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九月,天地飞雪,古道边,一座破旧的客栈在雪中飘摇着,突然一阵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哥,哥,醒醒...”酒桌旁,一个女娃使劲摇晃着一位落魄文士。
“唉,你说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客栈可要打烊了,你快醒醒啊...”官路旁,一间简陋的客栈内,那穿着青布褂的伙计,很是无奈的看着爬在桌子上的这位。
“这人真是的,喝了两杯就如此大醉。”那伙计用力的推了一下。“夫天地者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浮生若梦,为欢几何?,哈哈,有趣,有趣!”那青年醉眼朦胧的醒了,抬头望着伙计,傻笑起来。
“呵呵,我告诉你,我是妖怪!!!”,那青年突然拽住店小二说道,身子又倒在了桌子上,呼呼大睡。店小二无奈的看了一眼那个女娃,“小玲,快把你哥哥抱走吧!!我们是真的要打烊了!!”女娃也是一脸无奈,过几天就要县试了,自己这位哥哥,竟然不去复习,还在这里喝酒。女娃摇头一叹,只好半拖着这位醉的稀里糊涂的文士慢慢向家中走去。
次日,那文士终于醒了,双眼一睁,就看到了一个稚嫩的面孔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哥哥!!”还没待女娃说完,那文士立马就举起双手,“好的,妹妹,我立刻就去复习!!”
时日匆匆,县城的科举,也在五日后举行,赶来这里的生,在这紧张的五日等待后,在第六天的清早,在那依旧是阳光卝明媚的天空下,从各个居住的客栈内走出,向着县城里四处考场赶去。这五天内,李玄除了要去县城衙门送上路引考贴之外,几乎没有离开客栈,而是抓紧一切时间复习着,做着最后的准备,他同样很紧张,这一次考取,若是成了,便就可以去京城做进行最后的一搏。可一旦失败,那么一切都要从头再来,自己只能不得不回到村子里,默默的等待数年后,再一次的县试了。
他不想失败,他不忍看到父母那失望的目光,更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失败,而让父母在他人面前抬不起来头,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县考的时候到了!!!
第四天,李玄沐浴焚香,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终于出了客栈,向着考场走去。他要去的,是第五考场,在县城里,街道很是热闹,两旁有不少早点摊,那些小贩们早早就出了摊位,让这些去赶考的生,可以在他们那里买些吃食。一眼望去,街道上去赶考的考生很多,彼此都是行色匆匆,或带着忧虑,或带着紧张,甚至就连吃东西,也往住几口咽下后连忙离去。
李玄深深的呼吸几口气,慢慢的平静下了心绪,吃了几个包子后,便到了考场外,这里人群众多,密密麻麻的,可却没有什么喧吵之声,大都在那里闭目养神,心中回忆所读之。几个身穿锦袍的官员在外冷漠的望着那些考生,因他们的存在,由使得这里渐渐弥漫了一股凝重的氛围,李玄平静的站在那里,望着考场上的天空,心绪慢慢的完全静了下来。
不多时,临考一刻来临,只听咚咚的钟鸣之音似从远处传来,这声音回荡整个县城,透出一股沉重。这钟声一响,那些闭目的生一个个睁开双眼,神色凝重,紧张之感一下子便重新浮现出来。“进考场!若有小抄者,自行拿出,莫被现后,取消了资格。”其中一个锦袍官员颜色阴沉,缓缓开口。
随着这些生一个个迈入考场,几乎每个人都会被检查一翻,确认没有夹带之后,这才放入进去。终于轮到李玄了,检查了他自己的箱子等物,便那让他进入了。找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座位后,李玄静静的坐下,在考场监官的注目中,所有坐下的考生纷纷打开了桌子上的宣纸,凝神定气。直至监官拿出了被火蜡封死的此次科考的题纸后,不多时,便有沙沙写之声回荡。李玄安静的磨着墨,望着面前的宣纸,却是许久也没有下笔,科考的时间是一整天,很宽松,给人留下了足够的作答时间。
慢慢的,那些如王林一样沉思的生们,也有了思绪,纷纷动起笔来,到了最后,整个考场内便只剩下了李玄一人坐在那里,好似呆住了一般。李玄的脑海里只剩下阵阵轰鸣,“浩浩乾坤,茫茫今古。吾非苍天,却做天问!....于生死之问必当彻悟,依你之见,命何所依??”“命何所依??”李玄仿若痴呆一般,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命,什么是命?命靠谁来掌握?命?天道掌之?不对,总觉得不对!!!
李玄好像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来县试的了,他好像已经忘记自己的一切,脑海里就只存在一个大字,“命!!”现在他脑海中的一切,都是关于命的,命好、命歹、好命、命不逢时、命中注定!!李玄的大脑在疯狂的推衍着自己的答案,突然李玄的脑海里,一阵光芒,纷纷扰扰的句子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句话,“且壮士不死则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瞬间,混沌骤分,李玄眼前一亮,发现自己竟然还站立在那个莫名的通道里,好像刚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突然,那个陌生的声音又想起来了,“第一关,失败!!”李玄瞬间愣住了!!!“什么!!失败!!!!”“天道安能相逆??命中自注定,谁能改?”
还没待李玄不服气,那个陌生的声音又开口了,““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人生于世,必有所欲,有所求,仙凡盖所难免,则你志何所向?”“好吧...”眼前又是一阵黑暗,李玄再次消失了,这回还会失败么?失败?有什么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