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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罚劫主 第十二章 德阳佳酿

是夜,夏香橼的小楼闺房。

大小姐趴在床上,全身上下只盖着那件蚕丝睡袍,柔和窈窕的曲线罩在丝袍之下,也分外养眼。

“......唔......嗯......啊!”夏香橼一阵抽搐:“师哥你轻点儿!”

“轻什么轻,轻了就没用了。”白朽把手掌盖在夏香橼的背上,手指之间隐隐闪过电弧,随着他把手从夏香橼的纤细脖颈一路移到脚踝,总少不了大小姐的大呼小叫。

“啊啊!好麻......师哥麻了!麻了!”夏香橼蹬着一双长腿,试图反抗。

“老实点儿!”白朽一巴掌打在她的大腿上:“是谁急急躁躁把气火打错了脉络,一晚上的修行功亏一篑不说,还弄得全身火气乱窜,疼的差点没爬回来的?”

“呜......”夏香橼自知理亏,可怜兮兮的转过头来,看向白朽的一双澄澈眸子里蒙着水汽:“师哥......疼......”

“啧,叫什么都没用,忍着!”白朽什么人物?都是当神仙的人了什么世面没见过,你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跟我装可怜?你还嫩点。

说着白朽把女孩身上的睡袍拉下了一点,露出她平滑的脊背来。随之把手紧紧地贴在那白嫩的肌肤上,而后细小的电蛇奔涌,顺着七经八脉扩散开去。

在禁地的时候,夏香橼听罢伏温的教导,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试着修行,可她操之过急,运了多少遍的走经穿脉也出了岔子。

焰魄可不比一般功法,气火本来就是很难掌控的一种燥气,这一走错经脉,立刻就收束不住了,散做一道道火气在夏香橼的体内撞来蹿去,夏香橼才刚试着把魄火运进经脉,自然控制不住,顿时全身上下疼的她满地打滚。

白朽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女孩弄回了小楼,可就这么放着她自行散气少说也得两天两夜,夏香橼疼的不行了,眼巴巴的说师哥救命啊师哥快去帮我叫大夫。

白朽叹了口气,凡间再厉害的神医也治不了仙法气火,他只好又随口编了个自幼随名医采药深山里的故事,打算亲自出手。

但是治这气火,一来要用点手法把四处游走的气火先驱赶到背部较为宽阔的经脉里,然后靠着同为仙法的雷气把它们打散。白朽现在现在法力有限,隔着大小姐的几层衣服还真没法精确的控制他那点电花,这也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帮夏香橼治火气的原因。

夏香橼一听说我都说了我不在乎那些了,你别磨蹭了快救我啊。白朽只得挽了挽袖子,说那好你可又欠我一次啊,三天之内想办法把我屋里那些绣花的玩意给我换咯!

电蛇四涌,白朽闭上眼睛聚精会神的追着一道道气火,逐个打散,半晌功夫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长舒一口气,总算完事儿了。

“行了,齐活儿!身上还有什么地方疼吗?”白朽问道。

夏香橼却没回答,白朽皱了皱眉头......说起来她刚才也没叫唤,雷火之气在经脉里炸散,她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朽低头一看,好嘛,大小姐呼吸均匀,疼昏过去了......

不过也是,白朽又没学过医道,他用的是以暴制暴的法子,有点过度的疼痛是意料之中......哎,长痛不如短痛,这也是为了大小姐你好。

白朽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给夏香橼盖好了被子。盖好之后他看着小嘴微张毫无防备的少女,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吹熄了一边的蜡烛,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可还没走两步,白朽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口洪钟被猛地敲响了,眼前一阵晕眩。他赶紧停住脚步,随之就是一个声音在脑海里炸开。

“小兔崽子白朽!你给我滚出来!”

白朽愣着了原地,旋即又惊又喜——

嚯呦呦!神识传音?!

勾月高悬,夏香橼的小庭院里种满了花草树木,这夏夜里花间飘着萤火,满耳皆是虫鸣。

在离小楼不远的地方,有一圃香茶花,那是夏香橼最喜欢的花儿,在月色下淡淡的泛着莹莹白光。花圃之中,还简单的修着一个石桌,边上埋着两个石墩当做凳子,倒是颇为雅致。

此时白朽推门而出,正看到那香茶花中,石凳之上,坐着一位红衣的少女。桌上摆着一对酒杯,一壶清酒,少女赏花望月,对影独酌。

白朽抽了抽鼻子,那神情都快哭出来了。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少女面前,轻手轻脚的好似怕惊醒了花儿和虫子。

“这可真是稀客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家伙一开口还是免不了吊儿郎当:

“雪茶姐。”

......

