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周围笼罩着黑色的幕布,一轮弯月在云层中时隐时现,黑暗中的五个人七手八脚将官银搬上了岸,开始在地上挖起了土坑,鸣柯和丽纱哪里做过这般沉重的活儿?不一会儿功夫就已是汗流夹背,鸣柯将手伸向颈部擦着汗,忽然发现颈上的项链不知去向,让她吃惊不小,经历困难重重才让项链失而复得,鸣柯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四处寻找。
丽纱见状,提议与她一同朝着刚刚走过的路找寻,借着天上微弱的月光,半个时辰过后,鸣柯好不容易在一树枝上找到了那条项链,鸣柯不觉长长舒了一口气道:“如果为了那些银子而将项链丢失,我宁可不要那些银子。”
话音刚落,“呼”地从黑暗的草丛中窜出两个人来,趁两个姑娘不备,被那二人掐住了脖子,锋利的刀尖邸住了她们的咽喉,鸣柯和丽纱人正要呼喊救命,那二人低声恐吓道:“不许叫,否则一刀毙命,原来是你们劫了官银,快说,你们的同伙呢?”鸣柯与丽纱彼此都没有作声。
一人悄声道:“你听,他们好像在前面。”
两名官兵把鸣柯和丽纱押到了三人挖坑埋银的地方,大喝一声道:“快将官银交出来,否则我杀了她们。”
三人立即停止了行动。
阿迭明龙见妹妹被人劫持,万分担心她们的安危,急道:“如果你们不伤及她二人的性命,这些银子物归原主,请你们先放了她们。”那言语中透着恐惧。
其中一官兵见了阿迭明龙这般紧张两名女子,冷笑道:“不行,你们几个武功高强,老子绝对不会相信你们的,先将银子运回到船上,或许老子还可以考虑放了她们。”
无奈之下,三人又将银子运回了船上,那两名官兵却没有半点要放了她们的意思,阿迭明龙怒道:“你们为何不守信用?”
一官兵面露一丝狞笑:“我要带她们一起上船,你们不许跟上来,要不然我杀了她们。”
两个官兵生拉硬拽将鸣柯、丽纱拉到船船仓内,随即点起了油灯,晕暗的灯光射向两张面目狰狞的脸。其中一人道:“没想到半路得了这般清纯漂亮的姑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而另一个官兵指着丽纱道:“我这个小娘子与你那个不同,风骚又娇滴滴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随之传来一阵刺耳的淫笑, 鸣柯与丽纱立感骨寒毛竖,身不由已的颤栗,鸣柯心道,两人如此邪恶,如果他们想对自己有不轨行为,就一死了之,也不能让他们得逞。而丽纱却想,如果他们敢来侵犯,一定找个机会杀了他们。
一淫徒步步逼向鸣柯,鸣柯用尽全力,与之拼命撕扯,但终究不是对手,那淫徒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鸣柯只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痛,而另一个淫徒怒吼着去撕丽纱的衣服,丽纱用力去抓离她不远一把尖刀,可是力不从心,惨叫声随即传到了岸边,正在鸣柯与丽纱绝望之时,船上一响,有人上了船,那两名官兵立刻操起了尖刀,重新架在鸣柯和丽纱的脖子上,只见阿迭明龙兄弟二人全身湿淋淋的踏入了船仓,两官兵大吼:“你们别过来。”
阿迭明龙低声下气地祈求:“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你们放了她们,我们就走。”
其中一官兵凶狠叫道:“绝对不行,如果老子放了她们,老子的命可就没有了,你们马上给我滚,否则杀了她们。”
阿迭明龙强忍着怒火道:“你们想怎么样?”
