦了?"

"你究竟是谁?今日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一定会让你死不瞑目的。我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天下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了!"男子直勾勾的盯着雍怜淑,并没有因为受伤就感觉到害怕了。

雍怜淑眯着眼睛看了看这个男子,接着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轻笑道:"我说呢,上次来个金丹境界的高手被我打败了,这次就派个金丹初期的人来,明显就有点不合常理。原来是有高人隐藏在深处啊,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呢,还是想我请你出来?"

"姑娘好生厉害,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金丹后期的修为了,要是假以时日,你定能够突破霞举境界,那样的话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了,不过现在嘛,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不然不管你是谁,你都将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苍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不知道这个老者究竟是在这里。

但雍怜淑的目光却是一直看着前方,眼神无比的平静,道:"这种小把戏就不用拿出来了吧?既然你知道我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就应该知道这种小把戏对我没用的。不要隐藏在暗处,因为有人比你更加的喜欢呆在暗处。"

"嗯?"老者疑虑了一下,赫然大吼了一声,庞大的气势从那男人的后方传来,一条条小蛇被震得四分五裂,连渣滓都没有留下。

血腥的气息一下子就蔓延到了空气中,让人隐隐有点窒息。

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缓缓地走了上来,深邃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雍怜淑的身上,仿佛是要把雍怜淑给看穿了一般。可是无论这老者多么的努力,依旧看不透雍怜淑。

"席慕雅是你们家小姐是吧?她死了没?"雍怜淑想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在宫里她不太方便暴露实力,如果一直被纠缠,难免会连累到了韩萧子。

老者闻言瞬间暴怒,道:"你还敢问!我家小姐的身份如此尊贵,竟然是被叫花子夺去了红丸,人虽没死,却是比死了还难受,你可有话说!"

席慕雅想要陷害雍怜淑,不曾想却是被雍怜淑给摆了一道,被叫花子白白的享用了她的身体。那叫花子早就死了,但死了也不能够抹去这样子的污点啊。

雍怜淑淡淡一笑,道:"是吗?那还真可惜了呢。你家小姐身份尊贵,我就是个普通人了?若不是我有点本事,那叫花子享受的就是我的身体,试问如果是那样,我去找谁诉苦呢?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嘛,那就不可活了。"

"放屁!我家小姐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来!"男人气得浑身都在颤抖,能够感受得出来,这男人对席慕雅是有感情的,不然怎么会如此的生气呢?

雍怜淑耸了耸肩膀,道:"你明明已经相信了这个事实,却不愿意去承认,那是因为你们有权利有实力。如果受害人是我,你们会这样么?"

"就算是我家小姐要陷害你,那也是你活该。陷害了我家小姐,你就必须要偿命!"男子被雍怜淑说的怒火攻心,一挥长剑,庞大的气势就像雍怜淑席卷了过来。

雍怜淑不屑的哼了一声,小手儿一挥,更加庞大的气势瞬间就吞噬了男人的进攻,余波将男子击退了好几米,好不容易止住的鲜血又流淌了下来。

"呔,欺人太甚,在老夫面前还敢造次,今日不管你是谁,老夫都要带你回去给小姐处置!"老者看到年轻人被打伤,怒火也被提起来了。

雍怜淑的回应非常的简单,那就是摆好了造型,等待着老者的进攻了。

"哟,这不是席家的老家伙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个嬉笑的声音突然从空中传了过来,让正准备动手的雍怜淑和老者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黑夜里红光一闪,一个醉汉拎着一个酒壶就出现在了两个人的中间,浓浓地酒味儿扑面而来,让雍怜淑不禁轻轻皱起了眉头。

蛇是惧怕酒精的,雍怜淑哪怕是修炼成为了人身,本性还是很讨厌酒味儿的。

"酒鬼空空儿?你来这干什么,想找死么?"老者冷冷的看着空空儿,眼神里充满了戒备之色,很显然空空儿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计划。

空空儿咕噜噜的喝了一口酒,道:"找死?要不是和席家有点交情,老子会来这里?老家伙回去吧,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不然对你们席家没有好处的。"

"此话怎讲?"老者面色凝重,有点摸不透空空儿的话了。

空空儿嘿嘿一笑,指了指雍怜淑,道:"你可知道她是谁?"

"不就是一个宫女么,怎么?"老者疑惑的看了看雍怜淑,不知道雍怜淑还能够有什么样的身份了。

空空儿哈哈大笑,大笑之后又咕噜噜的喝了几口酒,道:"宫女?你们席家的消息什么时候这么不灵通了?肯定是你们那傲慢的小姐说的吧?她没资格进宫就罢了,人家进宫了就只能够当个宫女?如果不想和整个皇室为敌的话,就赶紧滚回去吧。她现在的身份是皇子妃,你们席家有连云宗的支撑我知道,但你敢和皇室做对?"

"什么?"老者脸色大变,不敢相信的看着雍怜淑,如果雍怜淑是皇子妃的话,这事儿就如同空空儿所说,只能够不了了之了啊。

空空儿挥挥手,身体一闪又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了一阵浓郁的酒香。

老者有点不甘心的看了看雍怜淑,最后也只有带着受伤的男人离去了,和整个皇室为敌,席家还没有这个本事,纵有万般的不甘心,这事儿也只能够算了啊。

雍怜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事情有点戏剧化,她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呢。

那个空空儿,让雍怜淑是非常的好奇啊!

夜幕更深了,皇城内渐渐的安静了下来,灯火渐渐的熄灭,一切终归宁静。

皇城外,官道上,两个人影在黑夜里疾驰,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在这两个人的身后,一个醉汉摇摇晃晃的跟随着,说来也奇怪,这醉汉看似摇摇晃晃的在走,但是却没有要摔倒的意思,最让人惊讶的就是,这醉汉没跨越一步,尽然是有百米之遥,速度和之前疾驰的身影比起来是毫不逊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疾驰的身影终于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前停了下来,山脚下,一片庄园起码有好几十亩地,辉煌的灯火将周围的夜空都给照亮了,能够有这样子的一座府邸,这府邸的主人不用想也知道是个大富大贵之人了。

"管家,这是怎么了,徐公子怎么受伤了?"

家丁看到老者和受伤的年轻人,眼神里充满了惊讶,因为在这家丁的记忆里,还没有看到过这样子的情况了呢。

老者摆摆手,道:"快请家主来正殿。"

家丁赶紧离开了,想来也是知道事情的紧急了。

老者扶着徐公子赶紧走进了府邸,两个人前脚刚走,醉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府邸前。

看了看辉煌的府邸,醉汉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好的在这里享受生活不好,偏偏想要牵扯到宫里去,也不怕自己享受不来这份荣华富贵,席老鬼啊席老鬼,你这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说着,醉汉就摇摇晃晃的往府邸里走去,远处的家丁竟然是没有发现醉汉,只是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儿……

"什么!"

大殿内,咣当声传来,一只珍贵的茶杯就这么的被摔了个粉碎。

老者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衣着华贵的主人,道:"家主,这事儿恐怕只能够放弃了,那女子已经进入了皇宫,成为了皇子妃,若是我们继续追究下去,到时候惹急了皇室里的人,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天下之大莫非黄土,我们不能够和朝廷做对啊。"

"难道这事儿就这么算了?慕雅整天以泪洗面,我这个当爹的难道就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了?"席大家主面色非常的不甘心,自己的女儿被叫花子好好的享受了一把,他这个做爹的说啥也要给自己的女儿讨回一个公道了啊。

老者叹息了一声,道:"家主,老夫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管家有事就说,在这里又没有别人。"席大家主摆了摆手,示意老者说下去。

这老者在席家看来是有一定地位的,连席大家主都客客气气的。

老者轻咳了一声,道:"那女子说当日是小姐怀恨在心,意图加害于她,她才将计就计让小姐遭受侮辱的。小姐的脾气你也知道,我相信那女子所言是真的,这样一来,事情对我们就非常的不利了,皇宫戒备森严,要是惹怒了皇室,我们席家就真的要遭受灭顶之灾了。所以这事儿暂且搁下,待风头过去了,我们再找个机会报仇就是了。"

"不行,我马上就要杀了那个贱人,我要让那个贱人死无葬身之地。"咆哮般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一脸愤慨的席慕雅眼神里满是嗜血的光芒。

她乃是堂堂席家的小姐,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不曾想去参加皇子选妃,却被一个老土掉渣的女人给打败了。仅仅如此就算了,想要收拾一下那女人,结果自己反而成为了受害人,想起那肮脏的乞丐在她的身上胡作非为,席慕雅就恨不得将雍怜淑撕裂成为一千块一万块,就这样子都还不能够平息她的怒火了。

"小姐来了啊,那我先下去了。"老者知道席慕雅的脾气,而他仅仅是个管家,他只是提出了他的建议,最终的决策还是要交给席大家主才可以了呢。

席慕雅不甘心的看了看席大家主,道:"父亲,这事儿不能够就这么算了。我知道父亲你很为难,席家能够有今天实属不易,不能够因为我一个人就葬送了,这件事情女儿会亲自处理的,我要让那女人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傻丫头。"席大家主溺爱的一笑,道:"你是我的女儿,看到你难过,我比任何人都要伤心。家族的事情固然重要,但那能够比得上我的女儿?你先平静一下,对方已经成为了皇子妃,想要对付她哪有那么容易了。"

"哇……"席慕雅一下子扑倒在了席大家主的怀里嚎啕大哭,她又怎么不知道一切都是因她而起的,如果当时没有想要去迫害雍怜淑,那么现在就不会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了啊。

可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想要挽回已经是来不及了呢。

她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报复,让雍怜淑生不如死!

"那女子说的好啊,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醉汉摇摇晃晃的走到了正殿上,看着相拥的父女,不禁轻轻的摇头。

席大家主身体一震,抬头一看这醉汉,顿时脸色微微一变,道:"空空儿,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来看我席家的笑话不成?"

"我要是想看你的笑话,就任由你的管家和那皇子妃打一场,最好是把皇子妃给打伤了,你认为呢?"空空儿一挑眉毛,抓起酒壶又喝了起来。

席大家主脸色大变,如果说如空空儿所言,管家和雍怜淑打起来了,然后把雍怜淑给打伤了,那样的话,席家就真的闹了个大笑话了。刺杀皇子妃,这个罪名他席家可是背负不起,皇上怪罪下来,席家百年基业就要尽毁于旦了呢!

