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响看向了陈子潇道:“子潇确实是一个好姐姐,子文你能遇到这样一个美丽又大方的姐姐可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陈子文表情尴尬地点了点头,不过又碍于身旁的陈子潇,回道:“马响兄弟可真是把我姐给说透了。”
办公室里这些人看着陈子文与马响不断地拍着陈子潇的马屁,卫叔可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道:“如果你们多把这些心思花在这次的案件上,我想子潇会更加喜欢你们的。”
陈子潇也附和道:“是啊,我可不喜欢整天拍须溜马皮的人,你们两个可真是臭味相投,应该多跟小张学习学习,你看看人家多实在。”随后,便将躲在一旁的小张搂了过来,弄得小张脸红耳赤,而马响则是一副千刀万剐的眼神看着害羞的小张,很是妒嫉。
随后陈子文又向整日没有什么言语的胡建东大叔问了个好,这位大叔是位很朴实的刑警,虽然看起来很不起眼,但是做起事来却是一点也不马虎。
至于周玲玲还有新来的齐平海在鉴定所里,他们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
“这次我们将会再次着手白霞县无头女尸案的调查,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要各尽其职,在最短的时间抓住凶手。”卫叔说道。
小张说道:“关于此次的金前雪的死亡案件,很难确定是否是同一个凶手所为,我们该如处理这两件案子。”
“子潇从金炮那里得知消息,金炮认为凶手是同一个人,至于他为何会这样说,我想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我们不妨先假设认为这两件案子就是同一个凶手,我们就按这个方向开始调查。”卫叔说道,“金炮需要我们的帮助,但是只能派去一个人进入他们的内部,我想问问你们的看法。”
卫叔虽然嘴上询问大家的意见,但是心里早已有了人选,只有他是最合适的。小张,脑袋确实很聪明,也懂得很多的知识,但是性格还是太过腼腆。而马响这个人倒是有点可行,很适合混迹在夜店中,也很近地气,不过就是军心不稳,容易动摇,在水浒帮中估计经不住打压。胡建东更不用说了,让他与黑帮打交道,恐怕只有拳头上的交流。
这时,马响说道:“水浒帮….这个,若要是和我们警方合作,倒是没关系,可是只要一个人前去,我觉得太危险了。”
陈子潇说道:“他们向我们承诺过,一定会保证我们的人的安全的。”
马响诧异地看着陈子潇说道:“子潇,你没说错吧!黑帮的承诺你也行?你知道金炮当年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他可是杀了自己的头上位的人!”
被这一说,陈子潇心中再次有点动摇了想法,不过他又想起当时金炮的悲痛与悔恨,道:“我相信他不会的,因为那是一个父亲对死去的女儿的承诺。”
“反正我是坚决反对的,卫叔,你可别让我去,那可是送死!”马响连忙摇着头说道,虽然这个人平时为了泡妞口中蜜语左一套又一套的,但是像现在这样涉及到生死的情况,他就不管这些了。
“我也没打算让你去。”卫叔不给他好脸色地说道。
卫叔又看向了小张,想看看他的反应。
小张表情很严肃,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看向卫叔说道:“我….愿意….”
这时,陈子文忽然拍了拍小张的肩膀,让他刚说出嘴的话又断了,道:“这件事,我最适合不过了,好歹我也在皇家一号里待过一段时间啊,小张你就做我的背后策划人吧。”
小张激动地看着陈子文,点了点头。
“卫叔,就让我去吧,我在水浒帮里有熟悉的人。”陈子文说道。
卫叔也点了点头,道:“出于各种因素的考虑,子文是此次最好的人选。”
马响又说道:“卫叔,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陈子潇不悦地道:“作为一名刑警,自己不积极地接受任务,反而在这里诅咒同事出事。”
“子潇,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为子文担心啊。”马响赶紧解释道。
“你们不必为我的安全而担心了,警局中有警察的办案法则,黑帮中有混混的生存规律,我会注意的。”陈子文道。
“子文,还是那句话,我们必须得里应外合,这样才能更快地彻查这次的案子。”卫叔说道。
….
