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欣小跑过来,“有什么收获?是不是也感知到被极限拉伸的喜悦?”
“是呀,你被琴姨打成年糕,我被打成了汤团,无比欢喜。”叶天开心地胡说。他知道不能告诉小伙伴们已经全部感知,现在的徐志峰都已经有些着急了,于是就顺着郑欣的思路回答。
郑欣拉了一下叶天的手臂,“是不是被打得满手的清明团子?”刺啦一声,袖子竟破碎掉了。
“我不是故意的,这么轻轻拉一下就破了?”吓了郑欣一跳,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叶天双手一震,两个前臂都露出来,就袖口还跟手表一样套在手腕上。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手臂完好无损,看上去温润如玉。
叶天回头看琴姨,果然,琴姨抖了抖手臂,前臂的布料也如蝴蝶般飞落。几个人明白了,这些地方正是动用骨骼力量后,互相击打多的地方,布料承受不住,破碎了。
小雨一直没停。
下午叶天练完书法,感知一阵后出来,看到四个小伙伴都在回廊上练习射箭。右手指上带着扳指,拉着弦未带箭,全身气机在拉弓的状态下,一圈圈循环叠加,攀至顶峰,就嗡地一声放一空箭。
四人正好占据了所有的回廊。在叶天的感知下,大家的气机流转越来越顺,尤其是吴莉,已经有些绵绵不绝的味道。
叶天出门时,刚好挡住林伟的瞄准线路,他下意识指了过来。叶天人未动,气机往外一扑。嗡地一声,林伟放了一空箭。林伟有些难为情,我只是吓唬你的。叶天哈哈大笑,“我当然知道。”
看来大家的气机流转顺畅后,对攻击性的气机感应也增强,他们虽然看不到,但是自身的气机会自发感应,这就是“知危”的一种表现了吧?不知要到什么程度,才算真正进入知危的境界。
叶天邀请林伟做接箭训练,他想测试一下全身感知后,身心协调到了什么程度。回廊长度也就十多米,叶天就让林伟站在十米远的地方。现在大家都比较珍惜这种射箭接箭的机会,单人练习的时候,总是比对练要少一点什么,紧张感?稳定感?都很难说清楚。
前五箭,叶天接的很轻松,都是侧身一下,直接抓在箭杆上,脚步都不曾移动。后五箭,林伟支吾半天,想改成长箭。叶天大笑,他也有这个想法。
这五箭给了叶天一定的压迫感,但还是全部接住。在叶天的体会中,好像他从静到动的反应快了很多,越来越接近琴姨的那种感觉,动静自如。
几个人的接箭任务都完成,他们自顾自还在体会气机的叠加。叶天觉得这个任务已经只能算是帮助任务了,对他的挑战已经很小。
很快,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三天。
这几天,每天都是蒙蒙细雨,给余文三人的翻山越岭带来了很大的挑战,不过收获也大,郑欣和吴莉在摆脱余文锁定训练时,明显比林伟和徐志峰要强一些。
今天,余文站在里外井之间的通道处,林伟在北面一楼的大厅里,相距十七八米。他全神贯注,和守门员一样。余文轻松地站着,一支蓝色的灵气箭慢慢在弦上浮现,手指一松,灵气箭呼啸着射去。真元凝结的弦,如真弦一样,回中后还能颤动几下。
在林伟的感知中,这个箭比他平时射叶天的长箭还要稍快一些,简直是箭出就到。林伟一个侧面鱼跃,擦着他的背就过去,啪地一声,射在大厅的后墙上,然后消散。
林伟刚站起来,才看到余文的位置,又是一箭过来。林伟一个铁板桥,身体压得极低,再次躲了过去。刚回身,余文又是一箭,她总是很好地把握着机会,在你重心刚回稳,就是一箭。
开始第一天,四个人被折腾半天才通过,只要被射中一次,就要重新来过,必须是连着五次躲避。当时四个人在大厅里,余文一箭四分,挥洒自如地虐着大家。
叶天的全摆脱,那天也是第一次知道含义。当时他带着感知骨膜骨髓的余勇,看过四人的摆脱后,觉得是很轻松的事。站在大厅里,静静等着余文射箭。
在他的感知中,余文的气机根本就没流转,正面看去一个蓝点在她的左手食指上方显现,然后就放大起来。叶天关注着蓝点,一个右侧移。只见蓝点一分为五,上下左右中,一起攒射过来,叶天哪里会想到这个变化,啪地一声中了一箭。
正想发问,余文笑眯眯地说了,不用锁定,不用追踪,只用了分影,这才能叫全摆脱,所以我会建议你去院后的树林。
之后,叶天的全摆脱就一直在院后树林,余文的分影已经到第三层,叶天的躲避每次都很辛苦。他也知道了,越远,变化就越多。
只要下雨,就是这样,叶天站在树林里,余文在二楼的后窗口,相距有三十米左右。一箭射出,叶天往左侧移动,一箭三分左中右,左侧这支就直奔他来。他把住树干上窜,左侧这支箭再三分上中下,上面这支再次直奔过来。
叶天只能往右边扑过去,上面这支箭还能三分左中右,右边这支还是跟着过来,这时候叶天已经凌空,就看他能否及时扭身躲避了。只要他借力改变方向,在余文的神识控制下,灵气箭就会分影,余文要训练的是叶天力竭后的反应是否有效。
当时叶天咕哝过一句,我站在百米外,你能分十次了?
