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金碧辉煌的宫殿背后的暗影。憔悴了多少娇容,黯淡了多少神彩!只为给那些转瞬即逝的红颜留下一个衣冠冢。或是留念,或是遗忘。
冷宫一隅,婉容满眼母性光辉,双手轻抚上微微凸起的小肚。毫不在意自己身在何处!选在这里,不过是上官倾歌想私下埋尽自己那些不堪的一个好地方而已!
婉容冷笑几声:“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好一句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啊!”先闻起其鼓掌声,未见到的其人也随后破门而入了… …
望了来人一眼,婉容便把目光转向别处了。作为前个把月还是前朝公主上官倾歌,如今便已是新皇宠妃的鹂妃,看到婉容这般,心中怒火中烧。
依旧淡定,不屑。这就彻底激怒了上官倾歌,不顾刚刚还端庄的宫妃姿态,上前就是一巴掌很掴在婉容脸上。
嘴角溢血,只得为人鱼肉的听着上官倾歌诉着满腔恨意:“你个贱人,不过是前朝宰相府中,一个小小的卑微庶女,有幸伺候了本宫几年而已!却能得到父皇所有的疼爱,你凭什么?”
恨意肆起,上官倾歌一把就揪下来婉容发髻中的一根木簪子,连带的还有一小撮脏兮兮的头发:“在宰相府的时候,你从小就特别在意这根破木棍子,不就是你那卑贱的女人留给你的么,你在意什么?”
丢地上的簪子,上官倾歌用力的踩了好几脚。心里满满的泪,婉容极力的忍着,不想让上官倾歌看出半分。此时的服软,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没踩断,反倒硌疼了脚,上官倾歌一个生气,把木簪子给踢了出去,不知去向!婉容心中隐隐作疼!
不想让上官倾歌总是拿着那种俯视的角度看着,婉容拖着满身伤痕的身体,有些吃力的扶着墙角起来。
看着婉容似乎有要反抗的趋势,上官倾歌又是一巴掌狠掴了下去:“你个贱婢,你有什么站起来的资格?”
“哦!对了,新皇知道你居然在宫里珠胎暗结,讳乱后宫,新皇赏了你鸩毒一碗,留你个全尸。你去阴曹地府谢恩去吧!”
被掌掴在地的婉容,这次是彻底爬不起了,小腹在呼吸急促之下,跟着一上一下的。
想到这孽种是这贱女人与新皇的,上官倾歌脸都涨红了,忍着满腔恨意不能言,狠踹向婉容小腹:“这孽种真是晦气!来人,给我把鸩毒给她灌下去,灌下去。”
腿间鲜血汩汩流淌,婉容感觉到腹中开始一点点在抽空。上官倾歌却笑得妖冶魅惑,隐约间似乎还有些颤抖!
嫌弃鲜血脏了自己的织云锦面料的宫靴,上官倾歌后退一大步,媚眼看着宫人按着婉容喂药。
眼角之际有液体滑落,只有婉容看不到,但在场的众人看到了:“那不是眼泪,是血,血泪。”婉容天生无泪,这只有她自己知道。
“凤凰泣血?”突然有宫人失声惊呼出。
一愣,“就算你是凤凰又怎样?凤凰泣血,重生无望,就算下去了,还得饱受六道轮回之苦。”上官倾歌讥讽道。
走近,挥手示意后面的人出去。半蹲,附耳:“想必你很想知道这孽种的生父是谁吧?当晚整个宫里,就只有除了与我私会的四王爷慕容浩轩与新皇慕容风浔两个男人。你说,这孽种的生父会是谁?”
婉容瞪大了眼睛,怔住了。上官倾歌继续添盐加醋:“不过,迷倒你,把你放上新皇的龙床却是四王爷慕容浩轩的暗卫做的事。”
“至于你为什么不知道那孽种生父之事么,当然是我在新皇醒过来之前,谴人把你送回了住处。”说到这里,上官倾歌有些暗暗的恨意。
“原来自己不过是个牺牲品,是个挑拨新皇与上官倾歌的牺牲品!”此刻,婉容仿佛有种错觉,上官倾歌这是对新皇心动了!
婉容手缓缓落下,上官倾歌打开了门,径直走了出去… …
从此,一缕芳魂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