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马鸣在那天的记忆就像是被凭空抹去了一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司马鸣有健忘症?
“灵枫姐姐……”
“对,一定是有健忘症!哼,还说我异想天开,分明就是他自己的问题!”灵枫哼哼的肯定到。
“灵枫姐姐,你在想什么呢?”司马鸣将手伸到灵枫的跟前晃了晃,将还在愣神的灵枫给拉回了现实。
“姐姐,我们吃饭啦,吃了饭,还要你给我授课呢!”司马鸣眨眨眼睛,盯着眼前坐在玻璃镜前,慢悠悠梳着墨黑发丝的灵枫。
这样的灵枫,就像一朵出谷的幽兰,素静,淡雅,没有胭脂水粉的修饰,那股天然的美,看得司马鸣面颊一红,别扭的转过头去。
灵枫可不这么想,坐在镜子面前感慨,看来,这个世界,也只有这个玻璃镜不那么的落后了,要不然,自己还真是会疯了!
想想,自己来到这个地方都将近一个月了,这里的很多东西自己有了大概的了解,那是与自己那块大陆完全不同的地方。
唉,真不知道,脱离了这个司马家,自己还怎么生活!自己并不想修炼那些元素力,但是这个世界的规则,还有自己被封印的元素力……
一边感慨,迅速的将头发扎了个马尾,就跟着司马鸣一起到单独的地方用早餐。而一旁默默注视着灵枫的司马鸣,将灵枫那些纠结的神情尽数收于眼底。
暗忖,为何会有这些表情,看到这样的灵枫,司马鸣心底有一股道不明的情愫,想要抚平灵枫的不快。
……
看到正在默写文章的司马鸣,灵枫不禁感慨,这古人脑子的强大。毛笔写的如此棒,那非人的记忆力要是放到现代,肯定会被拉去做当小白鼠。
要说灵枫,现在根本不用出多大的力。只需要时常挑几首古人的诗来撑撑场外,其他的时间基本是司马鸣在学习。
盯着眼前那个孩子般的人,灵枫只觉得无聊到爆了。此刻,正翘着个二郎腿,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这动作,真真是将那司马鸣给雷了个彻底。
“姐、老师,你作一首诗给我听嘛!”因为灵枫特意要求在学习的时刻要叫她老师,所以,因此,不习惯这样叫的司马鸣的声音中都透着不自在。
“可以呀!”像是终于找到事做了一般,灵枫从凳子上跃了起来。俏皮的摸了摸鼻子,学做古人的样子,在原地慢慢的踱着步子,像是真的在思考如何做一首好诗一般!
司马鸣放下笔,双手撑着下巴,定定的看着那个时而蹙眉,时而摇头的可爱少女,笑容也不由得越拉越大,像是在看一幅美丽的动态画卷一般。
晃眼盯着司马府奢侈繁华的装置,这府内的景物与那外界的自然之景交相映衬,此人工之景,毫不逊色于那天然点物景。看着这般美丽的景色,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家”,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一行清泪,不由缓缓滑落,口中不由自主轻吟出声:
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
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美景犹在,佳人无心。原来,那个时常以快乐示人的女子,心底竟是这般的感性、脆弱。
她是想她的家了吧!
司马鸣看到那眼角滚落的晶莹,心也跟随着那个女子而跳动。
不由自主的走上前,伸出手,轻轻地擦掉那滑落在脸颊的泪水。触碰到那带着热度的液体时,司马鸣只觉得心里一痛。
好想,将她揽入怀中。让她不要哭,告诉她,她还有他,他会保护她,直到她厌烦的时候。
但是,他不能,他怕她生气。
司马鸣只是站在那个兀自伤感的人面前,等着她。
此时,静谧了的不仅是司马鸣,还有那个刚刚闻诗踏入到这个院子的紫魅。
“今春看又过,何日是归年?”
“何日是归年?何日是归年?……”紫魅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最后一句,好像已经陷入到深深地回忆中。
身在异国他乡,故国家乡的一草一木早已忘却。春日将过,自己何时才能回到自己的家乡。这一首诗真真是一词一句都敲进自己的心底。
自己何时才能回去?
“一定不会太久!”长袖下的手死死的攥紧,眼中那份迫切更加深刻。在看到那个独自陷入回忆的人儿,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够吟出这样的诗句,达人肺腑,感人至深。
她,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也许,从来都没看懂过她吧,像谜一样的女子!
“双木公子?”
看着身边慌神的人,想到今日他特意来与自己结盟,并坦白了是他将鸣儿记忆给抹去的事情。
他虽然有些惊讶,甚至有些恼怒,不过想到这人的势力。也就平息了下来,况且,这人还将成为自己的盟友。他司马义自然不会得罪了这样的势力。
司马义推了推站在自己面前发愣的人,轻声示意。
紫魅回过神来,紫波流转,隐掉刚才的情绪。笑道“我和那位姑娘倒有过一面之缘!”说完,便向着灵枫走去。
灵枫显然也发现了那个不速之客,此时那悲伤的早已被震惊所代替。那樱桃般的小嘴更是惊得张成了可爱的“o”形。
司马鸣也反应过来,连忙转过身,当看清来人时,却是用一种貌似敌意的眼神盯着紫魅。
虽然昨天他将灵枫交给了自己,但他总觉得,眼前这个邪魅男子,他在哪里见过。但要往深处想时,抓住的却只有一片空白。
“鸣儿,不得无礼!”司马义本来还算温和的眸子突转为凌厉,盯着司马鸣,示意他不要这般放肆。
灵枫从司马鸣的背后走了出来,想到那晚昏迷前对那翩跹于半空的红色身影的惊鸿一瞥,盯着与那日打扮无二的紫魅若有所思。
摇了摇头,像是不得其解一般,将目光撞向那一汪紫眸,状似无辜的问道:“神仙姐姐?还是青霞姐姐?”
“姐姐?”听到这,司马义父子还真是愣了,真觉得是云里雾里。
这人不是男子么?何时,又变了性?看到长得是男女莫辨,站在女人堆中绝对是比最妖艳的舞姬还要妩媚的男子。
难道……他是——阴阳人?想到这,俩人看向紫魅的眼神带着难么丝同情。
紫魅对于灵枫会问得出这样的话自是一点也不惊讶,正要解释。突然感觉两道火辣辣的目光朝自己这里投射过来。一对上这俩父子同情的目光,紫魅这才明白这俩人是想歪了。握拳轻轻的在嘴上咳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