结果余文面对大湖,就给大家表演了一次:一箭射出,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还没到大湖上空,密密麻麻一面灵气箭组成的蓝色大墙在空中呼啸着飞过。
大家呆若木鸡。按照郑欣的说法,晚上做梦都是那面蓝汪汪的大墙,大家都深表同感。
晚饭时,吴莉又给大家带来了惊喜。她感知到了肺部,这几天温润的气候,含着草木香的空气,对于这个西北人来说,给她的肺部很好地滋养,各种动态牵引也加快了她的感知速度。
饭后,叶天和琴姨在练功场比拼一番,时间上的调整是琴姨提出来的,她把晚上练牵引的时间,用来对抗。按照她的说法,也长时间没有人可以和她这样硬碰硬地搭手。每天两个人穿着短袖的练功服,打得惊天动地。真如打铁一样,叶天每天夜间的感知中,内部世界都有变化。
今天是感知骨髓后的第四天。岩石内部的那一层熔浆,在他的感知中,一直是轰隆隆地逆时针旋转,颜色赤红如钢水,给人一种炙热如火的感觉。
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每天和琴姨的高强度对抗,熔浆靠近岩石的地方,颜色反而变淡起来。今天晚上,他赫然发现,原来与岩石交接的地方,有一层晶体,如钻石般晶莹剔透,如玛瑙般红润,温度也不再是炙热,反而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像一颗颗的温润红钻,密密麻麻地镶嵌在岩石的内壁上,一动不动。它们的光彩,映照上流动的熔浆,真正的流光溢彩。中间的空间里,依然热风呼啸,隐隐的雷声阵阵。
感知中,土黄色的岩石也晶莹起来,好像有了光泽。岩石外面银白色的坑坑洼洼,好像色差也不是很大,银白与黄色越来越搭的感觉。
感知中三个节奏的涌,叶天也慢慢摸索清楚了。新增加的节奏,比原来的速度要快些,三个节奏的涌高其实是一样的,只是一会儿两个涌叠加,一会儿三个涌叠加,看上去多变高大。
星球的转动,已经快到一秒钟左右一圈。
又过一天,大清早的北面二楼,传来了郑欣叽叽喳喳的声音。叶天在下池子洗漱,都能听得见。大意是她也感知了肺部,好像有预感一样,早上醒来,心血来潮要开悟一次,过程相当的顺利,开悟进去就发现多了一个投影,好像基地一样的景象投影上了她的画中世界。
非常像这个基地,群山环绕,树木成荫。有大湖,有沼泽,有溪流,连建院子的缓坡都存在着,唯一没有的是院子。
还有一点不同就是颜色,基地的实际颜色以青色为主,她的投影以蓝色为主。
就听到郑欣问余文,“姐姐,是不是被你的蓝色灵气箭墙给影响了?我好几天做梦都梦到了蓝色。这个肺部投影呈蓝色没关系吧?你的投影颜色是什么样的?嗯,吴莉,你的肺部投影颜色呢?”
三个女人一台戏,叶天想,郑欣一个人就是一台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