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两夜的迁徙,所到之地都是地表干涸,杂草遍生,幸好一路上蛇和兔子还算不少,否则,不饿死也要渴死。
“这是在模拟去撒哈拉旅游么?”容齐儿自嘲。“不过,比撒哈拉好多了,至少还有实物和血液补充体力。”找个大石头,容齐儿一屁股坐了下去,歇息。
抬头,天际冒出来几颗星;环顾四周,茅草肆意狂长,都比一般人高了。“适合露营哦!”容齐儿脑中顿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一套衣物,凌乱不堪。脏也就算了,还被一路上的各种尖锐茅草,石头棱角刮破。
“我这是非洲逃荒的难民么?要是拄着一根拐杖,那就更像了。”容齐儿不禁冷笑。
天空的墨色越发像弄抹了一笔似得,星如小孩子发水痘般,颗颗挣挤了出来。
“快给老子走快点,没看见天快黑了么?”不远处,一阵嘈杂:哭声微弱,皮鞭声却凌厉无比。貌似,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 …
容齐儿从衣袖中倒出小匕首,手握匕首,轻轻的扒开了茅草,一查究竟。
“彪子,这些奴隶太吵了,爷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你看着办吧!”一个跑腿状的人跑了过来,一手扶住正要挥鞭的虎背熊腰的男子欲挥鞭的手说道。
“哦,知道了!我这就让他们安静。”叫彪子的男人回应后,又加快了挥鞭的速度:“都给我安静点,没看见咱爷不耐烦了么?再吵,都把你们喂狼去。”
几番威胁之下,被反手捆绑,一个跟一个的奴隶群开始变的安静开来,哭喊声微弱了起来… …
唯独最后一个被反绑的奴隶,在人群中显得特别招眼:全身鞭痕,衣裤破烂,脚镣和手链死死的卡着,一双脚还光着,血痂都已经变黑,每走一步,都能在地下留下一点淡淡的血迹。
彪子本想去后部跟刚刚的跑腿哥汇报情况的,一到就看见这么个主,“特殊照顾”之外,还能有一种清高的姿态。挥鞭就是一鞭子打了下去。
此奴隶一吃痛,怒目圆睁,恶狠狠的望着彪子,大有要把彪子生吞活剥之势。彪子吓了一跳,暗自骂自己怎么就忘了这是个刺头,不招惹就是了。
彪子想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没闹事就成。于是,便笑脸面向坐着马夫旁边,刚刚的跑腿哥点头哈腰:“刘管家,他们现在便开始安静了,望主人放心。”刘管家点头示意,望向别处了。
“贩卖奴隶,真是不拿人当人啊!”容齐儿怒火中烧。
正寻摸着如何下手,只见,刘管家身子稳坐,转身抱拳向车内禀报:“主人,这外面的天黑了,是否需要给主人掌灯,给外面的手下及奴隶燃火把?”
没听见车内如何回复,只是,刘管家高喊一声:“彪子,天暗了,燃火把了,不然,路有些不好走了!”
“好嘞!刘管家,我这就去吧!”彪子粗声回复。
不一会儿,有些阴暗的路上亮起了火把。“机会来了… …”容齐儿统计了下,总共有六个手下,两个带头,两个守在奴隶尾部与马车前部之间,后面两个断后。
容齐儿双手夹起四个石子,分别往前头和中部发射过去。刚一听到抬火把的随从倒地的声音,容齐儿就握着小匕首迅速的跑到奴隶群尾部,削开了刚刚圆目怒睁的奴隶的脚镣手链。
这时,后面的随从听见声音,忙举刀砍了过来,欲砍开两人。容齐儿避开大刀,一脚将举刀随从踢了出去。嘴里连忙吩咐道:“我给你解开后,你去帮那些人解开绳索。我去拦着他们。”
“好,我这就去。”脚镣男一获得自由,里面弯腰捡了把刚刚随从跌落的大刀,往奴隶群中去了… …
打斗了几番,奴隶们都基本解开了绳索,看着那群奴隶还在原地等待容齐儿,容齐儿一个怒吼:“你们还等什么,等他们再来把你们抓进去,赶紧逃命去。”
奴隶听后,四处逃散。脚镣男却逆人流而上,握住大刀便过来帮容齐儿,容齐儿一个后翻踢,踹到了最后一个站着的随从。
这时,车里的主彻底坐不住了,掀开帘子,狠冲了过来,一把捏住了容齐儿的脖子,狠捏了下去… …
一旁的脚镣男看着势头不对,抬着大刀就用力往下砍去,容齐儿乘机挣开了,拉起脚镣男就往外跑去… …
“嗖”的一声,飞针一出,身后的男子便往车里走了去,走着还不忘了叮嘱一句:“想活命,就来南阳诸葛府找诸葛逸。”
容齐儿跑着就放慢了脚步,脚镣男听到后面的男子所说的话后知道了状况。一把横抱了起来容齐儿,快速的往外跑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