只听背后传来赵檀的声音:“要不这样,我可以将他们二人捆起来,剩下我一人,你们应该放心了吧。”阿迭明亮一听要将自己捆起来,恼羞成怒:“赵檀,你别太过份了。”
阿迭明龙劝道:“明亮,按照赵檀的话去做。”听了大哥的话,阿迭明亮只得及其不情愿地让赵檀用绑官银的绳子捆了起来,官兵厉声道:“想必你一个人也做不了什么,你站在甲板上不许过来。”
赵檀陪笑道:“二位,我有句话要说。”
“我们没有功夫听你说什么,老子还有事情要办。”说着一阵肆无忌惮的淫笑。
赵檀面色泰然道:“现在天色已暗,月亮不见了,半柱香内就会狂风大作,这艘船有翻船的危险。”
两位官兵当然不信:“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了。”
赵檀指着天空道:“我会观测天象,不信你们可向天空一看便知。”两个官兵同时向天上一望,顷刻间,劫持丽纱的官兵骤然倒地,就在此时,鸣柯身边的官兵也被阿迭明龙一掌打晕在地,赵檀连忙扶起丽纱:丽纱显然是因惊吓过度,良久才回过神来,也顾不得头发零乱,衣杉不整,只是目不转睛、可怜兮兮地望着赵檀,赵檀帮其整理好衣裳,柔声道:“你怎么样?伤到没有?”丽纱只是呆呆地微微摇头,鸣柯见赵檀对待丽纱是她极其少见的温情,赵檀利用那两名官兵向天一望的瞬间出击,本能地救了丽纱。鸣柯注视着相对而望的赵檀与丽纱,心中如惊涛拍浪一般翻滚,阿迭明龙见鸣柯魂不守舍地呆立着,以为她被刚刚发生的事情吓坏了,安慰道:“鸣柯,没事了,别怕,都过去了。”
丽纱这才转过头来对阿迭明龙道:“大哥,你不是被绳子捆上了吗?是如何脱身的?”
阿迭明龙哈哈笑道:“赵檀在捆我的时候偷偷放在我手上一把飞刀。”
丽纱凝神望着赵檀,唇边浮现出温柔的浅笑:“赵檀你可真够狡诈的。”
赵檀道:“孙子曰:兵者,诡道也,在敌人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进攻,在敌人意想不到的条件下出击。这些,是用兵之佳妙奥秘。”
丽纱听此言,但见脸上呈现一抹倾慕之情:“你用的是什么暗器?”
“五毒梅花针。”赵檀不经意回答。
阿迭明龙不禁惊奇:“听说五毒梅花针,射中之后一个时辰就会自行活动。”
赵檀冷笑道:“我一针打中他致命穴位,他不会再醒过来了。”
这时,另一名被阿迭明龙打晕的官兵此时正幽幽醒来,刚刚的嚣张气焰消失得无影无踪,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各位大侠,小的知错了,就饶过小人一命吧,求求你们了。”
赵檀双眉微蹙:“阿迭兄,对待他们这种人,你也太过仁慈了,怎可以让他再次醒来?”继而转过头对那名官兵狞笑道:“你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认为我会饶过你吗?”鸣柯虽对那官兵恨之入骨,但还是不忍伤及性命,对那官兵道:“如果饶过你,你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吗?还会做这种无耻之事吗?”
官兵见鸣柯有心饶过他,把头叩得“咚咚”至响,“小人自从被强行抓来当兵,多年没有见到妻子了,这才干出蠢事来,只要姑娘放过小人一命,小人对天发誓,一定好好做人。”那人的话音还没落,只听一声惨叫,那人已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口中泛起了白沫,满地打滚,不多时便痛苦地死去了,死后圆瞪着双目,面部极度扭曲,死状十分恐怖,鸣柯吓得后退了几步。
赵檀对鸣柯冷冷道:“你真是天真,居然想放过这种人,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他做错事的借口,像他这种人我就是要让他痛苦的死去。”
鸣柯瞪着赵檀说不出话来,她知道赵檀一直憎恶这种淫贼,但就算是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也没有必要让他死的如此痛苦,鸣柯深深的叹了口气心道,赵檀,你的心灵深处到底深埋了多少仇恨?
只听一旁的阿迭明亮喊道:“你们干什么,这么久没人帮我解开身上的绳子吗?真没有良心,捆的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