下午的时候,陈子文已经准备好了再次进入皇家一号,这次他得自己一个人前往。
不过在这之前,陈子文联系了金前雅,让他在皇家一号的后门等他,带他去金大炮的办公室。
来到了皇家一号的酒店大门口,陈子文不再有了陌生感,毕竟这里是他曾今工作过的地方,里面形形*的美女可真是看不过来,不过她们对于陈子文来说都是过眼云烟,只是侦探路上的一道风景罢了。
后门口,金前雅正默默地等着陈子文,陈子文在路口的时候,便看见了她,不过她的状态还是很差。
金前雅只穿了一身白色的运动服,与这皇家一号格格不入,神情呆滞,面容憔悴,也很有可能是没有化过妆。
即使是陈子文离她只有几米那么远,她还是没有意识到有人向她走了过来,看来金前雪的死对她的打击真是太大了,估计到现在她还在不断地责怪自己吧,这也难免。
“嗨。”陈子文打了一声招呼。
金前雅从痛苦的记忆中缓缓地回过神来,很压抑地回道:“嗨,你来了啊,跟我走吧,我爸在等你呢。”
陈子文静静地跟着她,没有说任何话语,他也不想说什么安慰的话,他想,恐怕金前雅这几天来听到的安慰话已经成堆了吧。
估计她现在最怕听的也就是安慰的话语,因为在她心里,安慰的话语好像就是在责问着她一般。
现在无论什么样的话语,只要涉及到金前雪的,估计她的心里都会将这些话认为是为什么妹妹会在姐姐照顾下却死去了。
这是很正常的心理,这段时期是金前雅最难煎熬的一段时期,她需要的不是那些安慰的话语,她现在最需要的是陪伴。
一直到了五楼,一所办公室里,金前雅让陈子文进去,自己则先离开了。
刚进办公室,陈子文便看见了一块巨大的玻璃窗,从这里能看很远很广的a市风景,一座黑色的办公椅上正做着一个人,默默地背靠着办公桌看着窗外的风景,还有一缕缕烟冒起。
“坐吧。”沧桑而又有力的声音响起。
但是陈子文看了看办公室内周围跟没有任何的座椅可座,难道金大炮不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除非金大炮话中有话。
“整个办公室中,也只有金先生的一个座椅而已。”陈子文也剑锋所指,淡淡地说道。
这时,座椅慢慢地转了过来,金大炮干枯的脸上充满着沧桑的味道,口中的雪茄不停地闪烁着火星。
“那些在成为我手下的人,进来时,当听见我这句话时,聪明一点儿的会乖乖地坐在地上,这种人我会让他成为我的马仔。而那些比较耿直的,但是又很惧怕我的,会问到没有座椅可座,这种人我只会让他替我做杂活。而你….是第一个敢说只有我座下的一个座椅而已。”金大炮说道。
“那我在金先生的定位下,可有什么样的职位。”陈子文说道。
“我一直相信这拿破仑的那句话,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一个好士兵,我能够坐到今天的位置,就是一直把眼光盯在这唯一的座椅之上。”金大炮骄傲地说道。
陈子文道:“难道这就是金先生杀人的理由吗。”
“一个要想成大事的人,总会需要牺牲某些人的。”金大炮道。
陈子文眯起眼睛,很是郑重地问道:“我想问金先生一个问题。”
金大炮看向陈子文的眼神,想要从他眼中看出什么,不过还是淡淡地道:“问吧。”
“若是当年需要牺牲的人是自己的女儿,金先生还会为了这把座椅这样做吗?”陈子文道。
果然,陈子文的话如尖刀般,正刺中金大炮的心,若是这个问题,在金大炮没有失去自己的小女儿之前,答案可能会不一样,但是现在金大炮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心境已近完全改变了。
只见,金大炮双手紧紧地攥着,嘴里叼着的雪茄更是被咬的扁扁的,口里的烟全从鼻孔而出。
不过随后他的手居然开始抖了起来,表情更是悲伤了起来,金大炮终于开口道:“哎,我真是老了,曾今的一切宏图伟业的理想,现在觉得就是一抔黄土。若是在当年,我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是,但是….现在,我真的没法再经历这样的失亲之痛了。”
“都说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这是我金大炮学到的最深刻的教训。”金大炮说道。
陈子文看着这位已经年过半百的人,想起了之前陈子潇的话语,说这是一位父亲对死去的女儿的承诺,现在看来,金大炮确实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