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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娘子 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四章 借住与遗产

温染在马寡妇的邀请下住进了马家。

第一日,她收拾自己的屋子,顺便替小黑猫包扎了后腿,又给马寡妇熬了药陪她聊天许久。

从聊天中她得知,原来马寡妇并非只是死了丈夫。她膝下还有一子,只可惜她的儿子整日无所事事,几个月才回家一躺向她所要银子在外鬼混。

马寡妇独居多年,每日靠吃药才能勉强减轻病痛走路活动。

温染替她将家里一切活儿都包揽下来,包括那一亩荒废田地。

在她看来,一亩田地虽然荒废许久,价值却还在。她跟马寡妇说了一声,表示在地里种些农菜,马寡妇欣然同意,将那块地儿交给她打理。

半个月来,她天天挽着袖子埋头在田里干活,开垦种籽,每日都细心照料着。

刚开始几日,地旱得农菜没长开就干瘪死,有长出来的菜苗却凭空消失。温染觉得奇怪,这日便蹲在地里想揪出古怪。

她顶着烈日,蹲在田中扒着土之时,感觉到烈阳被挡,一个黑影将她笼罩住。

她抬头一看,是个十七八岁左右的男子。他穿一身青色粗布衣衫和草鞋,脸孔粗狂浓眉跋扈,目光饶有兴趣打量着她。

他拿下嘴里叼着的枯草,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问:“你就是被温家赶出来的臭小丫头?”

温染秀眉一蹙:“是又如何,你又是谁?”

“呵,有点意思。”马关乐冷哼着,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嫌恶:“你在这里白吃白住了半个月,不知我马关月是谁?”

既姓马,必定是马寡妇唯一的儿子无疑了。温染没见过此人,只不过住在马家这半月来,她听过邻居提过这个人,对此人印象甚差。

光是他丢下马婆婆在外头鬼混这点,温染对他就没有一丝好感。

“不知晓。抱歉我不闲聊,如果你没要事的话,请你让开不要妨碍我的工作。”

温染示意马关月有事说事。她敢笃定,这家伙突然回来,还没去见过马寡妇,直奔她这里来是来找茬。

马关月没料到她是这样的态度,愣了片刻后遂脸色铁青。

“呸!”他朝地上啐了一口,眼神阴翳地盯着她:“好烈的性子,不过在我面子这么嚣张,就不怕我把你赶出去吗?”

温染不答他的话,却从鼻尖哼出一声笑,笑声带着鄙夷和嘲讽。

马关月不爽地扯着衣领,粗暴推了她一把,将她手中的浇花壶给打翻,凶吼着道:“真是嚣张啊。一个寄人篱下的臭小丫头而已,就敢这么视主人为无物,那接下来是不是就敢直接把主人给撵走霸占这里的一切?”

马关月说的厌恶又愤怒。温染怔了一下,从他话中似乎知道了他此趟为何来找茬。

她站了起来,拍去掌心中的泥土,眉目清冷平静地看着他:“是又如何?这座宅子的地契在你手里,你是这宅子的主人不成?”

她不惧地与她对视,单纯想气他,骂他多管闲事。

这几日她听到不少闲言碎语,有村民说马寡妇待她极好,有可能会这宅里的东西留给她。

温染并未去在意这些,她只想安稳过自己的小日子。她没想到今日马关月找了上来,猜想是在外听到这些风声。

财产都在马寡妇手中,不然他也不会回来,如今正好逮到这臭丫头,本想威胁她一番,反被她的牙尖嘴利搞得恼羞成怒。

“臭丫头,我劝你乖乖看清自己寄人篱下的下贱身份,别一不小心被赶了出去!”

温染嗤笑了一声,认真地看这他:“我的身份自己很清楚无需你多言。再说你自己吧,若今日不回来,马婆婆和村民们都快忘了她有你这么一个儿子。”

“死贱丫头,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评头论足?”马关月气的牙齿咬的咯吱响,阴森森地盯着她:“一条寄人篱下的臭虫子也敢挑衅主人,你找死?”

他拳头紧紧攥着。若不是顾忌屋内还有马寡妇,他会毫不犹豫给她一顿教训。

“在我看来,这座宅子只有马婆婆一人。你又算什么主人?看来我得去问问马婆婆。”

温染被他这么一缠,不能好好干活儿,她赶不走他,便想去找马寡妇。

可她刚转身,手腕被他蛮横地扯住。

她疼的“嘶”了一声。马关月神色阴翳,目光森冷地盯着她:“好胆大的贱丫头,你以为我奈何不得你了是不?”