"那你来干什么?"席大家主疑惑的看着空空儿,不知道空空儿此行的目的了。

空空儿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道:"没有酒了,小丫头去给我取点酒来。"

席慕雅看了看席大家主,席大家主点了点头,席慕雅这才接过了空空儿手中的酒壶,下去给空空儿打酒去了。虽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看席大家主的脸色,席慕雅就知道这是个至关重要的人。

经过了雍怜淑的事情,席慕雅的心性一下子就老成了许多,也可以说在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很多,俗话说的好啊,只有经历过才能够慢慢的长大。不过席慕雅长大的学费有点太昂贵了,这足以影响到她的一生了啊。

席慕雅走了,席大家主的脸色顿时大变,沉声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消失多年了么?"

"我不来,难道看着你们死么?"空空儿的脸色倒是没有任何的变化,还是那么的吊儿郎当,就像是喝醉了一般,道:"这事儿暂且不要做了,那女子也不是常人,你见过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就已经进入了金丹后期境界了么?只需一步,她就可以进入霞举境界,就是连云宗的宗主,在二十岁的事后也没有她这么高深的修为吧?"

"金丹境界后期?"席大家主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怪不得第一个派去的杀手空手而归了,被雍怜淑一招打败也不足为奇了,这样子的女子绝对不是普通的人,就算是没有皇室这个背景,席大家主都要好好的掂量一下了,掂量他能不能够搞定这个女人了啊。

"那怎么办,难道这事儿就这样子算了?我席位杨咽不下这口气!"席位杨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心,纵然一切都是席慕雅引起的,可那毕竟是他的女儿啊。不管女儿犯了多大的错,做父亲的,难道不应该站出来么?

空空儿摇了摇头,道:"我很想全你算了,但是我也知道你不可能算了,所以我才亲自来一趟,我不想看到老伙计你的家业就这么被毁了。皇室的权威是不容挑衅的,除非你们能够做到无声无息,对方没有证据,你们自然就不会被牵连了。"

席位杨眯起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空空儿,仿佛是要把空空儿给看穿了一般。

这空空儿和席位杨算不上朋友,但两个人之间颇有渊源,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只是空空儿居无定所,又嗜酒如命,很难和席位杨一起打家业,所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算不上身后。

不过几年前空空儿拖着半条命找到了席位杨,若不是席位杨庇护,空空儿已经命丧黄泉了。今日空空儿特意敢来阻止席位杨,这让席位杨心里很是感慨。

因为他知道这是两个人最后一次纠结了,空空儿是来报恩的。

牵扯到了皇室,空空儿肯定不敢以身涉险,甚至可以说不敢和席位杨再有瓜葛了。这就让席位杨更加的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啊。

空空了蓦地轻轻一笑,道:"行了,别看我了,大家心里都清楚,我就不挑明了。想报仇,就只有唯一的办法,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你想不想听。"

席位杨眉头紧皱,空空儿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想。空空儿的确是来报恩的,而且报恩之后就会和他再无瓜葛,这让席位杨很是无奈,失去一个朋友是非常痛苦的事情,可是自己的女儿又何尝不重要?怎么可以不给席慕雅报仇呢?

"说吧,什么办法?"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席位杨还是做出了自己的决定。朋友没了还可以再找,但是女儿没有了,就真的没有第二个了啊。

空空儿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微笑道:"席老鬼还是固执的徐老鬼,我这样子都没有办法阻挡你复仇的决心,我也无话可说了,想要报仇,只有去找连云宗。"

"连云宗?"席位杨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连云宗乃是天下第一大宗,平时都是宗门紧闭,根本不下山参与世事的。让他们和皇室做对,简直就比登天还难,空空儿这说了和没说简直就是没有什么区别嘛!

空空儿不等席位杨反问,开口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若是平时,想让连云宗出世比登天还难,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席位杨将信将疑的将脑袋凑了过去,空空儿小声的在席位杨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顿时席位杨的脸色大变,震惊和惶恐都不足以形容他的脸色了。

"好了,我走了,从此之后,我们再无瓜葛,小丫头把酒拿上来吧,我知道你在外面很久了。"空空儿转头看向了门外,席慕雅拿着酒壶蹑手蹑脚的走了上来。

空空儿取过酒壶,大步而去。

席位杨还沉浸在震惊中迟迟没有回过神来,空空儿告诉他的话,足以让他震惊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席位杨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眼神里写满了让人捉摸不透的味道……

第二天一大早,席位杨就离开了自己的府邸,带着他的女儿席慕雅就往府邸后面的大山上走去。席慕雅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是席位杨的脸色很凝重,席慕雅也只能过强忍住心中的好奇,跟着她的父亲一起往大山里走去。

这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绵延起伏不知道多么的壮观,半山腰上就可以看到天空中的云彩,美的不可胜收。只是明明已经来到了半山腰,但是依旧没有办法看到这山顶的顶端,可想而知这山是有多么的高大雄伟了。

席位杨一直走在前面,一声不吭。席慕雅也不敢吭声,只好跟着父亲的步伐。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天空中的太阳渐渐西斜,席位杨才停下了脚步,轻轻的喘息了一下,道:"连云宗就是连云宗啊,宗门在如此险要的地方,普通人想要来到这里怕是比登天还难了,连我都是气血翻涌啊。"

席位杨是气血翻涌,席慕雅则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她没有修行,不会修炼的法决,一路上都是席位杨带着她前行,饶是如此,席慕雅还是累得不行了。

"这里就是连云宗么?为什么我什么都看不到呢?"休息了好久,席慕雅才回过了神来,看着茫茫的大山,心里也是疑惑不已。

连云宗乃是天下第一大宗,这一点帝国里的人都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席慕雅的面前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宗门,所以席慕雅是忍不住有点好奇了呢。

席位杨淡淡的一笑,说道:"要是被你轻易的就看到了,那他们就不是连云宗了,跟我来吧,连云宗被烟雾缭绕,但这可不是普通的烟雾,这乃是连云宗镇派之宝,七十二连云禁制,集天地灵气为一体,形成了浩瀚的屏障,其中暗藏杀机,若是硬闯连云宗,没有几分实力的人只能够死在这里了。"

席慕雅打了个哆嗦,她还从来不知道连云宗有这么强大的法宝,一时间不由得谨慎了起来。她虽然是个心高气傲的大小姐,但也知道连云宗是什么地方,她的父亲都要恭恭敬敬的,更不要说她了。

席位杨带着席慕雅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小径的末端,在这里有一块巨大的玉石,光滑的玉石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一看就知道这玉石不是凡品了啊。

"席位杨携爱女席慕雅前来拜见连云宗宗主,还请打开禁止!"席位杨将手放在了玉石上,对着玉石大声喊道。

好一会儿之后,在席位杨的面前,那淡淡的薄雾开始渐渐的散去,一个宽敞的入口缓缓出现。席位杨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带头就走了进去。

跨过那入口,仿佛只用了一瞬间,又仿佛用了一年。当席慕雅站定的时候,整个人的脸上完全被震惊所占据了。放眼望去,一座堪比皇城的巨大宗门赫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谁能够想到在这高耸入云的大山上,竟然是哟这样子恢弘的建筑呢?

"席位杨,你可是好多年没有来我连云宗了,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儿?"一个淡淡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声音里不带有丝毫的语气,显得是如此的平淡至极。

席位杨拱手行礼,道:"拜见耒阳宗主,承蒙耒阳宗主照顾,席家如今已经发展壮大,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若是没有耒阳宗主的庇护,哪有今天的席位杨,今日带着小女前来,正是为了答谢耒阳宗主的恩情。"

"哦?青云子,带他们进来吧。"耒阳宗主微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两人的会面。

耒阳宗主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帅哥眨眼间就来到了两个人的面前,道:"席大家主,席家小姐,请跟我来吧,宗主刚好出关,正在休息呢,你们来得可真是时候,若是来早一些,还见不到我们宗主了。"

席位杨赶紧点了点头,不过眼神里却是闪过了一丝丝让人察觉不到的光芒。

席慕雅老老实实的跟随着席位杨,她是第一次来到连云宗,现在还没有从震惊当中恢复过来。打死她都想不到在天元帝国竟然是还有比皇城更加雄伟的地方,这里的一切和皇城比起来都不遑多让,最重要的就是,在这里,浓郁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席慕雅虽然不会修行,但也知道这里对修行者来说是多么大的一个福地了。

青云子带着两人步入了宗门里面,一个个年轻的修行者正在练功,没有人留意到了席位杨和席慕雅,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修行更加重要的东西了。

席位杨的心里震惊不已,他也是个修行中人,怎么会感受不到这些人的修为,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是结丹境界的高手,连云宗身为天下第一大宗门,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

"好了,宗主就在里面,二位请!"

青云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并没有要跟上的意思。

席位杨点点头,带着席慕雅一步步的走向了连云宗的大殿。

大殿之上,一个身着白衫的男子傲然站立,有点消瘦的身影看起来很是脆弱,怎么都没有办法和天下第一宗的宗主联系在一起。从这个人的身上也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气势,仿佛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够再普通的人了。

但是席位杨知道,这是返璞归真的境界了,是修行的一个巅峰境界啊!

"席位杨拜见耒阳宗主。"席位杨一甩长袍,直接就下跪行礼。

席慕雅赶紧也跪在了地上,恭敬的行了个大礼。

耒阳宗主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两个人顿时就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了他们的身上,接着两个人的身体就被轻轻的托了起来。

"不用多礼了,席家一直以来都为我连云宗提供各种所需物资,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席家主才是了。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就尽管直言吧。"耒阳宗主轻轻的转身,淡淡的微笑浮现在了他的脸上,如沐春风的感觉让大殿里的气温无形之中就升高了许多。

席慕雅再次陷入了震惊,这一次的震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猛烈。

耒阳宗主的面容清秀,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样子,帅气的脸庞配上那头飘逸的长发,不知道是多少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谁能够想到天下第一宗的宗主竟然是个如此年轻的小伙子,席慕雅一直以为那会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啊。

"这就是令千金么?果然生得一副美人坯子,不过可惜已非完璧,不然我还可以收下来做个入门弟子。"耒阳宗主轻轻的扫了一眼席慕雅,竟然就看出来了席慕雅已非完璧,可想而知这耒阳宗主的实力是有多么的强大了啊。

席慕雅的脸上痛苦之色一闪而过,旧伤疤被人提及,怎能不心痛?

