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就是胆小,什么将门,不都是一群怂包!”那净白面皮的很是得意,“上午截的那官爷没甚油水,你还说,抓虎容易放虎难。现在好了,你看这行李箱子,足有七八十斤重,里面肯定装着金银珠宝,我们做完这一票,这一年都不用干了!哈哈哈!”
“老二啊,我说你啊你,胆子太大了!你可知道白家背后是谁吗?你我就是这无名小山贼,万一……万一……”
“好了,大哥,做都做了,你怕啥!”一声口哨,想是在呼唤着埋伏在周围的同伙,一阵哄闹后,白安安已然被抬上了山。
等她睁开眼睛,已然被五花大绑绑在了柱子上,正中而坐的正是那两个卖梨的商贩,而此时他们正动用十八般武艺想要撬开她的宝贝行李箱子。
“需要我帮忙吗?”白安安低头问,解这五花大绑,她五岁就会了。
“来!来!”众山贼正愁如何打开,正巴之不得有人帮忙,乍然听闻,自然高兴。可稍后全都反应过来,这个说话的是个女人,而除了被绑上山的白家那彪悍的小姐白安安之外,还能有谁?
可是,等他们醒悟过来之时,白安安的短剑已然横在了白净面皮人脖子上,而清风带着手下的镖师已然将全部小土匪给制服住了。
“我已然给了你们面子,自报家门,江湖中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可你们却那么贪心,我白安安玩了这么多年,这点小伎俩还难得倒我们?你这地界尚属金陵,你说我将你们送给江风江大人,他是否会谢谢我?其实啊,我姐夫这个人啊,就有一个缺点,就是嫉恶如仇外加惧内。如果让我音姐知道,你们抓了我,你说,江风江大人会如何处置你们?”白安安看着目瞪口呆、一脸疑惑的两土匪头子,说的那个叫轻描淡写。
“你们不是中了迷烟吗?”
“有解药啊!”白安安摇着头,暗叹这点智商还来抢劫,“下次啊,麻烦你们装的像一点。那一车的梨子早就干瘪的不成样子了,卖给你你要啊?还有,你的手也有破绽,明显就是练武之人的手,指关节粗壮,行内人一看就知,哪是个商贩!”
“安安宝贝,你没事吧?”一阵香风袭来,不用说,正是抱着小汤包的易彦飞冲了过来,就在离她一臂远的距离,白安安伸出手指,晃了晃,抵住易彦飞想要伸出的魔爪,惹的小汤包缩在他怀里欢笑连连。
正闹着,清风疾步而来,附耳和白安安说了几句,白安安面色一愣,朝着已然被捆绑成粽子的土匪踢了一脚:“你们胆儿够肥的啊,竟然还绑了翰林院的侍讲学士!”
不得不说,自从上次青月楼一别之后,她和萧麾还是第一次见面,虽然这个见面的场合嘛,着实有些特别。
她原本是不想救的,不过架不住芝麻三求两求,她也就勉为其难、外加顺水推舟来到了土匪地牢。
“安安。”萧麾眼眸深深,即使被关在这种腌臜之地,也是一身素衣清幽,雅人深致,“你怎么也在这里?”
“萧麾,我觉得你上辈子定是和土匪有仇。”白安安将牢房门打开。
“怎么说?”萧麾眉眼微动,不动声色。
“你上次是被女土匪劫持,这次是被男土匪劫持,你和土匪窝真有缘分。”白安安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耳根子,忍不住开始打趣他,一低头却看到锦衣还躺着,她顺势又多说了一句,“你是不是该换个侍卫了,怎么你都醒了,锦衣还没醒?”
“这个……其实……”萧麾一时语塞,此时佯躺在地上的锦衣向他投射来一阵阵哀怨悲凉的小眼神。
他心里可冤枉:这年头,为了配合上司演戏,是要冒着赔上专业技能不过关的风险的啊!
“好了,你怎么会被困在这里?”白安安一见脸红的萧麾就忍不住的想逗逗他,故意凑近了问,“不会又是正巧路过吧?”
“前往扬州有所公干!”萧麾的头又往下低了低,就连装睡的锦衣也看不下去了,自己大人着实太害羞了吧!这样子,哪能和没脸没皮的易彦飞比啊?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恰如其分的醒过来之时,就听到门口一女子拔高的音调:“锦衣哥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