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菲朝他妩媚一笑,脸上不动声色,眼中却向他露出一种心照不宣的味道。
其他人都在专注地打麻将,根本没有注底到桌底下的旖旎景色。柳菲菲是孙璐璐小店里的常客,刚嫁到西山镇没几年,今年才二十三岁,模样俊俏,瓜子脸柳叶眉,身材苗条,属于勾人狐狸精一类的。
中专毕业之后,她去苏州打过几年工,因为见多识广,穿着打扮都比别人洋气的多。
打工回来之后,她经媒人介绍,嫁给了西山镇的梅青松。
梅青松人长得高高大大,在白帆没来之前,可是西山镇当之无愧的首席帅哥。只是他遗传了老妈神经质的基因,脑筋有点不够数。
但凭着他帅气的五观,还是如愿以偿地娶到了柳菲菲这个漂亮媳妇。
梅青松把她娶回家后,如获至宝,几乎把她当心肝宝贝似的疼着。刚结婚那一年,还经常带着她在小镇里显摆炫耀。
柳菲菲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角色,对这种行为竟然乐此不疲,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扭着迷人的身子在小镇里闲逛。
说梅青松傻还真不委屈他,那几年,小镇里的男人们,不论老的还是小的,背后议论的最多就是他的媳妇。他们脸上露出羡慕妒忌恨的表情,但心里都在骂梅青松缺心眼。
春节过后,梅青松跟着小镇里建筑队到外地打工去了,留下柳菲菲在家里独守空房。
家里没有老公看着,柳菲菲就像脱缰的野马,一天到晚不着家。她每天不是和镇里的男人搓麻将,就是赶集闲逛,小日子过的优哉游哉的,但地里的活却从不不插手。
梅青松的老娘被这个媳妇作的生不如死,天天在街上骂她是狐狸精,要不是娶媳妇的时候花了不少钱,估计早让儿子和她离婚了。
而此时,梅青松正在工地上挥汗如雨,而她的小娇妻却已经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白帆有点看不上薛小额,觉得这个女人很假。
明明是个人尽可夫的货色,却又装清纯无比的模样。每次都在街上,总是挺胸抬头,小镇里人跟她说话也不理,骄傲的就像一只小天鹅似的。
还有一点,柳菲菲的声音怪里怪气的,你一个姑娘好好说话不得了,总是带着一股子港味强调,嗲地能让人起鸡皮疙瘩。
虽然不喜欢她的为人,但此时看到她当着小镇民的面,公然与李有田调情,白帆还是有点心痒难耐起来……
他边走心里边盘算着什么,足足走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了刘敏香的房子门前。
说是房子,其实就跟破土窑没啥区别。王二狗在没出事之前,是准备把他们家的房子翻盖成二屋小楼的。后来他出了货祸,几年的积蓄全都扔进了医院里。
刘敏香一个妇道人家,还得供养一个孩子上学,日子过的确实特别艰难,平日里连油都舍不得吃。
“刘婶,你在家不?我是小帆啊。”白帆站在一推就倒的篱笆门前喊着。
没一会小木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三十几岁,脸蛋十分标志的中年妇女。
“是小帆啊,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刘敏香露出温雅的笑脸,走过来把篱笆门给打开了。
只见她一头乌黑的秀长随意地盘在脑后,身上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展示出姣好诱人的身段。
白帆的眼睛不禁有些发直,心不在焉地说:“刘婶,我是来给你送锄头的。”说着,又把那条大青鱼拿了出来:“俺干娘还让我给你送来一条鱼,给慧慧妹子补补身子吧。”
“我本来想一会过去拿的,还麻烦你跑一趟。”城里人都不习惯客套,刘敏香笑盈盈的接了过去。
自从王二狗死后,他们家就断了经济来源,只靠山上的那几亩贫瘠的土地维生,王慧慧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家里好久都没钱买肉了,早就把她给馋坏了。
白帆跟着刘敏香走进了房间,好奇地四处打量着。
这间屋子除了一张老旧的八仙桌之外,几乎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屋顶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地上摆满了用来接水的脸盆、水缸,就连吃饭的瓷碗都用上了。
这一家子在西山镇过的算是最穷了,墙脚处还摆一张木板床,看来她们母女晚上还是睡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