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往手掌吹出一口烟气,地面浮出一朵厚实的祥云,暖酥小心搀扶他上去,紧接着自己也登了上去。嗖地祥云缓缓升上了崖顶,凉爽清风阵阵徐来,站在高处往下看崖谷又是一番好风景。
“走了。”墨子矜不舍挥手道别这片苍翠欲滴的风景。
她缠着他的手,仰头问,“墨弟可是喜欢这里?”
她很喜欢,初次来时她还误以为这里是仙境,山好水好人也好。
“不,我不喜欢。“他坦诚盯着她,双眼异常明亮,“我喜欢的是我们在一起经历过的一点一滴,这里是我们开始的地方,等我们老了,我想和暖姐姐一起来这里,好吗?”
她想也没想,幸福地依畏在他柔软的肩头上,脱口而出,“当然好。到时你成了老头子,我成了老太婆,我们两个就来这里度过余生。”
青烟望着他们相亲相爱的场面,嘴边挂着浅若薄纱的笑,心里是说不出的难过。
“这个……”青烟看了眼暖酥,难为情递予墨子矜一个红色撒花锦囊,“还望墨公子收下,遇到危险时方可打开。”
墨子矜畏畏缩缩好不痛快,站在一旁观察暖酥的眼色愣是不为所动。暖酥倒是解风情的人士,明白不可辜负姑娘的一番用心良苦,爽快接过,“我替我弟谢谢青烟姑娘。”
“就此别过,后会无期。”两人抱拳道别。
青烟望着他们渐行渐远消失眼里的背影,眼泪簌簌直落。
“人都走了,该忘的还是忘了好,这样对你对他都好。”老树妖抱紧她的双肩安慰。
她默默流眼泪,自问,“真的能忘吗?”
……
“我的弟,艳福不浅嘛。”路上暖酥乐呵呵勾搭他肩背,为自己有个长相妖孽的弟弟高兴骄傲。
“姐姐莫要拿弟弟开心。”墨子矜撇过头去,嫩嫩的脸颊染上两片酡红,似是喝醉了酒。
“我没开玩笑,人家青烟姑娘真心喜欢你,你不会是看不出来吧?”暖酥准备好大肆嘲笑他一番。
真是如此,那他还真是块不懂风情实实在在只知读书的木头。
墨子矜挠了挠后脑勺,勉强道,“也不是说看不出来,而是我对她实在是没有一丁点感觉。”
她好奇问,“当真一丁点感觉没有?”眼神仿佛在打量猴子。
墨子矜小鸡啄米般坚定点头。
猛地,暖酥拍腿大笑,“我的好弟弟,她都脱精光摆在你面前了,你怎么好不知风趣,姐姐我严重怀疑你是否是真男儿?”
“我是不是真男儿,在洞内你不都看得一清二楚了?”墨子矜嘀咕一句耍起小家子气,走在前头不理她。
“喂!好你个墨子矜,你什么意思?”暖酥追着他喊,这句话听着怎生怪里怪气,更像是在说她占了他的便宜。
想起洞内丢衣裳给他的缓缓一幕,子矜叫水浸湿的姣姣身姿,柔美与刚健并存,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口若含朱丹,眼神迷离若天宫无邪玉兔。暖酥不由得脸红耳赤,心跳加快,大口大口吸气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