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茜叶第一个反对,可随即就想到了沈梦兰要和韩明见离婚的事。
韩老爷子和韩明闻同样想到了这点,顿时脸色就沉了下去。
而就在这时,韩明闻的手机忽然响了。
众人不由安静下来。
韩明闻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公司的经理,他的神色便不由一肃,随后起身,去阳台接起了电话:“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云长睦有些严肃的声音,一字一句说道:“韩总,沈家刚刚发来消息,要终止和我们公司的合作,另外我们公司在他们集团的股票也被停了。”
韩明闻神色一顿,“你说什么?!”
云长睦拿着手机静了片刻,才把之前的话重复一遍。
“……”
云长睦等了片刻也不见韩明闻有什么反应,便出声问道:“韩总,我们该怎么办?”
“我马上来公司。”韩明闻抬手在额头上捏了捏,说道:“你先约见一下沈氏的合作人。”
“好。”
挂断电话之后,韩明闻就深吸了口气。
想过不少沈家的反应,但没想到……他们的反应会这么快!
韩明见究竟对沈梦兰说了什么?
忽然提出离婚不说,竟是连同沈家都……
一想到此,韩明闻脸上的神色便尤似染了墨一般,漆黑无比。
他们筹划了将近二十年,绝对不能在眼下这个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这么想着,他就转身准备离开,却是一回头就看到罗茜叶韩轻烟还有韩老爷子几人的担忧视线。
罗茜叶见他神色不好,便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韩明闻静了片刻,才道:“公司出了些事。”
韩老爷子不由问道:“出什么事了?”
“沈家,要终止和咱们家的合作。”
韩明闻这话音刚刚落下,罗茜叶就厉喝道:“他敢!”
“茜叶!”
韩明闻见妻子失态,不由皱了皱眉。
“我,我……我只是……”罗茜叶被韩明闻一喊,顿时回过神来。
沈家还不是他们家的产业,她就这么一副颐指气使的嘴脸,看着着实有些……
她不由讪讪问道:“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韩明闻摇了摇头,也有些头痛,说道:“……我先去公司看看情况,其他的等回来再说。”
罗茜叶闻言,忙道:“那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韩明闻摇摇头,说道:“等会儿可能要和沈家人接头,到时候你反倒不方便出面。”
罗茜叶闻言就是眉毛倒竖,道:“我怎么就不方便出面了!”
“……”韩明闻叹了口气,说道:“你和弟妹不和的事情,沈家心知肚明,之前一直有弟妹在中间说和,现在弟妹在和明见闹离婚,你现在过去能讨到好脸色?”
“我……!”
韩明闻抬手在罗茜叶肩上拍了拍,说道:“好了好了,我先出门了。”
话音落下之后,他又看向韩轻烟,说道:“烟儿,照顾好你妈妈。”
韩轻烟点了点头,等目送韩明闻离开之后,她便不由眯了眯眸子,神色有几分飘忽。
一直以来对那个色丨狼二叔爱得死去活来且毫无尊严的二婶居然要离婚,从前只知道顺从旁人不敢有半句违逆之言的韩朔雪居然敢挂她电话且到现在都不在家,就连原本和家里合作得好好的沈家也在这个时候忽然说什么取消合作……这几件事摆在一起,说里面没猫腻她都不相信!
这么想着她就转身对韩老爷子和罗茜叶说道:“爷爷,妈妈,我也去找人打听打听消息。”
“哎,烟儿,先等……”
不等罗茜叶把话说完,韩轻烟便摔门离开了。
罗老太太听到动静出门一看,顿时就急了,说道:“我这刚做好的菜还没上桌呢,怎么就全都走了呢?”
“……”
这边如何粉饰太平暂且不提。
且说晏期疏家里。
早晨唐代把钟叔接过来给晏期疏检查了一下伤势,确认没什么大碍,只需要注意休息之后,就留下来吃了一顿早饭,顺便关心了一下晏期疏昨天的情况。
钟叔全名钟天却,是晏期疏父亲辈的长辈,学医出身,和晏期疏的父亲关系不错。
因为膝下无子的缘故,对晏期疏这些晚辈也是多有照顾,晏期疏父母没有去世之前,两家人时常走动。
父母去世之后,晏期疏也经常去钟天却家里坐坐,和夫妻两老说说话什么的。
两夫妻对晏期疏俨然如同对待亲子。
等饭菜上桌之后,钟天却的目光就在韩朔雪身上游离了片刻,随后才问晏期疏:“韩家真的拿你下手?”
晏期疏端着饭碗,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淡淡说道:“现在谁拿捏住我就等同于拿捏住了晏家的经济命门,这样的香饽饽谁不想抱在手里?”
“你还挺会自夸。”
钟天却好笑,说完又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垂下头喃喃道:“现在晏家的情况早已是内忧外患了,你要多加留意……这次有幸是醒过来了,但下次,可就说不定了。”
听见这话,韩朔雪便不由鼻头一酸。
他们都不知道,上辈子……他就没有醒过来。
想到此,夹在筷子上的菜便一个不稳,落了下去。
晏期疏看她夹了几次手都在抖,有些好笑,伸筷子帮她夹到了碗里,好笑道:“你这是被自己的手艺感动得快哭了?”
韩朔雪:“……”
钟天却看到晏期疏这模样,不由笑道:“你小子,可别取笑人家小姑娘……”
韩家三小姐韩朔雪……这个名字,如果不是昨天那什么勾引晏期疏的事情出来,钟天却可能都不知道这个人。
只是等他回头调查的时候,就发现这姑娘向来不爱出风头。
身在豪门圈子里,却低调得没几个人认识她,更何论做什么勾引的事情了……刚刚听晏期疏说起昨天经历的时候,他才恍然,原来这三小姐是被自己大姐给诬陷的。
“我知道。”
晏期疏回答着钟天却的话,随后便垂下头,忽然问道:“钟叔,我爸妈他们的死,是不是和我二伯三伯他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