他的话充满威胁。温染知他恼羞成怒,也听过他的臭名声,一时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在她看来,马关月就是为了马寡妇的财产,才会针对着自己。

马关月就冷笑着坐实她的想法:“你若敢染指那老太婆的财产半分,我就弄死你!”

话落他狠狠甩开她的手,往马寡妇的屋子走去。

温染不放心他这种人去见马寡妇,转了转酸痛的手腕,跟去了马寡妇的屋子。

到了屋门口,马关月见她紧跟而来,“嘭”的用力甩上房门将她隔在外面。

温染心一沉,很快就听见屋内响起了马关月的暴怒争吵声,还有马寡妇说话声。

她进去不得,在门口听着马关月的咒骂声心脏跟着紧提。在门口徘徊片刻,她又看到马关月出来、马关月的脸上尽是毫不掩盖的杀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粗暴地踹门离开。

温染赶紧进屋去看马寡妇。

马寡妇靠在床头,眼眶发红,却冲着她摇头轻声道:“没事的孩子,不用担心。”

温染心情复杂,安慰她几句,心想着马关月可真是个祸害。

第二日天一亮,她煎药端去马寡妇,发现她病的更严重。往日早晨还能下床活动,如今彻底动弹不得。

第二日,温染依旧留在马寡妇屋内照顾她,见她鬓角多出些银发,她安静地躺在床上,怀里抱着腿伤痊愈的小黑猫,时不时轻抚它的头。

温染怕她郁郁寡欢对病情没好处,那日她没下田,待在屋内陪着她晒太阳聊天,试图让她的心情和病情有所好转。

可连续三天,马寡妇气色一日比一日差。

温染白日和她聊天时,马寡妇突然咳嗽喷出一口血,她吓的赶紧出门去将村内的大夫请来。

黄昏的时候,大夫给马寡妇把完脉,却连药方子都没开就摇着头离开。

大夫走后,马寡妇倚在窗前的躺椅上,抚着怀里的小黑猫,笑着盯着窗外泛黄的天色看。她嘴角挂着往日的温和,对她道:“去仓库把我的匣子取来。”

虚弱声落,她见温染就要出屋子,又把她叫住:“孩子,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藏物地儿的人。”

温染点着头,心存疑惑地去了仓库。

马寡妇藏在仓库角落里的黑匣子上了锁,她将匣子取去屋内时,见马寡妇闭着眼睛睡着,手垂到一旁。

躺椅的扶手上放着一把钥匙,她走过对马寡妇又叫又晃,马寡妇始终没有回应。

她将手探到她鼻息,浑身一颤眼眶就红了。她忍着泪意,拿起扶手上的钥匙将匣子打开。

匣子里放着几两银子,还有马寡妇的妆奁和一张地契。温染拭去眼泪,放下匣子,将马寡妇的遗体扶向床上。

“马婆婆,请你放心。我会尽我所能,保护好这里的一切。”

温染给她盖好被子,守在床头一夜。

天亮的时候,她去买寿衣和棺材时,马寡妇死了的消息便在村里头传开。

温染请了风水师给马寡妇择一块好地儿下葬,又让人将棺材抬进宅内,亲自给马寡妇换上寿衣。

她正请马寡妇入殓完毕,马关月突然带着凶神恶煞的粗汉子冲了进来,将家里从里到外搜翻了几遍。

马关月找不到东西,走到她跟前,凶恶地怒问道:“死丫头,那老太婆的遗产呢?她死的时候说了什么,是不是把遗产交给了你!”

温染知道他冲着遗产来,冷笑着反问:“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作为马婆婆唯一的亲人,难道你不是来送马婆婆最后一程?她可是你的母亲,遗产难道比你的母亲还重要不成?”

她无视他的怒意,平淡越过他,吩咐几个下人给马寡妇上棺。

马关月脸色铁青之至,跨步推开上棺的人,在马寡妇的棺材里面搜翻了一遍。

温染怒了,上前推开他,指使她雇来的下人,道:“把他给我赶出去!”

“贱丫头你凭什么?”马关月暴怒指着马寡妇的遗体,憎恶地盯着她:“我可是她的儿子,她死了这里的一切就该是我继承,包括这座宅子,该滚的人是你死丫头!”

话落,马关月冲着她走去,反倒要动起手来。可他的手才刚拽上她的手臂,身子一僵,被人给架住。

他回头一看,竟是几个穿着衙服的人。

“衙门?死丫头,你敢报官抓我?放开我,我才是这座宅子的主人,我娘就是被这臭丫头给害死的。”

马关月剧烈挣扎,实没想到温染竟有这一手,冲着衙门的人道:“这个寄人篱下的贱丫头谋财害命,你们该抓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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