"宗主,今日前来,正是为了小女之事,小女被歹人所害,痛失清白,席某人无能,不能够给小女报仇啊。"席位杨痛心疾首,如果对方是普通人,席位杨早就报了这大仇了,可是对方已经是皇子妃了,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找皇室的麻烦啊。

耒阳宗主喂喂皱眉,道:"哦?那歹人如此厉害,连你都没有办法了?我不是让悟云子去给你做管家了么?连他都没有办法对付?"

悟云子就是席位杨家里的那个老管家了。当年悟云子被指派下山成为了席家的大管家,对于悟云子的实力,耒阳宗主还是很了解的。所以听席位杨说不能够给席慕雅报仇的时候,耒阳宗主都有点疑惑了,对方究竟是何人呢?

"对方的实力在老管家之上,势力更不是我席家能够招惹。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来到连云宗,恳请宗主替我讨回一个公道了。"席位杨再次拱手行礼,心里却是一阵忐忑,想要让耒阳宗主去对付皇室谈何容易,不过好在他心里还是有点把握的。

耒阳宗主眯着眼睛看了看席位杨,道:"说来听听,对方何人?"

"当今皇室七皇子妃。"席位杨猛地抬头,一字一字的说了出来。

耒阳宗主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淡淡一笑,道:"席家主,这个玩笑开大了,先不说七皇子妃为何要加害于令千金,光是皇室二字就不是我连云宗能够撼动的。我连云宗虽是天下第一大宗,但还没有自大到能够和皇室对抗的地步,席家主你还是请回吧,此事恕我无能为力。"

席位杨早就知道耒阳宗主会是这样的反应了,换做是其他任何人,估计也是这样子的反应。耒阳宗主没有骂他是神经病,就说明耒阳宗主的心性还算是平和的了。

"宗主先不要拒绝于我,听完我的条件之后,宗主说不定会答应帮忙呢。"席位杨到了这一步也就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心里唯一的感慨就是空空儿不要骗他,不然他就真的是死翘翘了,耒阳宗主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得罪了耒阳宗主,下场绝对不会比得罪了皇室好多少。

耒阳宗主摇摇头,道:"席家主不必多言了,此事不是条件能够说服于我的,连云宗千年基业,不能够尽毁于我耒阳子的身上,我亦不想成为千古罪人啊。"

"若是让连云宗席卷帝国,成为帝国唯一的宗门呢?"席位杨嘴角上扬,道:"天下第一宗乃是连云宗不假,但其他宗门对这位置可是虎视眈眈,势力已经渐渐渗透到了宫中,假以时日,难保他们不会壮大起来,到时候联合皇室的能力,连云宗这天下第一宗的位置能不能够保得住还是一个问号。耒阳宗主你不敢想,不代表别人不敢想啊。"

"什么意思?"耒阳宗主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来。

但是谁都知道,耒阳宗主的心已经动摇了啊。

席位杨摆摆手,道:"实话说了吧,现在欢喜宫和魔尊的人已经进入到了皇宫,而且渐渐的有了起色,这两个宗门和连云宗的关系我就不多说了吧?"

"哼,又是这两个妖孽么,上次没有尽斩他们,真的是放虎归山了啊。"耒阳宗主的嘴角轻轻的扯动了一下,很显然席位杨的话已经触碰到了他内心深处的底线了。

席位杨一直在看耒阳宗主的脸色,直到此时,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没等耒阳宗主松一口气的时候,席位杨再次说道:"如果仅次而已,宗主倒也不用担心,连云宗千年基业,也不是说毁了毁了。但耒阳宗主可曾听说过麒麟玉?"

"麒麟玉!"耒阳宗主的脸色大变,身体都轻轻的颤抖了起来。

席位杨咧嘴一笑,空空儿果然是没有骗他啊……

自从那晚遇到了席家的人来找麻烦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雍怜淑都没有再受到威胁,这让雍怜淑心里平静了不少,不用去理会那些人,让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给韩萧子调理身体。

"殿下,你可否悠着点?我说了不宜房*不宜房*,你偏偏不听,在这样我可不管你了。"雍怜淑嘟着小嘴儿,将碗里的药轻轻的放在了韩萧子的嘴边。

韩萧子咕噜噜的喝了下去,末了抹了抹嘴,道:"淑儿生气了啊,本王也不想啊,可是你这药喝了之后便浑身发热,身上貌似有使不完的劲儿在蔓延,若是不发泄一下,本王岂不是要爆体而亡了?"

"就你贫嘴。"雍怜淑无奈的放下了药碗,道:"那你就尽管去放纵吧,嘻嘻,到时候出了差错可不赖我,我只管救人,可不想因此而杀人啊。"

"淑儿你不是说真的吧……"韩萧子打了个哆嗦,很少看到雍怜淑如此的正色,心里不免有点担心了。他的身体变化他自己是最清楚的了,此时的他早就不是那个病怏怏的韩萧子了,满面春风,哪有一点病态?

这一切自然就是雍怜淑的功劳了,宫里的太医没有一个能够治好韩萧子,偏偏雍怜淑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让韩萧子仿佛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皇上为此龙颜大悦,还特意赏赐了雍怜淑一番,让肖淑珍是羡慕嫉妒恨啊。

不过这段时间里,雍怜淑还是没有和韩萧子发生什么,哪怕韩萧子索取了,雍怜淑都给拒绝了。拒绝的理由自然是韩萧子现在的身体不适合乱来了。

韩萧子也不强求,雍怜淑不行,他不是还有肖淑珍么?以前对这方面他还没有太大的需求,现在他可是彻头彻尾的改变了一番,某些方面的需求惊人啊!

"噗……"看到韩萧子被吓倒的模样,雍怜淑忍不住笑出了声,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道:"逗你啦,真要有事儿,你早就死了,还能够在这里和我说话?再说了,我舍得让你死么,不过真的节制一点,不然……啊……"

雍怜淑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就被韩萧子一把给搂在了怀里,接着翘臀上就传来了火辣辣的痛。

"好哇,竟敢欺骗本王,看本王不打烂你的屁股!"韩萧子扬起巴掌故作动作。

雍怜淑轻轻一闪,轻哼了一声,可怜巴巴的道:"殿下你欺负人……"

"就是要欺负你,谁让你不臣服本王呢。"韩萧子的大手一把将她拉了过来。

雍怜淑俏脸一红,她还有点不习惯和韩萧子这样子没羞没臊的,不过倒也不排斥,毕竟她的心早就是韩萧子的了,这样子的事儿迟早都是要发生的嘛。

"殿下身体没好,淑儿岂敢乱来。"

"本王好没有好,你难道感受不到么?"

韩萧子轻轻的挺了一下身子,便将两人间的距离拉至亲密无间。时值初夏,两人身上的衣衫都不多,要说雍怜淑感受不到就奇怪了。

"唔……"雍怜淑轻哼了一声,身体渐渐的瘫软在了韩萧子的怀里,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和韩萧子如此的亲密,她竟然是有点受不了了,韩萧子的体温仿佛是融化了她冰冷的血液,让她的身体也变得火热了起来。

这架势,颇有干才烈火的意思啊!

"殿下,娘娘,啊……"

小青面色通红的别过了身,不敢看大殿里的情况了。

雍怜淑也是吓了一跳,赶紧从韩萧子的身上站了起来,嗲怪的看了一眼韩萧子,对着小青说道:"青儿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娘娘,皇上派人来信,今日宫中有贵客前来,特让殿下和娘娘去宫中享宴。"小青也没有想到这大白天的雍怜淑就和韩萧子在大殿里乱来了,虽然对男女只是知道的不少,但是第一次撞见了这样子尴尬的场面,小青还是一阵免入火烧啊。

韩萧子有点不甘心的看了看雍怜淑,道:"下去吧,我们马上就去。"

"都怪你!害我在青儿面前出糗了,以后我还怎么面对青儿啊。"雍怜淑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就像是要滴出水来了一般。

韩萧子嘿嘿一笑,在雍怜淑的耳边戏谑道:"淑儿不老实,明明想要,却一直不臣服本王,今日若不是时机不对,本王定要把你办踏实了。"

说着韩萧子的手再次不老实起来。

雍怜淑嘤咛了一声,逃一般的离开了韩萧子的怀抱,再也不敢呆下去了。

韩萧子哈哈大笑,笑声传遍了整个香水榭。

皇宫内戒备森严,养心殿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张张桌子,上面各种美食诱人至极。

韩萧子和雍怜淑来到养心殿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大臣在这里入座了。看来今天宫里的确是有一场盛宴啊,只是韩萧子不知道这盛宴究竟是因何举办的。

"臣等参见七皇子殿下,参见皇子妃。"

看到韩萧子来了,大臣们赶紧向韩萧子行礼。

韩萧子摆摆手,道:"诸位大臣快快请起,不必多礼了。"

"七皇子殿下,你可知今日为何宴请百官啊?臣等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啊。"带头的大臣一头雾水,宫里平时有大宴,都是一些特殊的日子,这些日子大家都清楚啊,唯独今日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皇上搞得这么浓重,让人捉摸不透啊。

韩萧子摇了摇头,道:"本王也不知道所为何事,待父皇来了便知晓了。"

连韩萧子都不知道所为何事,大家心里就更加的疑惑了,私下里议论纷纷,就是猜不透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君心不是那么容易揣摩的啊。

韩萧子带着雍怜淑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宫里的座位都是有规矩的,从皇上的龙椅一直往下,先是诸位藩王和大将军宰相,接着就是诸位皇子,韩萧子是最小的皇子,当然是坐在最为末端的椅子上了。

至于文武百官,只能够坐在大殿的外侧,不过能够进入这里的人,无一不是大臣啊。

"殿下你也不等等人家,是不是有了妹妹,就不理人家了?"肖淑珍一会儿之后才赶到了养心殿,对于韩萧子没有等着她一同前来,心里可是有点不带劲儿呢。

韩萧子微微一笑,道:"这不是想着你还躺在床上,不忍吵醒你么,怎么,身体好了又来找本王撒娇了?"

肖淑珍脸色绯红,昨天晚上的红晕都还没有散去,被韩萧子这么一说,顿时就有点害羞了。

雍怜淑闭目调息,她和肖淑珍的关系倒也不那么差了,只是碧柔跟着来了,看着她的眼神有点凶狠,雍怜淑自然是懒得去理会了。

很快,其他三个皇子也带着自己的妃子来了,郭晋戎也带着自己的原配踏步而来,文武百官无不跪迎,郭晋戎的权势,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文武百官趁机自己是要去巴解一下郭晋戎了,一时间郭晋戎的风头盖过了刚刚到来的韩墨子,这让韩墨子的脸上有那么一点点挂不住了。

雍怜淑把这一切都给看在了心里,宫里的明争暗斗她不想参与,但也不想被波及啊。

"皇上驾到!"

