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失力尖叫,踉跄着侧身向后倒去,王大闯越过王二狗,适时的用左臂一捞,美人入怀,纤柳小腰可堪一握,滑腻腻却没有骨感。
王大闯心中大爽,还要再捏两下,谁知怀中美人变美犬,一张樱桃小口可爱的虎牙兔牙没头没脑的咬在肩膀上,隔着初春的薄衫,那滋味烧心的疼。
别看美人娇俏无骨,真个发起飙来,寻常身板根本拿捏不住。
趁着王大闯吃痛,王二狗被挡在身后来救不及,阿娇爆发出了所有的潜力,肘弯好像千斤巨锤撞在王大闯胸口。
王大闯被打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仰面后退撞在王二狗身上。
两兄弟一顿囫囵,竟让阿娇挣脱了。
天南水乡,屋低巷窄,逃也难追也难。
迷宫一般的巷道里,阿娇流着眼泪不知东西,身后两个贼眉鼠眼的猥琐身影紧随其后。
两兄弟平日见惯了美女,今天竟然被迷的一眼失魂,狐媚祸水不过如此。
此时清醒过来,知道一时犯浑闯下大祸,心中异常害怕,只想着把阿娇抓住,好生解释道歉一番。
眼看着越追越近,更是卖力狂奔。
潘棒槌在原地回味了好一会,才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想我潘大少,这么高的定力,竟然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心下寻思着谁家姑娘,脚下已迈开步子朝着码头方向走去。
刘保正五人一哄而散,潘棒槌就在眼前,阿娇就任她去吧。
阿娇被锁在深闺大院,左右都是亲人长辈,偶尔有外人,也是帮忙做杂活的老妈子。
所有人都先入为主的把阿娇当做小女孩看待,潜意识中却忽略了这两年阿娇逐渐苏醒的娇媚,错判了阿娇对于一个异性的吸引力。
一颦一笑倾国倾城,一举一动祸国殃民,让人不犯罪都难。
这样的女儿,是只防着潘棒槌就行了吗?
潘棒槌满脑子都是阿娇的身影,刚迈了几步后便又折回:“改天再去水帮,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仙女,到了水帮指不定手忙脚乱又要挨一顿臭骂。
去找二狗他们打听打听,或许知道那个仙女是谁家姑娘。”
潘大少春光满面,回忆那一缕发香,瞬间感觉整个巷子都比以前美了一些。
忽然听到一声惊呼,只见挥之不去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
只是此时的佳人衣衫凌乱,眼角含泪,惊慌失措的像只走投无路的兔子。
阿娇泪眼朦胧,惊慌失措,眼见有人经过,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再一细看竟是刚刚那个男人。
害怕,委屈,欣喜,一股脑的冲破的小姑娘的春心,直感觉烟花柳巷中,因为泪水糊了眼睛,而显得朦朦胧胧的身影好似神仙踏云而来。
“姑娘你……”潘棒槌还未说完,一缕香风扑个满怀。
阿娇双手抓住潘棒槌的腰际,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感受着男人壮硕温暖的胸膛,心中呼喊:“他定是上天派给我的真命天子。”
不得不说,小姑娘故事画本是真的看多了。
这时,王大闯和王二狗也到了,看着美人入怀的潘棒槌,两个小伙伴惊呆了。
“娘希皮的,看这场面,那妮子竟是跟老大有一腿,这下惨了。”王大闯小声说道。
潘棒槌看到王大闯和王二狗,瞬间明白是个什么事了,感情是仙女被这两小子吓的。
灵机一动,当下大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敢行不轨之事,今日我潘大侠在此,尔等宵小还不束手就擒。”
这一喝,正大光明,侠气纵横。
阿娇微微抬头看着刚毅的脸庞,眼神中更加迷醉。
大闯和二狗也被这声大喝震住了,不是吓的,而是没反应过来,老大这是演的哪出。
还是二狗机灵,看到潘棒槌不动声色的挤了挤眼睛,瞬间明悟:“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王二狗说着,不动声色的拉了拉王大闯的袖子。
当下两兄弟痛哭流涕,忏悔己过,又对潘大侠一番歌功颂德。
阿娇心下欢心,又想给‘真命天子’留下个温婉如玉的印象,便出言解释说自己并没有受到实质伤害。
潘大侠言辞坦荡,好生警告后才放二人离开。
直到大闯和二狗两兄弟没了踪影,阿娇这才好像刚刚发现自己还在潘棒槌怀里似的,羞涩又依依不舍的离开潘棒槌的胸膛。
低眉顺目的站在潘棒槌身前,双颊羞红,两只小手扭扭捏捏不知该放在哪里,一幅欲拒还迎,任君采摘的模样。
潘棒槌那个乐啊,真是天赐良缘。胸口湿痕被微风吹拂泛着凉意,凉意下还残留着崇山峻岭压迫的酥软触感。
