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艺琴站到了小唐子的面前,神采奕奕,气质上佳的说到:
“就像这个,这是刘尚书家的公子送给我的,他会让你皮肤细腻,面色粉嫩,由内而外透着白,将它均匀的的涂抹到脸上,你会觉得你浑身上下都透着光芒,自信百倍,是全世界最美的女人。”聂艺琴说着说着,还拿着那盒不知何物的东西,珍宝一般捧在手心,摆着广告女郎一般的姿势,有条不紊,喜气洋洋的说着,还用另一只手的中指摸着脸颊,语气也似乎很是温柔细腻,勾人魂魄,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四姐啊,不是大妈啊,大姨啊,你可饶了我吧,我至今还是光棍一根,连女色都没进过,我可不想像风公公一样,那么婀娜妩媚,雍容华贵,连性向都有问题,您能不能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啊。”小唐子在那里哀怨不止,心里发毛,一股哀怨的气息又在空气中慢慢回荡着。
小唐子,不碍事,就算是把你打扮成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这长相,你这曲线,也不会和风公公一样的,让人看一眼就浑身发抖,心寒的,也会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小唐子,你要有自信,再者说了,你现在这番摸样,一没英雄救美,啊,不是,救男,二没机会趁机逃跑,你动又动不了,想来你也只能在这里安静的呆着,静候佳音喽。
“你再看看,这是啥?”聂艺琴有如仙女漫步一般迈着碎步,翩翩起舞般走到了桌子前,举止轻盈,嘴角微微上翘的拿起了一件衣服,又像是仙女一般轻飘的走到了小唐子面前。
“四姐啊,你这是要唱戏吗?我就纳闷了,你们这兄妹怎么总是爱给人打扮啊,难不成你们祖上是给人梳妆打扮的?”小唐子很是懊恼,心如刀绞,对聂艺琴没有办法,只好在心里委曲求全的诉说着那一抹哀怨。
虽然是在心里,可还是能够让小唐子发泄出那一腔怒火了。
“你再看看,这是啥?”聂艺琴一下子变了腔调,似乎是峰回路转,语气粗鲁起来,又开始露出了男子汉气概,双手托着那件衣服,像是要呈给小唐子一般。
“这是个啥嘛?难不成这是四姐的衣服,怎么从来没有见她穿过啊,这不会是?要给我穿上吧,四姐啊,这么好看的衣服,您还是自己留着穿吧,我知道您的厉害了,您就当是现在已经为我打扮好了,可以功成身退了吧。”小唐子此时早已像蜡像一般,在那里一动不动,可那表情似乎还是那个样子,好像不是那么好看,有些欠妥当。可已经心灰意冷的小唐子,还是在心里向聂艺琴这个女魔头求饶着,幻想着能够有转机。
聂艺琴慢慢的低下了头,迈着十字步,像是一个要和人卑躬屈膝,低声下气,唯命是从的丫鬟一般,和小唐子语气细腻的说着:
“小唐子啊,这可是我修炼千年,留下来的衣服,不是,是千秋万代?千秋霸业?也不对。”聂艺琴像是一下子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恍然大悟,大声喧哗起来。此时的聂艺琴就像一个乡野村姑一样,粗鲁刁蛮起来,在找着自己的错误。也不能如此看待聂艺琴,好在她这是在挑自己的毛病,应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此放过她。
“哎呀我的妈,聂艺琴啊,你可可不要用这些修饰词了,你这件衣服就算是秦始皇留下来的,千古万年流传下来的,我也没兴趣。”听这语气,小唐子此时就像是嘟着嘴,在那里诉苦一般。一般都是脾气甚好的小唐子,竟然也如此这般粗鲁了起来,可想而知,这是多么的惨无人道,惊心动魄啊。饱经风霜的小唐子,任谁都会露出那颗同情心,同情小唐子一番吧。
聂艺琴在那里翻着眼睛,自己和自己较着劲,那感觉就像是受了气额居委会大妈,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一番,又把衣服搭在了肩膀上,一身蛮劲的伸出十根手指头,挺得溜直,开始用眼睛算起了数。