养心殿外太监一声吼,整个养心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纷纷跪迎,郭晋戎自然也是不例外了。唯独几个藩王和四个皇子没有跪下,不过仍是躬身迎接,整个天元帝国,权利至大之人便是皇上了啊。

"诸位爱卿平身,不必多礼。"

皇上一甩龙袍,不怒自威,径直的走向了正殿上的黄金龙椅。

皇上的气色不错,面色红润,一看就是有喜事儿。

随后,皇后和几个嫔妃也来了,纷纷坐在皇上的身侧。

"皇上今日设下筵席,召集文武百官前来,究竟所为何事?神神秘秘的,搞得人家都不知道皇上要做什么了。"皇后侧目看着皇上,连她都不直到今天皇上要干什么了。

皇上龙颜大悦,轻笑道:"皇后不必着急,稍后便知晓了,今日召集大家前来,自然是有关于我天元帝国的大好事儿了,来人,备上美酒佳肴,今日大家尽情开怀畅饮!"

皇上这一说,大家就更摸不着头脑了。皇后都开口了,皇上还是不愿意说出来,大家的心里都是捉摸不透啊。

韩萧子轻轻的摸了一下雍怜淑的小手儿,道:"淑儿,你能猜出父皇所为何事么?"

"淑儿不知。"雍怜淑摇头不已,她哪里能够猜得出皇上在想什么啊,在宫里,随便挑一个人出来城府都比她深,她在宫里顶多就算是个菜鸟了。

"皇贵妃娘娘到!"

太监一声喊,养心殿里面又安静了下来,除了皇上和皇后,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皇贵妃可是仅次于皇后的女人,在这金銮殿上,谁敢不恭?

"不用跪了,坐吧。"皇贵妃迈着步伐飞快的走进了养心殿,看都不看一眼正要下跪的文武百官,径直的就走到了皇上和皇后的面前,道:"臣妾参见皇上,给皇后请安。"

"贵妃不必多礼,快坐。"皇上今日龙颜大悦,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散去过。

皇贵妃轻哼了一声,道:"皇上你可真偏心啊,通知所有人便罢了,尽然不通知臣妾,臣妾这心里可是难受得紧。"

"妹妹你可说错了,皇上连我都没有通知,要不是有太监听到了风声,本宫都不知道这养心殿有盛宴呢。"皇后赶紧接过了皇贵妃的话,两人的矛头都是直接对准了皇上。

皇上哈哈大笑,道:"怎的,皇后和皇贵妃这是在怪罪朕了不成?朕这不是知道你们消息灵通么,所以就没有来得及通知你们了,再说了,你们不也来了么?"

皇后和皇贵妃哑口了,皇上不通知她们,她们都能够知道,这不就说明了她们的眼线遍布宫中了么?皇家都是忌讳后宫争斗的,这一下子就暴露了他们的短板了。

所以两人都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说下去对她们没有什么好处。虽然是皇上的女人,但是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跑到冷宫里去了,宣妃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啊!

美酒佳肴尽数呈上,大家都不敢妄动,因为谁都知道,这场盛宴真正的主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呢……

雍怜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妃子身上,这可能是皇上新纳的妃子,年纪不过二十多岁,从衣着和所做的位置来看,应该是刚刚才成为妃子不久。

若是个普通的妃子,雍怜淑才不会去留意,可是皇贵妃出现的一刹那间,她竟然是从这妃子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丝气息的波动,这股气息很是隐蔽,若不是雍怜淑的感知非常的灵敏,她都不能够感觉到这股微弱的气息了。

"殿下,这位妃子是谁?"雍怜淑附在韩萧子耳边,轻声问道。

韩萧子顺着雍怜淑的目光看去,顿时轻轻一笑,道:"这是新晋的皇妃,叫她皇妃娘娘就可以了。怎么?"

"没有,只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年轻的皇妃而已。"雍怜淑并未点破,而是又看了看这位皇妃,那淡淡的气息雍怜淑很是陌生,但却能够感受到其中的一丝丝阴冷。

普天之下能够有阴冷气息的修行之人,除了魔宗,还能够有什么人呢?

魔宗的人都来到了皇宫,还成为了皇妃,这让雍怜淑的心里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这看似平静的养心殿上,还说不清楚有多大的阴谋在酝酿呢。

养心殿里渐渐的响起了声乐,漂亮的宫女儿来到大殿上开始翩翩起舞。

皇上带头开始享用美食,大家这才敢拨动手中的筷子。

雍怜淑轻轻的咽了一口口水,刚刚就注意去看那皇妃了,却忘了眼前的美食。此时回过神来,雍怜淑可谓的唾液腺严重分泌,口水是不停的流啊。

"怎么,是不是想开怀大吃啊?若是想让这养心殿里的人都看到你的吃相,我倒是不介意的哟。"韩萧子附耳小声的调侃起了雍怜淑。

雍怜淑哀怨的看了看韩萧子,这家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以为她怕了他一样。

不过雍怜淑还是顾及面子的,哪里敢开怀大吃啊,只能过学着淑女的样儿,小口小口的品尝着。只是这种学淑女的事儿,真的是太特么的辛苦了,雍怜淑几次都差点忍不住想要双手开动了,美食的诱惑,对她来说是根本不能够拒绝的啊。

"玉妃娘娘到!"

太监接连两声大喊,整个养心殿又安静了下来。

这一次的安静和上一次不同,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讶,惊讶道说不出话来了。

"臣等参见玉妃娘娘!"

回过神来的大臣们纷纷跪倒在地上,恭迎这位给他们带来震惊的人。因为皇宫里从来就没有玉妃娘娘,这凭空出现的玉妃娘娘怎么能够让人不惊讶?

皇上站起了身来,脸上的笑容更甚。

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走在前方,长长的裙摆足足延伸了好几米,华彩的衣服看起来是如此的绚丽夺目,精心装扮过的脸蛋儿更是引无数英雄尽折腰。

雍怜淑的脸色大变,整个人的嘴巴都合不上了,这个人竟然是席慕雅!

她什么时候成为了玉妃娘娘了!

千百个疑问在雍怜淑的脑海里成形,可是无论她怎么去想,都没有办法解开这个疑惑了。

"臣妾参见皇上,给皇后请安,给皇贵妃请安,给各位姐姐请安!"

席慕雅弯腰行礼,落落大方,十分得体。

皇上拍拍手,道:"快平身,诸位爱卿,今日召集大家来到养心殿,设下盛宴,因为今天有两件大喜事。第一件事,就是朕新纳入了一位妃子,也就是这位玉妃,从今往后,玉妃将入住玉心宫。"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文武百官又是齐齐行礼,皇上悄悄的纳了一个皇妃,他们心里可是一阵迷茫啊,虽然皇上选妃不需要什么过程,可是这也来得太突然了啊。

席慕雅皇上的牵引下直接坐在了皇贵妃的身侧,让其他的妃子们是纷纷脸色轻轻一变,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说明了,以后玉妃就是仅次于皇后和皇贵妃的妃子啊!

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华妃了,以前都是她排行第三,现在被一个新来的女人挤走了位置,她心里怎么能够高兴得起来啊。

"皇上,这第一件事是喜迎妹妹,那第二件事呢?"皇后对于皇上哪妃子倒是有点不以为然,皇后的位置是她的,只要不威胁到她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她还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倒是皇上说的第二件喜事,让皇后的心里充满了疑惑,还能够有比纳妃更欢喜的事情么?

答案自然是有的,太监马上就给出了答案。

"海棠公主到!"

哗!太监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的脸色都是非常的精彩,有惊喜,有惊讶,有疑惑,有不解,更多的则是迷茫!

只见养心殿的门口徐徐走来了一位年轻的女子,这女子身着白色长衫,显得十分的淡雅。并没有任何打扮的脸蛋儿也称得上是国色天香,举手投足之间更是隐隐有一股淡淡的气势,仿佛是春天里的一抹和风,吹的人浑身都是如此的舒畅。

"女儿给父皇请安,给皇后皇贵妃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给三位皇兄请安。"海棠公主微微行礼,声音非常的轻灵,让人听了就耳目一新。

"哈哈哈,朕的好女儿,你终于舍得回来看朕了,快入座!"皇上哈哈大笑,见到了自己的女儿,他哪能够不高兴啊!

"原来是公主姐姐回来了,怪不得父皇这么高兴啊!"韩萧子的脸上写满了笑意,赶紧腾出自己的位置,示意海棠公主前来这里坐下。

海棠公主看了看韩萧子,道:"七弟你都这么大了啊,姐姐都好久没有看到你了,这是你的妃子吧,果然是美人儿。"

皇上早就有所准备,给海棠公主准备了一张座椅,所以海棠并没有来到韩萧子的身边入座,而是去到了皇上的身侧。

海棠公主就是皇上唯一的女儿,不过在场的文武百官听说过海棠公主的人少之又少,见过海棠公主的人更是屈指可数,所以海棠公主的出现,不比玉妃娘娘带来的轰动小啊。

"好了,这就是朕今天要说的两件大喜事儿,诸位爱卿尽情享用吧,今日养心殿上不拒俗礼,天下大赦,普通同庆!"皇上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喜悦是毕露无遗啊!

雍怜淑看了看海棠公主,从海棠公主的身上,她明显就感觉到了连云宗的气息。连云宗的傲天决她又不是第一次接触了,对此可是熟悉的很,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海棠公主和联运总是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海棠公主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而皇上又恰好在此时纳入了雍怜淑,用各位妃子的脸色来看,她们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啊。

席慕雅和连云宗有脱不了的干系,海棠公主更是如此,雍怜淑的心里一阵危机感四起,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是蓦地有了些惊慌,平静的日子貌似就要因此而打破了啊。

"怎么了,心神不宁的?"韩萧子也注意到了雍怜淑的变化,赶紧关切的询问了起来。

雍怜淑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一双眼睛不停的在养心殿里巡视,仿佛是在寻找她想要的答案一般。

蓦地,雍怜淑看到了一双愤怒的眼神,这眼神里的愤怒是那么的明显,哪怕有意的遮掩,却也挡不住雍怜淑的目光。

这眼神,不偏不倚就是来自那位年轻的妃子,和魔宗有脱不开干系的妃子!

