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逼时间长了总是要拿下来洗一洗晒一晒的。
李路生不过是体验了一把骑马汉子的快感后就立马恢复了原形,成为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软男,距当初和李路生一起跑商的人说,当初李路生才骑马走了一个时辰,身体就受不了了,当他下了马,俩个腿都在不停的打颤,就差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不,咱们的主角李路生又开始骂娘了。
“我说导爷,您也是跑商的前辈,怎么专找这些荒山小路啊。”李路生摸了摸自己已经被颠的不成样的屁股说道。
“姑爷,你是第一次出门,不知道这里面的规矩,每次长生匪攻城后都要派出手下的骑兵去四处劫掠,咱们要是走下面的官路,怕是活不过一个时辰。”走在最前面留着花白胡须的大约在六十左右的堪称老当益壮的老汉说道。
李路生看了看最前面一边拿着大刀砍树枝一边指挥他们商路的导爷,实在是欲哭无泪,他实在是没办法,在这荒郊野外,走在这鸟不拉屎的破路上,啊不,这实在是连路也算不上,要是非要说这是一条路,也是被自己硬生生给走出来的路。
尽管李路生有点心存不满,但是他没办法去反对这个导爷,毕竟人家认识路,而且他也不了解这个叫作迷糊的导爷,万一惹恼了他把自己丢在这荒山野岭那他不是只能找野兽去说理啊,当然前提是野兽不是第一反应把你当做食物。
“姑爷,迷糊爷让我找你,说是可以找个地方休息了。”一名仆从骑着马跑过来说道。
李路生听说可以安营休息了,本来是会异常开心的他却一反常态,他看了看天色还早,最少还有一个时辰才会天黑,现在就休息不是存心想延误功夫嘛。
于是李路生强打起精神,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丢,拿起马鞭往马屁股后一抽,便朝着前方驶去。这次,他是铁定了心要和这个不把自己反正眼里的导爷扳扳手腕,看看谁在是这里唯一的爷。
“迷糊爷,你看那吃软饭的人来了。”就在李路生还没到了导爷迷糊那儿时,一个人便已经和导员说了。
“张原,我看你的胆子也太肥了,对着我的面,说咱姑爷的不是,我看你是马尿喝多了,不想要工钱了。”
而那叫张原的仆从一听导爷说话的语气,便知道眯糊也对李路生心存不满。便继续说道:“导爷,我这是为您鸣不平啊,您老和前东家风里来雨里去,有一次为了救他还伤了一条腿,这李家能有今天这个局面,您导爷至少有一半的功劳在里面,可现如今,您还得听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的指挥,我不知道您服不服气,反正我是为你感到不值得,我现在一看到这个靠着小姐才当上商队负责人的毛头小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够了,别再说了,我的命是老东家救的,要不是老东家我早就没命了,更何况,我都在老东家面前发过誓,从他救我的那刻起我这条命是李府的,所以,别说是一个姑爷,就是小姐让一个猫猫狗狗来指挥我,我也得尽力。”
张原见导爷迷糊不为所动,正准备加大力度继续劝说时,却看见李路生已经快要过来了,便咽下了已经到了喉咙口的话,不过,他看那导爷的脸色便知道,即使自己不再说,那导爷怕是也不会给李路生好脸色了,当把一颗不满的种子种在心里,矛盾迟早会生根发芽的。
“迷糊叔,听说要准备休息了,我过来看看你。”李路生也不想把事情弄的太尴尬而不好收场,于是他便委婉的说道。
迷糊见李路生说话还算对自己尊重,便说道:“是姑爷来了,听他们说,姑爷你似乎是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就自作主张停下来休息休息,况且附近就有家专门为跑商人歇脚的店,我们正好去休息一晚,要是再走下去,怕是今晚就得在这野外睡了。当然了,这些事情姑爷你也不懂,等你长大了也就知道了。”
迷糊觉得自己这样说已经够给李路生面子了,不过,话传到李路生耳里,这话却像一把钝刀子慢慢的割自己的肉一样,尤其是你还小,什么也不懂这一句,简直就成了李路生心中的疙瘩怎么也解不开。
年轻人往往是血气方刚,尽管李路生有着别人没有的超前意识,但是性情却得自己去慢慢磨练,要是迷糊说几句粗话,李路生也就忍了,但是说自己小什么也不懂,李路生就不能忍了。
年纪小这由得了自己吗,什么也不懂这不是还有你,现在倒好,你一句话就想把李路生撇在一边,在李路生眼里,导爷这就是赤裸裸的瞧不起自己。
李路生现在还不知道他是一个极度不喜欢别人主导自己的人,直到后来一次事件他才知道,当然这是后话了。
就在迷糊以为李路生默认了自己的安排准备下令去前方的店去住宿时,李路生却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道:“迷糊叔,现在下令是不是为时尚早,我看咱们还是再往前走一走吧,要是实在不行,咱们就在野外宿营,大家都是在外跑商了不知道多少趟的汉子,我这个雏儿都不怕,你们有啥可怕的,我看,就再走一个时辰吧,早点跑完商早点回府,好结算工钱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你说是吧,迷糊叔。”
李路生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格外的重,至少这些跑商的汉子们有七成听到了这话,他们都很愿意能早点回去,哪怕是早一个时辰回去,他们也愿意在路生多吃点哭。于是都纷纷将目光从李路生移到了迷糊的身上。
