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装作随意从脚踝上扒下那只断手。站定后先是顿了一顿,看一眼那些个汉子惊慌的神情,然后突然将手中的东西砸了出去。
断手不偏不倚的砸中了清缘,她闪躲不及,反倒被那断手抓到了脸。旁边几位大汉在断手来袭的时候,均往后退去。
“今日你们若是要听这老姑子的话,对我有不轨之举,我便要你们跟这断手的主人一样!不信就来试试。”她趁这些汉子心神不定的时候出口言道,将厉茬之色凝进眉间,周身气场令人不可直视。
几位大汉面面相觑,眼中都有惊骇之色。清缘嘱咐他们,只需吓了这丫头就好。但是面前这个瘦弱的丫头,却不似他们想象的那样,一时有些迟疑。甚至有个大汉已经开始慢慢瞟向清缘。
“你们莫要被这丫头蛊惑了!这不过是个假手,是她用来迷惑你们的障眼法罢了。”清缘厌恶一眼,丢了断手到地上,然后对身旁的几位彪形大汉道。
几位大汉如此一听,便都不再惧怕,几人围了顾昔言,作势就要扑上去将她拿下。
顾昔言知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一直防备看着他们。其中一位大汉突然发难,她身形一转,轻巧躲过,但是也被逼到角落里。突然,她眼睛撇到房中柜子上。
那位大汉没有抓到她,明显恼意再次攻去。其他几位也都围了起来,在一旁辅助,让她不能再像第一次那样轻易避开。
顾昔言慌乱间摸到身后的一件佛像。庵堂里有规矩,每间房屋都要供佛。但是她房里的不过是个木头佛像,不具有太大的攻击性。
但她要的本也就不是伤人,只需散开了这群人就好。拿起佛像劈头朝面前的一位大汉头上砸去。登时,那大汉猝不及防,鲜血满面顺着鼻翼流了下来。
这一砸,她用了十分的力。趁着众人反应不及的空挡,她推开面前的汉子一下闪到柜子前,暗暗从柜中拿了一件东西。
“好你个小贱婊子,竟敢砸烂爷爷脑袋。今日定叫你尝尝厉害不可。”那破头流血的大汉一捋衣袖,冲冲想要再次重来,但这次明显是动了真格。
顾昔言快速捣弄了手里的东西,将它夹在指间。看准时机,在那大汉就要扇上她时,右手一挥,将其狠狠刺入大汉的太阳穴中。
只见那大汉眼珠子一突,身形僵住,便直直向后倒去。后面几位猝不及防,一时反应不过,也连连后退,险些被那倒下的人砸到。
顾昔言手中快速隐了银针,让人看不出来她刚才用的是什么办法使那大汉倒地。她一抹狠厉扫视屋中几人,冷然声音道;“你们几个,是不是也要试一试这一下毙命的滋味!若是想,便尽管上来好了!”
此话一出,无人敢应,皆是被她气势所压。剩下的汉子又开始踌躇,这丫头莫非真有什么大本事?否则那断手和这一下毙命的大汉是如何做到的?而一边清缘瞪着顾昔言,手中浮尘被握的吱吱作响。
“怎么?不敢了不是?老实说,我早就知道清缘不会放过我,所以早就命我一个丫头报了官。清缘,难道你没有发现环儿不在了么?”她这句话攻心为上,就是要这些人心生胆颤之意才好。
清缘不开口,因她确实现在才发现顾昔言身边一直跟着的小丫头不见了。但就是这么一刻的空挡,其他人都立时明白,看来真的是还有一个丫头在外。且很有可能如她所说的那样,报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