雍怜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心里是一阵迷茫,今天的事情太多了,她一时间竟然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莫总和连云宗的人都出现在了皇宫,而且都成为了皇妃,这事儿要说没有蹊跷,雍怜淑自己都不会去相信了。

可是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雍怜淑却是想破脑袋都想不起来了。只有浓浓的危机感席卷在了雍怜淑的心头,让雍怜淑连眼前的美食都给忘了。

如果是在平时,雍怜淑能够禁得起这种诱惑就奇怪了。

"海棠,你从小就在连云宗修行,怎么突然就回来了。皇上一直不说,我们可是惊讶了好久呢。"皇后看向了海棠公主,问出了很多人心里的疑问,同时也解开了很多人心里的疑惑,那就是关于海棠公主的来历了。

皇后这样一说,大家就释然了,原来这海棠公主从小就去了连云宗,宫里又没有人提起,所以知道海棠公主事儿的人才会这么的少了啊。

海棠公主微微躬身,道:"回禀皇后,孩儿在连云宗小有所成,思念父皇甚重,所以就回来了。"

"哦,真是个好孩子,回来了还走么?你父皇可是经常挂记你呢。你一出生就没有了母后,身体薄弱不得不送到连云宗,说起来,你还是个苦命的孩儿啊。"皇后一脸的唏嘘,道出了海棠公主过往的一切,让养心殿的气氛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

海棠公主面露悲色,眼眶发红,惹人怜爱。

"要走呢,师父说我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还需要修行才可以。"海棠公主的脸色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也不知道身体哪里没有康复了。

皇上摆摆手,道:"好了,海棠好不容回来一次,就不要提及伤心事了,今晚来我的寝宫,好好给父皇说说你在连云宗的事,朕欠了连云宗一个人情啊。"

若是没有连云宗,海棠公主的性命可能都保不住了,这不是一个天大的人情是什么?在场的人知道这事儿的少之又少,现在各自的心里都是一阵疑虑啊。

韩墨子和郭晋戎的脸色都不是太好看,虽然掩饰的很好,可是怎么都无法完全掩盖,雍怜淑把一切都给看在了心里,这皇宫里,怕是要掀起一场轩然大波了呢。

不过别的,光是席慕雅这里就足以让雍怜淑严正以待了,现在两个人的身份可是不一样了,席慕雅摇身一变成为了仅次皇后和皇贵妃的玉妃,两个人的纠葛,怕是要正式搬到台面上来了吧?

雍怜淑正想着呢,突然就感觉自己的后背一凉。顺着方向看去,席慕雅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在席慕雅的眼神里,分明就写着要给雍怜淑好看啊!

雍怜淑冷冷的一笑,指了指面前的一堆骨头,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

席慕雅脸色大变,胸口都在不停地起伏,那一堆骨头瞬间就让她想起了那个叫花子,漫天的仇恨铺天盖地而来,怎么都无法掩饰住了。

雍怜淑咧嘴一笑,既然敌人要来,那就让她来好了,面对敌人,雍怜淑可是从来没有怕过什么呢……

一场盛大的宴会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众大臣才纷纷离开了。

雍怜淑抚摸着自己胀鼓鼓的肚子,轻轻的打了个饱嗝。

整个养心殿上,估计没有谁比她吃得更多了。虽然中间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插曲,但是到了后面,雍怜淑也懒得去管那么多了。正所谓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好歹也是修行了千年的蛇精,这点强大的心性还是有的。

肖淑珍喝了点酒,面红耳赤,瘫软在韩萧子的怀里呓语,这意思雍怜淑怎么会看不明白,就是想让韩萧子送她回去,然后不给雍怜淑机会呗。

雍怜淑也懒得去争,反正韩萧子都是她的,只是现在韩萧子的身体还没有能力承受和她在一起的欢愉,不然雍怜淑怕是早就把韩萧子给推倒了。

"殿下快送姐姐回去休息吧,我独自回去就可以了。"既然决定做个人情了,倒不如把人情做得明显一些,雍怜淑不善心机,但不代表她学不会心机。要知道一条蛇为了捕获目标,可是能够在一个地方静止一天,为的就是那最后的一口呢。

韩萧子微微颔首,道:"回去了早些休息,改日我再来看你。"

雍怜淑嗯了一声,坐上轿子就往香水榭去了。

韩萧子和肖淑珍上了马车,摇摇晃晃的往桃花阁前行。

深夜的时候,养心殿才安静了下来,宫女儿正在收拾残局,其他的人都已经离开了。

皇上的寝宫里,海棠公主和皇上窃窃私语,离别了这么多年再次相见,两父女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了,要知道这可是皇上唯一的女儿啊。

慈宁宫,皇后一脸平静的坐在床榻上,在她的对面,赫然坐着好几个嫔妃,大家都不敢说话,慈宁宫里的气氛隐隐是有点诡异。

"谁能够告诉我,这个玉妃娘娘究竟是什么来头?皇上悄无声息的就纳了一个玉妃,这别说以前,就是列祖列宗都没有做过这样子的事情。"皇后开口了,矛头直指新来的玉妃娘娘席慕雅,很显然,席慕雅的出现已经引起了足够的重视,不然皇后会召集这么多人开会,而偏偏没有了席慕雅么?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这席慕雅是怎么冒出来的。

"回禀皇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玉妃娘娘应该就是西南席家的千金小姐了。"角落里传来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大家顺着声音看去,不是刚登上妃位的那个皇妃么?

皇后微微皱眉,道:"你是新晋的皇妃吧,皇上貌似没给你赐号,今日起你就叫平妃吧,给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人的来历的?"

平妃赶紧谢过了皇太后,有赐号和没赐号可是两码事儿,有赐号就代表正是成为了嫔妃中的一员,而没有赐号不过就是比贵人高出一点点的小妃子,两者之间的差距不可谓不大啊。

"回禀皇后,妹妹进宫之前乃是西南沈家之人,和席家也是颇有渊源,只是这席家小姐年初的时候还竞选过皇子妃,怎么得一下子就成为了玉妃娘娘,这事儿妹妹就不知道了。"平妃的确不知道席慕雅怎么一下子就成为了玉妃娘娘了,要知道后宫的等级森严,想要提升一级都是非常的艰难,这席慕雅一来就是玉妃娘娘,怎么能够让人不惊讶了?

皇后眉头皱的更紧了,沉吟道:"竞选过皇子妃?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侯耀德?"

"奴才在!"慈宁宫外,一个太监赶紧走了上来。

皇后摆摆手,道:"给我查查这个玉妃娘娘的底细,记住给我隐蔽点,不能够让皇上知道。我倒要看看一个连金銮殿都没有进入的女子,怎得一下子就成为了玉妃娘娘了。"

"喳!"侯公公赶紧领命去了,后宫里的争斗,他见到过不知道多少回了。

"行了,各位妹妹都下去吧,平日里都留个心眼儿,来路不明的女子都得提防才是,若是真心想要服侍皇上,那便罢了,若是有什么二心,本宫定留她不得。"皇后脸色一变,霸气突然就从她的身上绽放了出来,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发起火来又怎么会没有威严呢?

大家赶紧点头,告别了皇后,离开了慈宁宫,每个人的心里都是有心事的,多一个人争宠,对她们来说都不是好事儿,特别是这席慕雅来势汹汹啊!

皇后独自坐在床榻上,看着窗外的月色,饶有所思。

不一会儿,侯公公就回来了,看了看皇后,迟疑了好久,最后,还是说道:"禀告皇后,奴才刚去查探了一下玉妃娘娘的身份,觉得这事儿肯定和连云宗有关系。席家乃是西南的大家,平日里就受到连云宗的庇护,和连云宗的关系非常的密切。席家家主想要送千金入宫当皇子妃,不料落选,只有让连云宗帮忙了啊。"

"连云宗,又是连云宗,怎么又是连云宗,他连云宗真的是要一手遮天了不成!"皇后猛的将手中的被子扔了老远,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着,让人不免有点怀疑,皇后和连云宗之间有过什么样的纠葛,不然怎么会如此的生气呢?

侯公公吓了一跳,赶紧说道:"皇后息怒,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连云宗乃是天下第一大宗,和皇室的关系又非常的微妙,就让他连云宗威武一阵子吧。"

"哼,可是他已经欺负到我的头上来了,一来就是玉妃娘娘,过段时间岂不是要成为皇贵妃,以后就是我这个皇后了?"皇后的脸色很难看,刚开始她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危机,现在看来,这个席慕雅的到来并不是那么的乐观啊。

侯公公尴尬的一笑,说道:"皇后多虑了,试问天下有谁能够撼动皇后的宝座呢,那连云宗盛极一时不假,但物极必反,谁敢保证那连云宗能够一直盛行下去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皇后疑惑的看着侯公公,不知道侯公公在打什么主意了。

侯公公嘿嘿一笑,轻声道:"皇后您看,这天下修行的宗门又不止连云宗一家,他一直这样子强盛,别的宗门难道会没有丝毫的想法么?连云宗可以给皇上选个妃子,其他的宗门是不是也可以送个妃子过来呢?"

皇后摆了摆手,示意侯公公继续说下去。

侯公公点点头,道:"其实都不用选了,妃子里就有人是其他宗门的。"

"什么?"皇后脸色大变,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妃子里还有其他宗门的女子。

要知道皇上所有的女人都是来路清晰的,但凡是有什么瓜葛的人都不能够进入后宫。怎么现在来了一个席慕雅,又来了一个其他宗门的妃子了?

非我同类,其心必异,谁敢保证这些宗门送来的妃子没有二心了?

侯公公继续道:"皇后您不必惊讶,咱家跟了皇后这么多年,眼力劲儿还是有的,那平妃身上的气息分明就带着一丝丝的引诱,普天之下,除了魔宗还有谁身上能够有这样子的气息呢。"

"魔宗?让他们去对付连云宗,胜算几何?"皇后是个聪明人,侯公公说到这份儿上了,她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意思,想要对付连云宗,就只有假借他人之手了啊。

侯公公摇摇头,道:"没有胜算。"

"没有胜算你说个屁啊,拿我寻开心么!"

