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栗扶着邓先孚，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您别急！先冷静冷静，或许没那么糟糕！”

方芳问邓先孚：“您还知道她其他的朋友吗？”

邓先孚摇头：“我对她的社交圈子不算太了解，只见过她的室友。”

胡栗说：“能把她室友的电话给我吗？我想找她了解一下情况。”

邓先孚把手机递了过去：“在电话号码簿的‘妹妹室友’分组里。”

胡栗接过手机，说：“另外，还要请您跟我们回一趟局里，我们还有更多问题想问您。”

邓先孚有些不解：“去局里？在这儿不行吗？我一会儿还有课啊。”

胡栗说：“只是录个口供，不会太久的。”

邓先孚的表情显得有些犹豫：“今天下午还有个手术，病人是我们领导的亲戚。我不能不去啊。”

方芳插嘴道：“这是为了能尽快找到您妹妹，希望您能配合一下。”

邓先孚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吧。我跟你们走。”

方芳和胡栗分头行动，胡栗驾车送邓先孚回去录口供，方芳去邓仙玉的学校了解情况。

方芳还没赶到学校，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居然是队长陈冬打来的。

陈冬告诉方芳，女尸的一件衣服找到了。

“衣服是在河道下游的莲蓬湾打捞出来的。莲蓬湾有很多莲花，那里水流较急，衣服本来有可能被冲走，结果袖子缠在了莲花上，后来被采莲的小孩们发现了。他们看到衣服上有血，就赶紧把它交到了派出所。衣服已经送到法医张弛，之后你可以跟他联系，尸体的鉴定报告也由他负责。”

方芳挂断电话后，来到了邓仙玉的学校。

她找到邓仙玉的宿舍，拿了邓仙玉的生活用品，在上面搜集了邓仙玉的毛发。

她把这些送交了鉴定部门，看看邓仙玉的dna是不是和无名女尸的dna能匹配上。

胡栗跟方芳通了电话，他从邓先孚那里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邓先孚看上去是个典型的书呆子，除了研究医术之外，他连自己的个人生活都弄不好，更不用说关照他妹妹了。

方芳给张弛打了电话，问血衣的鉴定报告有没有做出来。张弛一听到方芳的声音，又结巴了起来：“连……连指纹都没找到，泡……泡的时间太长了，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发现——我在验尸过程中发现，死者的舌骨大角骨折了。这应该是在死者死前发生的。”

方芳的精神一振：“这可是非常重要的发现，谢谢你！”

“不……不用谢。”张弛觉得自己的脸上一阵发热，幸亏是隔着电话，要不然，方芳准能看到他脸上飞起的两朵红晕。

对于万芳来说，发现死者舌骨大角骨折，确实是非常重要的发现——这意味着死者的舌骨曾经遭受过外力伤害，有可能颈部遭受了外力压迫。

这就是说，死者在被分尸之前，就已经被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