与此同时,陆家宅邸。

夜深人静的大院子里,一个人影摸着墙壁左顾右盼的,他穿行在一栋栋房子之间,轻车熟路。

这么熟悉陆家繁杂的道路的,自然不是普通的小贼。月光不算明亮,却足以照出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的脸。

陆子正。

陆家公子深夜出门,还在自家院子里做贼一样的到处跑,实在诡异。

陆子正贴着墙一路小跑,几经折转来到了一栋普通的房子门前。他把手放在门上,瞪着一双老鼠似的眼睛再三确认周围没人,随后推开门,闪身而入,只在寂静的夜色里留下了一声阖门的轻响。

屋子里没有灯火,陆子正也不点蜡烛。他一路匆匆忙忙往屋子里间走去,黑灯瞎火的被凳子绊倒了也不站起来,就那么一路往屋子里爬,手脚被地板上的木刺划破了都感觉不到,一双眼睛里闪着恶狗一样的凶光。

“给我......”他呼吸紊乱,神经兮兮的嘟哝着:“再给我一点儿.....”

忽然他停住了,嘴角咧向两边,眼睛都要瞪出眼眶来。陆子正面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团黑漆漆的烟气,那烟雾飘忽着,从中时不时的传出异常诡异的声音。仿若恶灵低语,或是阵阵阴风。

陆子正两眼发直,他使劲的朝黑烟伸着手,奋力的张着手指,就像要抓住什么东西......

“再给我点儿......再给我一点吧!”他说:“给我足够的......让我去找夏家那些目中无人的家伙......把他们都踩在脚下......把他们都杀了!”

黑雾蔓延开来,慢慢的把陆子正吞没了。

......

杜雪茶把白瓷的杯子放在唇边,却迟迟未能饮下。剔透的酒浆在银色的月色中平稳如镜,倒映着少女泛光的唇齿。

良久,杜雪茶还是没能把目光从坐在对面的白朽身上移开。她稍微把酒杯移开了一些,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穿的那是什么衣服?”

白朽闻言,放下酒杯,扯了绣金薄纱流风袖,遮住半边脸庞,眉眼如丝媚色如水,便是朗声道:“青纱广袖裙。”

杜雪茶打了个寒颤:“我知道这是件纱裙,我的意思是......你怎么穿着这玩意儿来见我?你故意的?”

“哎......”白朽拂袖长叹,把桌上的酒杯又拿了起来,送到嘴边却又颦眉摇首:“此事说来话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杜雪茶在石桌下面一脚踢在白朽的小腿上,顿时疼得他直吸冷气。

“你给我有点完啊!”

“嘶......雪茶姐,我现在可没有法力护体,你这差点给我踢断了!”白朽把腿抬到桌子上揉着:“说来真的话长啊。”

杜雪茶白了他一眼:“怎么的,你现在是这户人家的小妾还是正室?不对,看你这收拾的细皮嫩肉的......该不会是童养媳吧!”

“那倒不至于......算了,不提也罢!”白朽摆了摆手,举杯相邀:“来,跟小弟借酒消个愁!”

杜雪茶和他碰杯,而后一饮而尽。

“嗯......”白朽舔了舔嘴唇,酒香醇厚,犹在唇齿:“好酒!雪茶姐哪弄来的高级货?”

“名酒德阳贡,凡间的酒也就这个还能凑合着喝,恰好这里就是它的产地,我随便逛了逛,挑了一瓶陈酿特地带来给你尝尝。”杜雪茶给白朽斟上酒,又给自己倒满一杯:“姐姐我来看看你,总不能空着手是不是?”

白朽杯酒下肚,有点动了性情:“你还能记着我真是太好了,这些天小弟过的那叫一个难啊......”

“没看出来,你瞧瞧你裙子都是绣金的,多滋润啊。”杜雪茶调笑道:“这院子就是你的住处吗?可以啊,就是这花花草草太多,附庸风雅,我不喜欢。”

“你可说着了,想咱们仙庭的云海雷树多有气势啊!一想着再也见不到玄牢了,我就悲从中来,夜不能寐,每日以泪洗面。”

“你又来劲了......”杜雪茶抿了一口酒,脸上慢慢的爬上了红晕:“欸,你到底是怎么被打落凡间的?那天兵去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差点跟他打起来......你说你平时没个正经,小错不断,可怎么就能触犯仙规天律了呢?”

白朽摇了摇头,苦笑道:“还不是怪我太善良,我跟你说,那天渡劫的凡人,她正挨到第四道天雷呢,结果差点被一只妖怪给吃了。你说那妖怪多不会挑时候,它给那人吃了,可我第四道雷还没降呢,按雷部规矩就算这次天劫白劈了,我三十个点数就付诸东流!你想想小弟我什么脾气?要真让它给那凡人吃了那还得了?!我是忍不了啊,当场就把第四道天劫丢下去,给那妖怪炸了个灰飞烟灭!”

杜雪茶抽了抽眼角,对白朽竖起大拇指:“好!是条汉子!......可你就不能扔个普通的轰雷下去吗?非扔天劫!”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白朽端起酒杯,把酒水全数倒进喉口,顿时豪气千云:“男子汉大丈夫行于世间,哪有那么多时间思前想后?!”

......

杜雪茶沉默良久。

“......是你扔错了吧?”

“......嗯......我扔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