"奴才不敢,魔宗对上连云宗的确没有胜算,但若是加上欢喜宫,则胜算九层。"

侯公公的脸上充满了笑意,仿佛一切都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失算了一般。

皇后的脸上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才道:"你先下去吧,我好好的考虑下。"

侯公公赶紧告退,将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皇后。

皇后轻捂额头,尽然是隐隐感觉有点头痛了……

皇宫外不远处,一座豪华的府邸里面灯火辉煌,噤若寒蝉。

大堂之上坐着几个大臣,大家都低着头不说话,大堂正位上,郭晋戎正举着一壶酒咕噜噜的往肚子里喝。

咣当,酒壶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碎得稀巴烂。

郭晋戎一抹嘴,沉声道:"谁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说海棠公主死了么,怎么会好好的活着,而且还和连云宗扯上了关系。皇上啊皇上,你瞒得可是真的够紧啊,身为护国大将军的我竟然是没有听说过此事!"

"大将军息怒,我们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大家都知道海棠公主胎死腹中了,可谁想到今天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们面前,这可如何是好啊!"一个大臣的手都在打哆嗦,可想而知海棠公主的回归对他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了。

郭晋戎冷哼了一声,道:"我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现在有人比我们更着急呢,只要她还在,这事儿就轮不到我们去担心什么,更何况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谁还记得这狗屁事儿!"

"大将军,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啊,海棠公主这次回来肯定不是单单看看皇上那么的简单了,一切都不可大意啊。"另一个大臣显得就要沉稳的多了,这个时候还能够去揣摩海棠公主回来的用意,足以说明他的心性非常的成熟,换句话说,就是城府很深啊。

郭晋戎点了点头,道:"这事儿我当然知道,你们注意管好你们的嘴就是了,不然我就让你们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臣等明白。"一干大臣赶紧点头,郭晋戎的意思谁不明白?

看着一干大臣走了,郭晋戎又抓起一壶酒咕噜噜的喝了起来,末了对着空空如也的墙壁问道:"告诉我,海棠公主的修为到了什么境界了?为何我看不出来?"

"不用看了,海棠公主已是霞举境界的高人,连云宗果然厉害,能够在二十年间就培养出一个霞举境界的高手,实在是让人想不到啊。大将军你的计划,怕是要无限期的推迟了。"墙壁前一阵气息波动,接着一个老者就缓缓的出现在了郭晋戎的面前。

郭晋戎面露不甘,道:"眼看事情就要成了,结果半路杀出个海棠公主来,看来我们还是太小看皇上了啊,不,是太小看国师了。除了他,还有谁能够想到这样子的办法呢。"

"要不要老夫去除掉国师?"老者一开口就是一鸣惊人。

国师平时都是不露面的,除了皇上,其他人都不知道国师在什么地方,这老者一开口竟然就是要除掉国师,怎么能够说他不厉害了呢。

郭晋戎摆摆手,道:"不可,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国师一向不露面,谁都不知道她是何等的修为,要是打草惊蛇就不秒了,一个国师不可怕,一个国师加上连云宗就很可怕了,看看宫里有什么动静吧,有人应该比我们更想除掉连云宗才是。"

"大将军果然足智多谋,我怎么就把那个人给忘了呢。想要兵不刃血的除掉连云宗,恐怕也就只有她能够办到了。"老者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笑意,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忘了那么一个人一般了。

郭晋戎嘿嘿一笑,说道:"咱们等着看好戏就是了,皇宫里怕是没有宁日了,这天下最后是谁的,还真得是说不清楚呢。"

说着郭晋戎就和老者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顿时就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响彻在府邸里,久久都不曾散去。

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免的夜晚,养心殿的一场盛宴带来的不仅仅是一个玉妃娘娘和一个海棠公主,还有与之伴随而来的种种阴谋和危机……

雍怜淑难得的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没有睡意。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到了那个魔宗的妃子和席慕雅之后,雍怜淑就知道皇宫肯定要不太平了,而且她的日子也会随着发生很大的变化,最担心的莫过于韩萧子了,韩萧子虽然是最不受器重的七皇子,但是难保不会牵连到韩萧子的身上。

要知道韩萧子的母亲现在可是还在废弃的宫殿里呢。

这个时候,韩萧子应该是在和肖淑珍做没羞没臊的事儿吧?

雍怜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不是吃醋,也不是失落,而是一种淡淡的幸福。每每想到韩萧子的时候,雍怜淑都会露出如此幸福的表情,韩萧子的身体渐渐的好转,她怎么能够不开心呢?

要不是某些原因,雍怜淑会把韩萧子这么轻易的留给肖淑珍就怪了呢。

"姐姐,我可以进来么?"房间外突然传来了小青的声音。

雍怜淑嗯了一声,她一直在想韩萧子,都没注意到小青在门外了。

小青裹着睡衣轻轻的推开了雍怜淑的房间门,然后又轻轻的关上了,黑夜里看不到小青的样子,但是雍怜淑觉察到了小青的脸上挂着一丝丝的泪痕。

"妹妹怎么了,快来我的被窝里,给姐姐好好的说说,谁欺负你了?"雍怜淑坐起了身子,将被子掀开,等待着小青进来。

小青蹑手蹑脚的来到了雍怜淑的被窝里,脸上的泪痕流淌得更厉害了。

雍怜淑万份心痛的擦拭着小青的泪水,道:"妹妹不哭了,快给姐姐说怎么回事儿,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我的妹妹,看我不让他后悔终生。"

雍怜淑第一次看到小青哭得如此的伤心,她要是不生气就奇了怪了。

小青啜泣着摇了摇头,扑倒在雍怜淑的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姐姐,我看到我的杀父仇人了,可惜我没有办法替我父亲报仇,呜呜,女儿不孝啊……"小青的身体都在轻轻的颤抖,眼泪一滴滴落在雍怜淑的身上,沾湿了雍怜淑的衣襟。

雍怜淑轻轻的拍打着小青的后背,温柔的呵护着小青的情绪,她还不知道小青的身世,更不知道小青的父亲竟然是被别人给害死了。

怪不得小青会哭得如此的难受,面对杀父仇人却没有办法报仇,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了吧?

"告诉我是谁,姐姐会还你一个公道的。"雍怜淑的脸上写满了坚定,小青是她认的妹妹,小青的事情自然就是她的事情了,不给小青报仇怎么行呢?

小青摇了摇头,轻轻的擦拭掉了自己的眼泪,欲言又止。

雍怜淑喂喂皱眉,随之淡然一笑,道:"我知道了,哪个人的势力很大对不对?比我的势力都还要大,所以你不愿意说出来,害怕给我带来麻烦是不是?"

小青的身体轻轻一震,显然是没有想到雍怜淑竟然是把她内心的东西都给猜出来了啊。

感受到了小青的反应,雍怜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她已经是七皇子妃了,如果是普通的杀父仇人,以她们两人的关系,小青着实没有必要掩藏什么了,因为对她来说不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而今天小青跟着她去了养心殿,虽然没有进入殿内,但是在殿外肯定才发现了她的杀父仇人的。今日进入养心殿的都是皇亲国戚和大臣们,小青有这样子的顾虑也是在所难免了啊。

"告诉姐姐是谁,姐姐现在虽然帮不了你,但是不代表以后都帮不了你啊,你不说出来的话,姐姐是没有任何办法的。"雍怜淑轻轻的拍打着小青的后背,就像是一个亲姐姐一样,温柔的呵护着她的小妹妹,不让她的小妹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小青抬头看着雍怜淑,黑夜里虽然看不清雍怜淑的眼睛,但是却能够感受到那眼神里的真诚。

想到这里,小青这才缓缓说道:"是玉妃娘娘。"

"啊?"雍怜淑惊呼了一声,纵然她想过了无数个人,但怎么都没有想到是席慕雅了。

一提起席慕雅,小青的声音就变得很低沉:"虽然她今日浓妆艳抹了,但她的样子就是化成灰我都认识,当年我家和他们席家也算是交好,但是家道中落,父亲病重,席家见死不救就算了,这个女人竟然带人来我家强行抢走了家里的玉佛,那是我们的家传至宝,父亲被活活的气死,母亲也气得落下了重病,要不是我恰好遇到了宫里挑选宫女,怕是早就死在他们的手下了,这笔帐,我说啥也要还上!"

说到最后,小青的拳头死死的拽在了一起,父亲惨死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身为人女的她,怎么能够忘记这杀父之仇呢!

雍怜淑冷冷的一笑,道:"妹妹你放心,如果是别人,姐姐还不敢保证能够替你报仇,但是她么,就算没有你的事儿,姐姐和她怕是也少不了一场恶斗了。"

"嗯?姐姐莫非也和她有仇?"小青惊讶的看着雍怜淑,雍怜淑话语里就是这个意思啊。

雍怜淑把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要不是她有本事在身,怕是早就跳河自尽了,想起那个肮脏的乞丐,雍怜淑的嘴角就浮起了一抹冷笑,自作孽不可活,本以为和席家的事情就这么算了,现在看来,这怕仅仅是一个开始了吧?

"姐姐你要小心了,席家本就是家大业大,现在又攀附上了皇上,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小青现在都把杀父之仇放在一边了,反而是担心起了雍怜淑。

席慕雅肯定不认识小青了,她的仇也可以慢慢来,但是雍怜淑就在宫里,今日在金銮殿上两个人也碰过面了,要说席慕雅不会来找雍怜淑的麻烦,小青自然是一万个不相信了。

虽然雍怜淑贵为皇子妃,但是和玉妃娘娘比起来,还是差距甚远啊。

雍怜淑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她若是不来找我的麻烦便罢了,她要是敢来,我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席慕雅敢来么?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她进宫就是为了来报仇的呢!

第二天一大早,席慕雅就带着几个丫鬟来到了香水榭,随同前来的还有好几个高手。

"给玉妃娘娘请安。"

席慕雅知道宫里的规矩,哪怕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还是向席慕雅弯腰行李了。

席慕雅冷哼了一声,径直的就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道:"这地方挺不错嘛,比我的玉心宫漂亮多了,不行,我要住在这里。"

"娘娘,这里是七皇子的宫殿,您的身份住在这里恐怕不合适吧?"席慕雅的丫鬟一脸难看,哪有皇妃跑到皇子宫殿里来住的,这要是说出去了,岂不是要闹笑话了么?

席慕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我就是说说而已,本宫会来住这种狗窝么?要什么没什么,看了就晦气,对了,七皇子呢,本宫还没见到七皇子呢,怎么,七皇子晚上都不在这里过夜么?这皇子妃是不是太凄惨了一点啊。"

席慕雅的话要多么的酸就多么的酸,小青在雍怜淑的身后听得都想上去给席慕雅两巴掌了,可惜她没有那个本事,去了就是杀头的大罪了。

雍怜淑淡淡的一笑,说道:"我以为玉妃娘娘此时应该躺在玉心宫的暖床上,看来昨天晚上玉妃娘娘也是孤枕难眠啊,入宫的第一天皇上都没陪您么?"

