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汤圆挣脱从白安安怀中就要出来。
“小汤圆,这可不能乱喊,以后这个人你见了离远点!”白安安正要好好教育小汤圆,有的人万万是亲近不得的,比如眼前这个穿着红衣坐在马上兴致盎然看着她的人。
“小汤圆来!”易彦飞一个飞身下马,赢得周围一众少女的欢呼,只要有这个人出现,到哪都会围一圈人,真个是卖弄的货。
小汤圆挣脱白安安的束缚,朝张开双臂的易彦飞就飞扑过去,易彦飞抱起小汤圆,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满是笑意:“走,大哥答应你的,你看没有食言吧,现在就陪你去扬州的!”
“怎么?你也要去扬州?”白安安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事情有点说不出的怪。
“安安,这次我是陪着小汤圆去的,不能陪你了,你可不要生气,等下次我定陪你,如何?”那眉眼间说不出的转盼多情,倒弄的对她情深一片,不离不弃。
白安安只觉得身上已被戳出了几十个窟窿,都是周围那群痴迷易彦飞的少女们恩赐她的,她狠狠白了一眼,真是妖孽啊,到哪里都给她招惹麻烦。真是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倒来了。
她不愿意再搭理易彦飞,飞身跨上赛雪,朝后面挥了挥手,一众人等浩浩荡荡前行。
时值金秋,路上虽秋风萧瑟,可从金陵到扬州一路上都是崎岖小路,路上不甚好走,尤其是推着那七八十斤重行李箱子的伙计,走的是大汗淋漓。到了一片凹地,小石子甚多,两边都是茂密的小树林,那载着行李箱子的独轮车一晃,一头就栽倒在地,那小伙计慌忙要抬,白安安抬手停止:“大家都走了一段路程,暂且在这里休息一阵再行上路。”
清风策马上前,道:“小姐,这里地势险要,容易有强人出没!”
白安安瞅着擦汗休整的伙计们,笑着说:“不妨事的,旅途无聊的很,如果有两三个强人出来,正好解解闷。”
说话间,突然看到小树林里面有人探头观望,但立刻就缩了回去。此时易彦飞带着小汤包已然赶上,从马背上取下水囊,一脸关切送到她面前:“安安宝贝,累坏了吧?这是玉春楼的佳酿,我特意留着给你,你尝尝!”
白安安推开他的手:“我不喝!”说罢,只取了自己马背上的干粮自顾自吃了点。
此时,不远处走来两个人,推着独轮车,想是个商贩,晃晃悠悠的过来。清风靠近白安安,白安安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几个伙计自觉围在白安安身边,她坐在马上,笑盈盈的说:“两位老乡,你们卖的是什么啊?”
那年长的堆上笑:“我们父子两个是贩卖梨子去扬州的。”边上是个净白面皮的小伙子,看样子只有二十多岁。
白安安朝独轮车上一看,果真是梨子,她行礼:“我们是经商之人,正好路过此地,如有打扰,实属万不得已,失礼之处,还望多多包涵。”说完双手一抱拳。
那年长的面皮抖了一抖,立马堆着笑:“小姐真是太客气了,我们也是路过。眼看天色已晚,小老儿先走一步了。”说完,朝边上年轻小伙子看了一眼,又催促着紧赶着快推了几步。
白安安抱拳行礼目送,正走到一半,突然那净白面皮小伙子开口:“客官,我们家的梨子可甜了,要不要尝一尝?”
那年长的深深的剜了一眼他,眼神之中凶狠毕现,却是无可奈何。
白安安正想下马,听闻此声,坐在马上轻轻扶了扶摇摇欲坠的银簪子,清风眼眸一亮,负手而立,朝身后的伙计们做个手势。
白安安轻轻捂嘴打了个哈欠,朝身后众兄弟看去,倒是笑了:“小官人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我手下的伙计赶路辛苦,正好买点梨子解解渴。”
她飞身下马,蓦然回首,朝着易彦飞嫣然一笑:“相公,要不要给我们儿子也买些?”
易彦飞桃花眼一眯,非常受用这声“相公”,笑的如春日暖风,可手中却抱紧了小汤包,回:“好的,为夫听夫人的。”
白安安下了马,还没走几步,那净白面皮的一扬手,那迷烟竟铺天盖地而来,白安安“啊呀”轻叫了一声,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她身后的伙计也全都三三两两倒地,全都中了迷烟的样子。
易彦飞抱着小汤包装的瑟瑟发抖,一个劲的求爷爷告奶奶的央求,那狗腿的样子差点让佯装倒地的白安安憋笑着差点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