一边感受冰火两重天的快感,双目好似不受控制的盯着阿娇那欲与天公试比高的山巅,不禁想:“刚刚被压扁了吧,如果能抓一下,不知道能不能掐出水来。”
阿娇感受到来自潘棒槌炙热的目光,低着头不敢看他,不知潘棒槌满脑子龌龊事,还道‘真命天子’也对自己一见钟情。
于是,阿娇似是无意的挺了挺柳腰,好叫自己显得更妩媚些。
潘棒槌带领一帮小伙伴,看似阅女无数,实际却是货真价实的雏儿。
曾经围追堵截,哪个女孩不是痛哭流涕,遮掩慌张。
阿娇这种媚入骨髓的妖精本就生平仅见,让潘棒槌难以自持,这一挺腰卖弄,真个是地动山摇。
摇的潘棒槌云深雾里,鼻血好似奔丧一般悍不畏死,玉门关旦夕失守。
“呀!恩公你怎么了。”一滴滴鼻血打在青石地板上,正低头的阿娇惊呼出声。
连忙从怀中拿出绣帕,不假思索的伸手就盖在了潘棒槌口鼻之上。
潘棒槌眼见阿娇从崇山峻岭中抽出绣帕,转而一口香气入胸腹,这可真是雪上又加霜。
本来一滴滴往下落的鼻血,瞬间变成泉涌,心中已是一波三折的阿娇终于崩溃了。
美人梨花带雨二度入怀,潘棒槌也要崩溃了,两座大山再次压顶,哪还敢胡思乱想。
潘棒槌急忙后退一步拉开距离,说道:“刚刚那两人也是高手,我与他们用内力在虚空拼了一记,受了些内伤。”
不说不要紧,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听完哭的更厉害了,一边哭还一边说道:“都怪我,不知检点跑出来招惹是非,还连累了恩公。”
虾米?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潘大少有种五体投地的冲动。
好不容易止住鼻血,潘棒槌连忙说道:“花开蜂自来,怎怪花太美。而且我的内伤稍作调息就好了,姑娘不必担心。”
被潘棒槌不漏痕迹的夸赞,阿娇喜上眉梢,眼前的人是越看越顺眼。
听闻恩公内伤不重,阿娇再次欺身而上,环抱着潘棒槌的手臂道:“恩公家在哪,我扶你回去吧。”
美人三度,潘棒槌努力克制自己乱想的冲动,做着深呼吸。
阿娇以为潘棒槌有内伤在身,伤痛之下呼吸开始粗重,生怕潘棒槌摔倒,双臂抱的更紧了些。
这一紧,潘棒槌顿时感觉自己的左边上臂掉进了泥潭里,斜眼往下一瞄,只见两座高山间,一节手臂被云雾笼罩的不见了踪影。
鼻血应景的又落下两滴,潘棒槌急忙拿起左手的绣帕慌乱的擦了擦。
“恩公,你又流血了,如果你家远的话,就去我家吧。”阿娇担心潘棒槌的伤势,害怕潘棒槌家远,耽误疗伤,急忙道。
“去你家我能竖着出来吗!这妮子好像有些傻啊,果然是胸大无脑。”
潘棒槌心中腹诽,嘴上却道:“没事,没事!我家就在前面,几步就到。姑娘这就分手吧,我回去疗伤便是。”
阿娇哪里肯依,反而手上又加了把力,“那怎么行,恩公为了救我才受的伤,我若这么走了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满脑子书中看来的女儿文章,却毫无人世经验的金丝雀,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智慧天资,狡黠的想:“上天送了我一个‘真命天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跑了,我先探探你家中情况,以后再慢慢筹划。”
突然带个小美女回家,也不知家中老娘会做何感想。
潘棒槌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如果能将这单纯到令人发指的美娇娘收入房中,每日任君采摘,该是何等逍遥。
美人榻是英雄冢,什么大侠神仙,此刻全被潘棒槌抛到了脑后,“好吧,前面左拐,再右拐,第二个巷口再左拐,走到头就到我家了。”
“恩公,我叫刘阿娇,以后叫我阿娇就好了。”阿娇扶着潘棒槌,喜笑颜开的说道。
‘刘阿娇?刘阿妹的妹妹?果然比她姐姐还漂亮,身材比也她姐姐更张狂。’潘棒槌心中想着。
“恩公怎么称呼?”
“我叫潘……瑞辉。”潘棒槌差点顺口说出自己的外号,那还不吓的美人真个化作金丝雀飞喽。
“瑞辉,天降祥瑞,日月同辉,好霸气的名字。那我叫你瑞辉哥哥好么。”
阿娇柔声细语,‘瑞辉哥哥’四个字直叫潘棒槌化到骨头里,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
两人搀扶而行,拐过巷口便没了踪影,无人的小巷中黑雾弥漫,一道身影凝聚成形。
只见此人不男不女,阴阳难明,看着巷口自言自语道:“老君要建极乐天,永镇心魔界,想的挺美。
我今天就来插上一脚,看你们还能不能玩的转。哎,都说我逍遥,可谁知我的苦啊。”
身影由实转虚,化作黑雾再次消散在天地间,没留下一丝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