"大胆!"席慕雅一拍桌子,怒斥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来啊,给我掌嘴!"

"谁敢!"雍怜淑冷哼了一声,强大的气势立马就从她的身上绽放了出来,顿时就把两个想要上前打她的丫鬟给震慑住了。

席慕雅也吓了一跳,她怎么不知道雍怜淑是个金丹后期境界的高手,连她的父亲都不是这雍怜淑的对手。她虽然是带了人来,但难保不是雍怜淑的对手啊。

"怎么,本宫打你你还敢反抗了不成?反抗本宫就是反抗皇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席慕雅给自己打了打气,现在她的身份比起席慕雅可是高贵了不知道多少倍,一个是仅次于皇后和皇贵妃的玉妃娘娘,一个是最不受重用的七皇子的妃子,二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来,不能够来硬得,她还不能够把皇上搬出来么?

雍怜淑舔了舔唇,道:"不敢,玉妃娘娘你要打便打,不过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哟,有的人可以打,但有的人是你打不起的。"

"放肆!"席慕雅大怒,想不到雍怜淑还敢嘴硬,起身一巴掌就要往雍怜淑的脸上扇了过去。

"娘娘不可,皇子妃不能打!"

"是啊娘娘,万万不可,皇子妃打不得啊。"

两个丫鬟赶紧拦住了玉妃娘娘,她们也没有想到玉妃娘娘一大早就要来找雍怜淑的麻烦啊。雍怜淑可是得到了皇上的赏赐,身上有金牌,如君亲临啊!

席慕雅本就在气头上,哪里能够听的了两个丫鬟的劝,一把推开了两个丫鬟,一个结实的巴掌对着雍怜淑的脸就狠狠地扇了下去。

她已经无数次的想过这样子的情况了,现在机会来了,她怎么会放弃呢?一巴掌简直就是便宜了席慕雅,要不是席慕雅是个皇子妃,她恨不得活活打死了席慕雅呢。

雍怜淑也不闪躲,啪的一巴掌是如此的用力,打得雍怜淑的嘴角都有了血渍。

小青惊呼了一声,赶紧要上前挡住雍怜淑,却是被雍怜淑给拦住了,抬头冷冷的看着席慕雅,道:"玉妃娘娘,你这一巴掌打得可真够狠啊。"

"皇后驾到!"

雍怜淑还想说什么,香水榭外却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席慕雅赶紧收回了自己的手,躬身迎接皇后,她在雍怜淑的面前可以放肆,但是在皇后的面前她可是放肆不起来了,毕竟她还是个新来的嘛。

"免了吧,不必行礼了,淑儿,你这脸是被谁打的?"刚刚走进来的皇后一下子就看到了雍怜淑脸上的掌印和嘴角的血渍,连席慕雅这个玉妃娘娘都直接被无视了。

雍怜淑微微一笑,道:"有劳皇后关心了,刚刚不小心顶撞了玉妃娘娘,是玉妃娘娘赏赐的。"

"放肆!"皇后一甩手,转身就冷冷的看着玉妃的两个丫鬟,道:"你们是第一天进宫的么?不知道淑儿有皇上的金牌么,打淑儿就是打皇上,你们想死么?"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已经劝告了玉妃娘娘,可是玉妃娘娘执意要动手,我们拦也拦不住啊!"

两个丫鬟跪倒再地,她们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席慕雅的巴掌就扇出去了,想阻止都来不及嘛。

皇后眉头微微皱起,看向了席慕雅,道:"玉妃娘娘,本宫念你是进宫第一天就不怪罪你了,回去给我好好的学习一下宫里的规矩,不来给本宫和皇贵妃请安便罢了,一大早的就跑到这里来闹事儿,你和淑儿有和仇怨啊?"

雍怜淑眉毛一挑,示意席慕雅把事情都说出来。

席慕雅又不是傻子,要是把她被乞丐亵渎过的事情说出来了,那她就是真的死定了。皇上的女人怎么可以被乞丐亵渎过,这简直就是欺君大罪啊!

"回禀皇后,妹妹知错了。当日在皇城外我曾与淑儿有过一面之缘,昨日在金銮殿上相见,心里甚是想念,所以一大早就来找她聊天,不曾想发生了争执,一时间控制不住就误打了淑儿,都是我的错,还望淑儿不要怪罪于我。"席慕雅也是个有城府的人,赶紧编了个谎言,希望这事儿赶紧过去了,不然一直说下去,对她可是非常的不利呢。

"淑儿,真是这样么?"皇后转身看向了雍怜淑,想要得到雍怜淑的回答。

雍怜淑点点头,道:"是的,多谢皇后关心,的确是因为我顶撞了玉妃娘娘,才被玉妃娘娘赏赐了一巴掌,我想玉妃娘娘也不是有意的。"

皇后饶有深意的点了点头,在宫里这么多年,察言观色谁能够比得过她呢?

"那就好,既然是旧相识,在宫中能够遇见就是好事儿。记住各自的身份,玉妃娘娘,你是不是该回宫了,皇贵妃还在宫里候着你呢。"皇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该滚蛋的人赶紧滚蛋了,在这里碍着她的眼睛了。

席慕雅赶紧恭敬的告退,带着自己的人往宫里赶去了。她算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把宫里的规矩都给忘了,一大早就来找雍怜淑的麻烦,差点还在阴沟里翻了船!

雍怜淑的身上又皇上御赐的金牌,这让席慕雅头疼不已,想要对付这个雍怜淑,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回事儿啊!

席慕雅走了,小青赶紧去拿药箱去了,雍怜淑可是她的姐姐,姐姐被打了,她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能够不心疼了。小青的心里很是悔恨,要是她有足够的地位和权势,或许就不会让雍怜淑受这样子的苦了吧?

"怎么,还疼么?"皇后走到一边坐了下来,关切的问道。

自从雍怜淑开始治愈韩萧子开始,她的名声在宫里就是响当当的了。因为太医都解决不了的顽疾,雍怜淑却是可以治好,这天底下谁不想长寿的呢?

雍怜淑给宫里的妃子们都配过药膳,皇上龙颜大悦,就赏赐了一块金牌给雍怜淑。见到金牌就如见到皇上,虽然不能够像皇上一样发号施令,但足以让雍怜淑获得保护了。

雍怜淑摇摇头,道:"多谢皇后关心,已经不痛了。对了,皇后您怎么来了,要不是您来了,今天我怕是要好好的挨顿打了。"

"为什么不亮出你的金牌,你有金牌在身,她哪敢打你!"皇后有点责怪的看了看雍怜淑,席慕雅的一巴掌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雍怜淑可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不疼才怪。

雍怜淑嘿嘿的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敢说的?"皇后疑惑的看着雍怜淑,宫里的人都知道雍怜淑是个喜欢平静的人,没事儿都不走出香水榭一步。刚开始大家还怀疑雍怜淑的动机,现在可是没有一个人会怀疑什么了,要是贪图什么,还治好韩萧子做什么?

雍怜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有点害羞的说道:"今天早上起得太晚,都没来得及换衣服,金牌被我落在了床上,当时根本就拿不出来金牌啊。"

噗!

皇后正喝茶呢,一口就喷在了身边的丫鬟身上。

背后的几个丫鬟也是捂嘴偷笑,气氛一下子就缓解了好多。

"我就听说你特别能吃,还没听说过你这么的糊涂,皇上御赐的金牌都不随身带着,活该挨打!"皇后没好气的看了看雍怜淑,就没见过这么糊涂的人了。

雍怜淑傻傻的一笑,她还真没有把那块金牌太放在心上。她说是放在床上,其实是得到金牌之后她就丢在了梳妆柜里,压根儿就没有想过有用得上的一天。

不过现在她算是长了记性了,以后说啥也要把金牌带在身上。

"行了,虽然本宫不知道你们在皇城里发生了什么,但过去了就过去了,她的身份是玉妃娘娘,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皇后看了看雍怜淑,一脸正色的说道。

雍怜淑赶紧点头,道:"明白,皇后您放心,今天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皇后满意的笑了,说道:"你明白就好,我一大早来这里,还不是为了萧子么。皇上新纳了玉妃娘娘,龙颜大悦,大赦天下,本想去通知萧子让他去把宣妃接出宫来,却不料在路上看到了玉妃的侍卫,所以就过来看看了。"

"真的么?额娘可以出宫了么?"雍怜淑大喜,韩萧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把他的母亲接出来,之前一直没有想到办法,现在竟然是直接就可以实现了,她仿佛已经看到了韩萧子的喜悦,自己也跟着高兴了起来,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啊!

皇后摆摆手,道:"当然是真的,这后宫的事情都是我来处理的,当年宣妃被打入冷宫,本宫也有责任,所以这才一大早的亲自来一趟,想要给萧子一个惊喜。"

"臣妾先替殿下谢过皇后娘娘,殿下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雍怜淑赶紧跪在了皇后的面前,也不管皇后是不是真心这么做的,但她的确是很高兴啊。

皇后扶起了雍怜淑,道:"这都是皇上开恩,要谢就谢皇上吧。萧子这孩子也苦啊,从小就体弱多病,还好遇到了你这个妙手回春的妃子,皇上得知萧子的身体好了,可是高兴了好长时间呢,走吧,我们一起去告诉萧子这个好消息吧。"

"儿臣给皇后请安!"

两个人还没走到门口,韩萧子就急冲冲的跑了过来,看着雍怜淑脸上的掌印,心里是痛到不行。这个女子竟然是被毒打了,他这个做相公的可是没有尽到责任呢。

"起来吧,我和淑儿正要去找你呢,你来了正好,随我一起进宫吧。"皇后说着就走向前去,她自然是知道韩萧子和雍怜淑有话要说了。

"淑儿,你没事儿吧,还疼不?"韩萧子轻轻的抚摸着雍怜淑的脸蛋儿,自责万分,可是又心里一阵无力,就算是他在香水榭又能如何,玉妃娘娘要打雍怜淑,他还敢反抗不成?