迷糊一看大家心态的变化,便知道,他是不能够执意住店了,心里暗暗想到:“看来自己还是小瞧这小子了,知道动员其他人为自己借势,可以,不过,跟我比你还嫩着呢,在野外住宿,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你怎么解决。”
于是迷糊也就不再争执,朝着仆从们喊道:“大家伙儿听好了,姑爷说咱们再赶一个时辰的路,争取后天到达桐城。”
大家伙听后,一片沸腾,只有张原一人躲在众人中,悄悄的趁着大家注意力在李路生和迷糊身上时在附近的一颗巨树下的树洞里埋了一张纸条随后立即回到人群中。
李路生见迷糊还算是识相,便从马背上拿出一壶酒递给了他,说道:“迷糊叔,你看这让你也挺为难的,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得和我们一起宿营,你看,要不你就先在店里睡一晚,我呢先带大家走,明天咱们汇合,你看如何。”
迷糊听明白了李路生的意思,拿过酒,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喝完用袖子往嘴上一抹,大笑道:“痛快,行,既然姑爷这样说,那我也不为难你,老头子我确实年纪大了,晚上吹不得风,就依姑爷你的意思,明天一大早,我肯定准时和姑爷汇合,不会耽误了商队的时间。”
李路生见这一切似乎有点太顺利,没有了一番明争暗斗,反而让李路生觉得有点不太真实,心里老是有点莫名的不踏实,不过,这一切都不能改变李路生的安排,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商队中确立地位。
于是,李路生骑在马上,走到一处小土坡上,喊到:“兄弟们,今晚咱们辛苦点,到了桐城,我请大家喝酒,另外,这荒山野岭的,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路生在这里向大家感谢了。”说完,李路生双手握拳朝着众人拱了拱。
.......
在一处茂林的背后,迷糊一个人轻轻的推开了店的门,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便赶了出来,说道:“当家的,你回来了,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啊,李老财呢?”
“别提了,李老财已经死了,现在是他的女婿负责商队。”迷糊把外套脱下来一扔说道。
那妇人拾起来迷糊仍在一边的衣服说道:“死了也好,这样也就没人能管的了你了,山里的弟兄们早就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了,最近有很多人都叛了大当家你,去投靠了黑风寨。”
迷糊换好了衣服听到这个消息,暗叫不好,问道:“婆姨,黑风寨不是早就散了伙吗,现在怎么有重新上山拉起杆子来了,难道他黑风还嫌上一次被我教训的不够深,想再来试试。”
那妇人见迷糊这么轻敌,有点担心的说道:“大当家,如今这黑风寨可今时不同往日,据说那黑色上一次败在你的鬼头刀下后便去了松江府,这次回来了还拿回一些可以破金钟罩铁布衫百米内杀人于无形的暗器,你可得担心啊。啊,对了,你刚刚说李老财死了,你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再去给他李府当导爷了。”
迷糊坐在炕上,吸了口烟说道:“这个恐怕是不行,我迷糊这一辈子最佩服的就是季布,我迷糊纵然不能和季布一样被人们称赞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这般伟大,但也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吐口唾沫定个钉,今天我不过是看那小子有点不顺眼,有心让他吃点苦头,便自己回来了。”
那妇人见迷糊还是和以前一样,倔驴子一个,也就不劝了,出去给迷糊准备吃食去了。
当妇人端着酒菜上来后,正准备吃饭时,她忽然想起一件怪事,便随口和迷糊说道:“当家的,今天有件怪事,听外面的兄弟们说,最近黑风寨一直鬼鬼祟祟的,好像在谋划什么事情,估计是想对当家的你不利,最近你小心点。”
迷糊正拿着一块大骨头啃着,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将手里的骨头仍在一旁,打呼:“不好,姑爷那边可能有难,翠花,你现在立即召集弟兄们,我现在就去。”
翠花见迷糊一脸着急的样子,也就没对问愿意,立刻跑出去,吹响了脖子里的袖笛。说道:“当家的,你要小心,弟兄们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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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李路生对这一路还算满意,在大家热情高涨之下,一个时辰足足走了平时近似于一个半时辰的路程,而且一路也没有一点点风险,这也让第一次跑商的李路生萌生了一种跑商不过尔尔的心态,在找了一处高地后,他便吩咐众人开始就地搭帐篷宿营了。
而在离李路生不足十里的一个谷地。一群人正在磨刀霍霍的朝李路生这群人追来。为首的乃是一个面相丑陋一身黑衣的男子,正在跟身后的人说:“小的们听着,距内线消息,咱们黑风寨的仇人迷糊就在前面的那支商队里,今晚大家尽情的去杀去抢,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陈玉龙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