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柯对于丽纱的一次次伤害,却选择一次次的原谅,可太多的原谅换来的只是丽纱的得寸近尺和不知感恩。
鸣柯的口中被丽纱塞进一块布,让她无法说话,如若不然,她真想大骂,无论怎样,鸣柯都曾经当她妹妹一般,她竟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怎能不让她心寒?
阿迭兄妹二人将鸣柯带到都城外的一个破烂的山洞之中,用绳子将其双手捆住,让她无法动弹。
阿迭明拿下鸣柯口中的布,阴阳怪气道:“鸣柯姑娘,只要你说出天魁之宝的要点,我可以保证你活命。”
鸣柯张口便骂道:“你休想,我绝不会告诉你这无耻之徒的。”
阿迭明亮哈哈大笑:“你如果说出来,老子不仅保证你活命,还会保证你的清白之身。如果你不说。老子可要……”
“你想怎样?”鸣柯骇然。
阿迭明亮将手放在鸣柯的脸上道:“这细皮嫩肉的皮肤,真的是让人垂涎三尺,老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肌肤,不如让本老子享受一翻,如何?”
鸣柯听此言,立时惊愕失色。
丽纱道:“其实鸣柯也只不过空有一条没用的项链而以,向她要宝藏要点跟本没什么用,我们当下是拉扰赵檀,只要我能得到赵檀的心,宝藏便有垂手可得,不过想要得到赵檀的心,只有除掉鸣柯。当下我想到一个好法办。”
阿迭明亮点点头道:“我们出去说。”
说罢,二人走出山洞,不知所踪。
鸣柯独自被捆在这寒冷的的山洞里,无时无刻都在幻想着赵檀突然出现在眼前,时光在一点点的流逝,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依然没有人来救她。
鸣柯听到不远处传来“沙沙”的脚步声,竖起耳朵,会是谁呢?是赵檀还是阿迭明亮,那人提着灯笼,看清跳跃灯火之后的那个人,鸣柯呆若木鸡,心,立即凉透。此人却是风流成性的连都逸,难道此生注定要羊入虎口?连都逸见到鸣柯,难掩心中的兴奋,他连忙把鸣柯身上的绳子解开,鸣柯趁机想逃脱,可是面对强有力的连都逸她就如同一只小鸡,只轻轻一抬手便将鸣柯抓住。
那连都逸仰首大笑:“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不要想办法逃跑。你是飞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鸣柯瞥见门口站有一人,居然是丽纱,原来丽纱刚刚想到的办法就是将她出卖给连都逸。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们姐妹之情都是假的吗?都是假的吗?为什么不说话?”鸣柯的嗔目切齿,让丽纱心中不安,目光也不再正视鸣柯。连她自己也不解,为何要这样对待鸣柯?垂首有些不忍心直视鸣柯落到如此下场。
鸣柯被连都逸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让她想起了当年的李暮,李暮费尽心思想要得到她的心,而连都逸却只想得到她的人。完全不同思想的人,态度也不尽相同。
连都逸吩咐侍女端来晚膳,鸣柯愤然怒视着连都逸,暗暗下定决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完颜鸣柯,你不要以饿死相胁,你不吃饭的话,我会让人强行灌下。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了,没有人可以从我的身边把你夺走。”
鸣柯一把打翻放在旁边的饭菜,大骂道:“你堂堂的西夏重臣之子,竟然做出这等下流之事,你别妄想了,我就是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这个畜生。”
连都逸没想到鸣柯竟然出言侮辱,勃然大怒:“你不要不识抬举,竟敢骂我,要知道在西夏我连都逸是何等的尊贵,怎能容你这般辱骂?你不听话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来人,将他锁进柴房。”
鸣柯被人托至阴暗的柴房,望不见外面的一丝光亮。且寒冷刺骨,屋外阴风习习,不时传来树叶‘呜咽’般鸣响,鸣柯蜷缩身躯埋在干草里取暖。脑海里浮现出赵檀那高大英俊的身影,和那谄媚的笑。紧接着脑海中又浮现出李暮那温柔目光,无论他们是如何的杀人如麻,但是对鸣柯始终都是情真意切,只要鸣柯面临危险,他们总是会出现在她的面前,帮她渡过难关,只是此时他们人在何方?鸣柯冻得瑟瑟发抖,再这样下去,真的会被这般冻死,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又碰触到连都逸那张阴沉的脸。
“怎么样?如果你乖乖听我的话,我就放你出去。”连都逸挑逗式的去抚摸鸣柯的脸颊。
鸣柯一把打掉连都逸的手,咬紧牙关道:“你别妄想了,我不会向你屈服的。”门被“啪”的一声关上了。鸣柯瘫软在地上,阴冷寒气将她包围,努力睁大双眼,依然看不到光亮,曾经第一次遇到赵檀和李暮时同样在黑暗中。只是此次远不及上次那般幸运,鸣柯深感到死亡正向自己靠近,手足无力,昏昏欲睡,干裂的嘴唇沁出血来,流进了嘴里,一种腥甜的味道蔓延开来,她似乎看见爹娘在眼前浮现,如果死在所爱之人的怀里该有多好啊,鸣柯晕晕的沉睡,不知过了多久,鸣柯努力睁开双眼,一双清眸闪着深幽的光亮,鸣柯一喜,真的是赵檀,是梦还是真实?
鸣柯张了张嘴,听到嘴里发出的“咝咝”声。
鸣柯向赵檀笑了笑,赵檀的脸上浮现出一闪而过的欣慰,随即被忧伤代替,那丝忧伤是从何而来?鸣柯转过头望见了尹白宁与赵檀的父亲李仁爱,李仁爱见到鸣柯并没有上次那般亲切。
“檀儿,她已经醒了,你也可以放心了,以后不要再见这个女人了。”
鸣柯用尽全身的力气道:“为什么?为什么?”
李仁爱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就因为你是王翦云的女儿,等你的病好了,就和你的义父走吧。”
鸣柯见尹白宁在一旁叹着气,王翦云的女儿为何就不能嫁给赵檀?难道是母亲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鸣柯身心疲惫。心口一阵巨痛,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赵檀忙攥住她的手,眼中隐隐有泪。
赵檀将鸣柯扶好,见鸣柯面容呆呆傻傻,他明了,鸣柯只是受了风寒,并无大大碍,而最大的伤是在心上,赵檀小心翼翼问道:“抓你的人是连都逸?”鸣柯呆呆的点了点头。
赵檀踟躇半晌又问道:“他有没有对你……”鸣柯将眼睛移到一旁,摇了摇头。赵檀悄悄输了口气,眼中却崩发出一丝仇恨。
“檀儿,别怪父亲的无情,只能怪命运的捉弄,你好好照顾她。可是你们不能在一起,听爹的话。”,
赵檀丝毫没有思考,转首对父亲咬了咬牙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她为妻。”李仁爱点点头。
鸣柯不知李仁爱是何时知道她是王翦云的女儿?眼前的一切让她悲痛欲绝,周围的所有都在远离自己,似幻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