雍怜淑嘻嘻一笑,说道:"你这是在关心我么?殿下摸着就不疼了呢。快走吧,去宫里,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惊喜在等待着你呢。"

"什么惊喜?"韩萧子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了,根本就不知道雍怜淑说的惊喜是什么东西。

雍怜淑神秘的一笑,并未点破,而是带着韩萧子赶紧跟上了太后的轿子。

席慕雅回到皇宫,都不回玉心宫梳妆打扮一下就赶紧在丫鬟的带领下往皇贵妃的宫里去了。

不管是什么妃子,进宫的第二天一早,就要去给皇后和比自己妃位高的人请安。和皇子妃一样,是皇室里的一个规矩。她就记得雍怜淑的仇了,却忘了她现在的身份。

"给皇贵妃请安!"

席慕雅恭敬地跪在了地上,第一次请安是要跪着奉茶的。

皇贵妃头也不抬的看了看身边的丫鬟,道:"玉茹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禀娘娘,马上就是午时了。"

皇贵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本宫是何时坐在这里的?"

"回禀娘娘,娘娘从辰时就已经坐在这里了。"

"辰时啊,时间过的可真快,本宫一坐就坐了两个时辰。"皇贵妃端起水喝了一口,接着就把水杯放下,道:"茶都凉了,妹妹,你可是让人好等啊。"

"请皇贵妃恕罪,昨夜喝多了一点酒,今早醒来就为时已晚,让皇贵妃坐等两个时辰,妹妹深知罪孽深重,请姐姐恕罪!"席慕雅的心里是暗暗叫苦,同时也对雍怜淑恨意更浓了,如果不是雍怜淑,她现在应该就在家里享受自己的生活,那里用得着来这里跪着啊!

皇贵妃眉毛一挑,道:"恕罪?哪敢啊,妹妹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我哪敢责怪于妹妹啊,要是皇上怪罪下来,我可是担当不起。"

语言上的挖苦在宫里是盛行一时,而且是长久不衰,谁都知道是贬人的,但是又没有办法去反驳。就像是现在的席慕雅,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接皇贵妃的话了。

"行了,起来吧,本宫一向很少搭理后宫的事情,你不来给我请安都无所谓。"皇贵妃起身不屑的摆了摆手,接过席慕雅的奉茶喝了一口便放在了桌子上对于这个席慕雅,她可是没有丝毫的好感,可又不能够太为难席慕雅了,皇上一夜之间就立了一个玉妃娘娘,谁知道其中有什么猫腻,责怪于席慕雅,皇上怪罪下来了,她有好日子过么?

而且这席慕雅刚刚进宫,皇上肯定是要护短的嘛!

席慕雅讪讪的站了起来,心里蓦地有点迟疑了,花费了这么大的代价来到皇宫里报仇,到底是值得呢,还是不值得呢?

只是现在去想这些东西已经没有用了,因为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想要回头肯定是来不及了。

"行了,没事儿就回去吧,本宫坐了一大早,身子有点不舒服,就不留妹妹你了。"皇贵妃下了逐客令,懒得继续去理会席慕雅。

宫里的妃子不少,但是还从来没有哪个妃子是在午时来给她请安的!这席慕雅算是开了个先河了,让皇贵妃心里是气得不行,偏偏又不能够对席慕雅发火,换做是其他的妃子,不在这地上端着茶跪上两个时辰才怪了!

离开了皇贵妃的寝宫,席慕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这宫里的规矩果然森严啊,还好只要给两个人请安,要是再多几个,怕是今天就只有受气了。"

"啊!"席慕雅的丫鬟突然惊呼了一声,把席慕雅给吓了一跳。本来心里就不爽的席慕雅没好气的回头就是一巴掌,怒斥道:"没事儿你大惊小叫的干什么,想吓死我啊!"

丫鬟挨了一巴掌,委屈的看着席慕雅,道:"娘娘快回宫啊,你只需要给皇后和皇贵妃请安,可是其他的娘娘都要来给你请安,此时她们怕是还在宫里呢!"

"啊!"这一次惊呼的人换成了席慕雅,都来不及去责骂这个丫鬟,席慕雅撩起裙摆就飞快的往自己的玉心宫跑了过去,心里是暗暗叫苦,这一次怕是要惹出大*烦了!

席慕雅惹出大*烦了么?当然是惹出来大*烦了!

当席慕雅赶回寝宫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差点就让她晕了过去。

华妃带着其他的几十个嫔妃整齐的跪在地上,每个人的手里都端着一杯茶,不少妃子的手都在不停的颤抖,不用想也知道她们在这里起码是跪了两个时辰了啊。

"大家快起来,快起来啊!"

席慕雅感觉自己要疯了,进宫的第一天就闹出了这样子的事情,以后她还怎么在宫里混下去啊!想去找雍怜淑的麻烦不成,被皇后训斥了一顿就罢了,结果忘了宫里的规矩,让皇贵妃等了两个小时,受了皇贵妃一顿白眼就罢了,现在还有几十个妃子跪在她的宫殿里,这让席慕雅想要撞墙的心都有了啊。

这一下,所有的妃子怕是都要和她拉开距离了吧?

"姐姐你回来了啊,想要来给姐姐请安还真不容易呢!"领头的华妃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从入宫到现在,她还从来没有在地上跪这么长的时间。

本来席慕雅一来就当上了玉妃让她们都心有不满了,现在又给她们来了这样子一出下马威,跪着的妃子们哪个不是心里有一团火,差点把玉心宫都给烧了呢。

"大家快请起,都怪我不好,不知道宫里的规矩,让大家跪了这么久,都是我不好……"席慕雅都要哭出来了,她是玉妃娘娘不假,可是今天把所有的嫔妃都给得罪了,以后她要是有好日子过就怪了。

蝼蚁多了还能够咬死大象,大家要是合起伙儿来对付她,她这个玉妃娘娘怕是呆不了几天吧?想起自己来宫里的目的,席慕雅就想把雍怜淑给掐死,这一切都是雍怜淑害得啊。

华妃冷冷的一笑,说道:"玉妃娘娘你就不要假慈悲了,你不就是想让我们众姐妹难看么?现在你满意了?我们从辰时跪到了午时,玉妃娘娘的面子可真大啊。本宫也想起来,可是本宫却起不来了。"

华妃是真的站不起来了,跪了两个时辰,还能够站起来就怪了,没有直接瘫软在地上就说明她的身体不错了。

就在此时,一个体弱的妃子直接就晕了过去,席慕雅的心也随之跌到了谷底。

"冷着干什么,快传太医啊!"华妃厉喝了一声,这个时候都来不及去责怪席慕雅了,要是因为给席慕雅请安让妃子发生了什么意外,估计这事儿就要成为后宫的一个笑话了。

席慕雅整个人都呆了,遇到了这样子的事情,她已经有点手足无措了。

看着一个个的妃子们被侍卫扶起来,太医撩起裤腿之后那红肿的膝盖,席慕雅心里一阵冰冷,仿佛看到了她冰冷的未来一般。

好在晕倒的妃子只是体力透支,并没有大碍,不然席慕雅就要更加的难受了。

"姐姐,你可真行,本宫在宫里呆了这么些年,第一次看到这样子的事情,皇上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有何感想呢。"华妃冷冷的看了看席慕雅,恨不得把席慕雅直接给撕碎咯!

席慕雅刚想说什么,华妃却摆了摆手,让她的侍女搀扶着离开了。

其他的妃子们也同样被搀扶着走了,这滑稽的一幕在皇宫里怕是几百年都看不到第二次了。

席慕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直接就晕倒在了地上。

"娘娘,娘娘……"

两个丫鬟吓了一跳,赶紧又去叫太医去了,今天的事情可谓是前无古人,估计后面也不会有来者了。事情肯定不会就这么结束了,两个丫鬟都知道席慕雅以后的日子怕是要不好过了,就算是皇上不追究,一天就把皇上的后宫全得罪了,还能够有好日子么?

而那个让席慕雅落得如此境况的人,此时也来到了宫里,不过是在皇宫深处,她都还不知道席慕雅已经落得如此的境地了呢……

"妹妹,苦了你了,苦日子终于到头了啊。"

皇后一脸的唏嘘,在这废弃的宫殿里可谓是度日如年,她都不敢想象这么些年宣妃是怎么过下来的。要知道她们的年级都差不多,当年也算是在一起的好姐妹,只是现在身份地位不同了,一个成为了母仪天下的皇后,一个成为了没有任何地位的宣妃。

宣妃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听了皇后的话,赶紧说道:"多谢皇后,自打进了这宫里,就没有想到还有一天能够出去啊。"

"妹妹这是哪儿话,大家都是为了伺候皇上嘛。萧子,带你额娘回宫好好的照顾,需要什么尽管来慈宁宫找我便是了。"皇后显得很是大方,丝毫没有嫌恶的意思。

韩萧子赶紧谢恩,哪怕他知道他根本不可能去慈宁宫要什么的。

不知道多久没有看到过阳光的宣妃一时间还接受不了灼热的光线,雍怜淑举起了袖子给宣妃遮住了阳光,好久之后宣妃才适应了过来。

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二十多年的心酸,也就只有她心里最清楚了吧?

曾经的她也是风华正茂,是皇上宠爱的妃子,结果却是被打入了冷宫,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如今重现天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她也从风华正茂的妃子变成了如今的苍老不堪,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太多太多的痕迹。

不过,在她心里留下的痕迹,应该会更加的多的多吧?

"额娘,我们回宫!"韩萧子死死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

帝王家并不是人们羡慕的那样好,自己的母亲被关在深宫里二十年,他这个做孩子的还没有办法接出来。若不是这一次皇上大赦天下,谁都不知道宣妃还要在那深宫里呆多少年呢。

雍怜淑扶着宣妃上了马车,宣妃的脉象很正常,暂时还没有毒发的迹象,她留给宣妃的鲜血看来还是非常管用的,哪怕让她伤了一丝丝元气,但也不至于影响到修为了。

"淑儿啊,你治好了萧子的病,额娘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宣妃感激的看着雍怜淑,这个神秘的女子不仅治好了韩萧子,甚至是挽回了她的性命啊。

雍怜淑轻轻一笑,说道:"额娘你这样说就太见外了,我是殿下的人,自然是要替殿下分忧了。只是淑儿能力有限,不然早就将额娘从这深宫里接出来了。"

"好孩子,萧子能够遇到你真是他的福气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上辈子积的德了。"宣妃一脸的感慨,自从雍怜淑来了之后,韩萧子就在一点点的走好运,现在连她都能够离开深宫了,真不知道是不是韩萧子上辈子换来的福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