“四姐啊,你不用算了,那千秋万代啊,你要算到什么时候去啊。就算是算,你也一根一根的数着手指头啊,这么数下去,不茫然才怪,啥时候是个头啊。我虽然与你不常见面,可我听闻,你是一身武功,可琴棋书画,你是一样不通,尤其是这算数,在街上买个小玩意,能在街上掰着手指头算上一个上午。何况是这千秋万代,你要算到何年何月啊。这可啥时候是个头啊,老大也不见回来,这罪要遭到什么时候去。还不如来个斩立决,一下子给我来个痛快的,等到我身首异处之时,也就是我重见天日之时。”小唐子在那里痛彻心扉的发起感悟,想必平时对于聂府这四姐妹,他还是如数家珍,了解的细致入微的,毕竟小唐子和聂一龙私交甚好,都快要天天伴其左右,独处一室了。小唐子在那里评价了这个金絮其外,败絮其内的四姐一番,又在脑海里想起了这样一副让人心如刀割的画面:
“你这东西多少钱?大叔?”之间聂艺琴再一个小摊上拿起了一个小玩意,好像是一个小玩具,向天空一抛,又原地如风一样转了一个圈,将它接住了。看聂艺琴那心理满足,邪恶的笑容,似乎是对那个手中的东西很是看好,甚是喜爱。
“姑娘真是好身手,姑娘若是喜欢,我给你便宜些。”那个大叔对聂艺琴矫健的身手似乎是叹为观止,睁大眼睛感叹了一声后,又恢复如常的问着眼前这个聂艺琴聂女侠。
“这个东西呢?本姑娘要了,多少钱?我给你。”聂艺琴似乎很不屑那个大叔说的话,并不稀罕大叔嘴中所说的可以优惠,又开始喧宾夺主,器宇轩昂,目中无人的开始大摆起架子来,顷刻之间仿佛露出了她那锦衣玉食,堪称京城首富的家底来。
“我~~~那个~~~姑娘想必是本地人吧,我这活了大半辈子了,第一次见一个姑娘,身手了得我十分敬佩,不如姑娘就给我成本价。”那个大叔一边在打理着自己小摊,一边乐此不疲的夸赞他眼前这个女侠。
“你就说,多少钱?我给你就是了。”尽管聂艺琴是个冷血动物,对于一般上前搭讪的人,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宫中贵族,他都是不屑一顾,更有甚者,有事还会将其至于此地,没办法,谁让咱们的聂艺琴和她那个弟弟一样,长得一张如此如花似玉,处处留香的脸呢?可一身好武功,可苦了那些对她盲目崇拜的人喽。也是,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大卸八块嘛不是。今日这个卖小玩意的大叔,不只是哪里来的好福气,几句闲言碎语,几句顺嘴说出的夸赞之言,竟然深得聂艺琴的心。想必大叔此时是心潮澎湃了吧。聂艺琴微微一笑,似乎那笑容很是张狂,还有些目中无人,露出一丝坏意。
“没多少钱的东西,女侠,不然这样,今日我就将这个小物件送你如何?”那个大叔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瞬间语气变得很少有的修养,似乎是温文儒雅的学者一样,很是有气派的微笑着和聂艺琴说着。
接下来,情到深处,不知所谓,不明黑白的一幕就映在了我们的眼前:
聂艺琴和那个大叔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喋喋不休的争论起来。
聂艺琴似乎是发起了一团怒气,那一阵怒气带来了一阵寒风,聂艺琴就像传说中的白发魔女一般,头发随风凌乱但是有很霸气的随风刮着。聂艺琴还露出了恶狠狠,要将人置于死地的表情。
那个大叔也不甘示弱,接着用他那不慌不忙的语气与聂艺琴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吐沫星子给弥漫住了,那股吐沫星子伴着城门边的尘土开始飞扬着。
“你~~~你胆敢给我便宜~~~”聂艺琴一下子将手里的东西摔到了摊儿上,似乎是快要怒发冲冠,眉头紧皱着。
“姑娘,我若不是看在姑娘身手极好的份上,我才不会给姑娘便宜呢。”那个大叔微微一笑,淡定自若,和聂艺琴说着,似乎是有些挑衅的味道,慢慢津津的说着。说完还捋了捋胡须。不过看大叔这番摸样,似乎是在找死。
聂艺琴恼羞成怒,一下伸出手来,要伸手抓住那个大叔的衣角,那个大叔很是幽默,不慌不忙,一下子从那个摊位底下攥了出去。
“唉~~~”那个大叔还一边说着,似乎是在宣扬他那颗快要胜利的心。
“唉~~~唉~~~”不料,那个大叔运气不佳,一下撞到了聂艺琴的脸上。
聂艺琴蹲在那里,似乎是邪恶和阴险并存,一下子抓住了那个大叔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
“姑娘,我错了还不行吗?”大叔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举起双手,开始示弱起来,面色惶恐,和聂艺琴求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