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下午我就不陪你一起了啊。”陈子文贼眉鼠眼的看着陈子潇,不过他的心是紧绷着的。
“不行!”陈子潇一口回绝道。陈子文鼻孔中呼出一口哀叹,果然不行….
陈子潇在一家空手道馆门前停了车,陈子文此时浑身开始冒着虚汗,这个地方可是他童年的心里阴影,每次到这儿,脑子里全是陈子潇的动作,踢、打、摔、拿、投、锁、绞,只要是能用的招式,陈子文全部接受过了。
“姐啊,你一个空手道黑带九段的超级高手,还用得着来这儿吗?”陈子文抹着额头的冷汗,小眼哀求地看着陈子潇。
“谁告诉你我是空手道黑带九段的,才黑带两端而已。”陈子潇硬是拉着不动如山的陈子文进入了馆内。
“这么多年过去了,差不多到九段了吧…”陈子文哭丧着脸进入了道馆。
这是a是最大的空手道道馆,创建者是全国享有盛名的黑带九段的大师。道馆内,对学员的年龄没什么限制,只要能走能跑就可以学。
道馆里的馆长是陈子潇的熟人,认识了很多年了。无论何时,只要陈子潇想来,大门就为她开着,还有她自己单独的房间练习。
而陈子文倒是并不怎么太光顾这里,除非是被陈子潇硬拉过来的,不然他根本不会踏足这个地方一步。
“馆长爷爷。”陈子潇对着正在教导学员练习的刘馆长打招呼。
“哎呀,这不是子潇吗?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刘馆长穿着白色道服,腰间一根醒目的黑色腰带代表着他的身份。
刘馆长是个文学味很重的习武之人,虽然到了花甲的年龄,留着长长的胡子,但是脸色很神气,没有一点显老,身上总是有着一股精气神。
“馆长爷爷又变年轻了。”陈子潇搀着刘馆长的手臂笑道。
“你啊,就是嘴甜!”刘馆长笑着说道,此时他又看向了陈子文,疑惑了一阵,说道:“这是子文吗?”
陈子文也恭敬地喊了一声:“馆长爷爷好,我是陈子文。在三年前,被姐姐暴打的那个。”
刘馆长大笑了起来,指点着陈子文说道:“你的习武天赋其实比你姐好多了,关键是你喜欢偷懒,不认真跟着我学习。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陈子文无奈地点了点头,听了刘馆长几分钟的文学教导。
“还是那间单独划开的屋子,一直都为你们留着呢,赶紧去热热身吧。”刘馆长说道。
….
“姐,你自己练吧,这里有那么多的沙包,还不够你打的吗?”陈子文还想尽最后一丝的努力来摆脱这个大魔王。
陈子潇拿了两身道服,道:“去!换上,打沙包多没意思,它又不会喊疼!”
道场上,两个人的表情完全不同,一个是摆好姿势,准备大干一场的勇士。另一个则是畏畏缩缩,冒着冷汗的猎物。
“上了!”陈子潇一个飞旋踢就冲了上来。
“轻点啊!”陈子文则是快速地躲避。
陈子潇见一击未中,又热了个身。大吼一声,冲了上去。
“我尼玛呀….”看见速度如此之快的陈子潇,陈子文含着眼泪直接硬抗了上去。
一个粉嫩的小脚直接突破他的臂膀,狠狠地揣在了他的脸上。
陈子文摸着脸,喊道:“敢打我脸,跟你拼了!”
….
约莫十分钟过去,陈子文浑身上下都被打了一遍。“不都说轻点了吗?”
“我已经很轻了,你脆的跟薯片似的,我能怎么办。”陈子潇又在原地耍了几个招式,看这样子,还有着浑身的力气没使出。
陈子潇一副你看不惯我,却又打不过的样子,让陈子潇实在是气的牙根痒痒。此时,他得使出奸计了,苦肉计!
“再来,我就不信了。”陈子文按住大腿,做好被打的姿势,抬了抬头故意挑衅道。
陈子文果然又是一脚横了过来,不过这次陈子文故意有躲避与格挡,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陈子文忍着痛趴在地上,鬼喊鬼叫着,“出人命了!”
陈子潇赶紧蹲下,道:“你傻瓜吗?怎么不躲啊!”
然而就在这时,陈子文直接将陈子潇按倒在地,露出奸佞的笑容,笑道:“兵不厌诈!”
陈子文轻轻压住陈子潇的肚子,双手也死死地按住她的手臂。这时,陈子文的脸上一滴汗水滴在了陈子潇的精致的眼皮上。
陈子潇停止了动作,此时她的心跳不断地加快,胸口也不断地起伏着。她的内心有着难以说出的异样,她想反抗,却发现没有了一点力气。
还在奸笑着的陈子文,也察觉出了陈子潇的异样,不过此时如此近距离地看着陈子潇,而且以这样暧昧的姿势,着实有点尴尬。
随后陈子文淡淡地说了一句:“姐,你可真漂亮。”
陈子文松开了手,翻过来躺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
陈子潇也没有起身,她此时心跳还是很快,快的让她感觉呼吸都有点困难了。
“姐,我们有几年没住在一起了。”呈人字形躺在地上的陈子文说道。
当陈子文开口问她这个问题时,她自己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五年了吧。”陈子潇淡淡地说道。
“那时,我才十三岁。而姐姐也只有十七岁,之前的我们是多么的单纯。”一滴滴不知是泪水还是汗珠从陈子文的眼角流下。
陈子潇也默默地擦拭着眼睛,想起了曾今的事。
“你说爸为什么非要在那个时候告诉我….告诉我不是他亲生的,我是从….从福利院抱过来的。”此时,陈子文哽咽着,蜷缩着身体。
陈子潇没有回答,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这件事对于陈冲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曾经的他们,何时何地都黏在一起,如正真的亲姐弟一般。但就在陈子文十三岁那年,陈冲忽然告知他的身世之谜,说他是从福利院领养的。说家里没有儿子,于是就抱了一个过来。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陈子潇和陈子文的关系慢慢地发生了变化。他们不会再向以前一样整天待在一起,他们分开了住。
有的时候,陈子文会责怪陈冲,这种秘密一直藏在心里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说来。
….
“你怪爸吗?”陈子潇说道。
“曾今怪过,但是之后我便想通了,无论如何,是他抚养了我,让我生活在这么好的一个家庭内,还有一个这么疼我的姐姐。”陈子文淡淡地笑道。
陈子潇内心又不是何尝痛苦过,她也曾责怪过自己的父亲。虽然她还是一直把陈子文当做弟弟看,但无形中,她又总会抗拒着陈子文。
尤其是刚才的一瞬间,她的心更是对陈子文有着说不出的感情。这到底是什么,曾经的血缘与之后的陌生夹杂着的混合感情,想抗拒,但是却无法阻止。
陈子文起身,道:“姐,我们回去吧,有点累了。”陈子潇点了点头。
….
别墅内,躺在床上的陈子文,正看着书。这时,来了一个电话,正是陈子潇的。
说卫叔他们已经完全掌握了凶手的行踪,相信在这几天之内,能将凶手缉拿归案。并说刑侦科里的所有人都夸赞他,是个很聪明的人,将来一定会成为著名的侦探。
不过这些话,陈子文都不在意,这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最令他不知所措的是陈子潇说要从员工宿舍搬走了,让他明天过去帮忙。而陈子潇要搬去的地方正是他的别墅内,这件事让他整整一夜都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