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丢脸丢大发了的萧瑟从地上爬起来，直接无视了赶过来要扶他的季暖笙，周遭的笑声像是无声的巴掌，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在他的脸上。

“阿渝......”季暖笙收回了空落落的手，眼底爬上了受伤。

“不用你管！”

10岁的小少年正是要面子，重自尊的时候，这一跤摔得可不是萧瑟的人，那可是一个少年郎的铮铮傲骨。

季暖笙看着萧瑟气愤离去的背影，收回了原本要扶阿渝的手，回过头同钱雪琳对视，刚巧捕捉到她眼里残留着的得逞。

季暖笙只觉得心底有股无名火蹭蹭蹭的在往上冒，可是她压制住了，宛若山水开阔的眼里闪过寒光，一瘸一拐的走回国旗台上，将这个还没有完成的升旗仪式完成，然后，下台的时候对着钱雪琳微微一笑。

这微微一笑，让钱雪琳看着心慌的很，可偏就不敢漏出半点马脚来，昂着头，似乎要用鼻孔来看路。

“你笑什么！”

“我在笑你。”季暖笙收了半边脸的笑，另外一边脸上的唇角肆意的往上勾，像极了电视剧里古惑仔做坏事时候的笑容。

这个杀伤力十足的笑容的确吓到了钱雪琳，“你笑我？”

“对，笑你。笑你考不过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整我，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自从我到这个学校，你就从来都没有考过我，你心里很不甘心对吗？”

少女的眼睛分外大，原本清澈见底的水眸此刻藏着暗流，让人不敢直视，生怕一眼便陷入漩涡之中。

钱雪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忽然想到她背后可是有人依仗的，底气来了。“是啊，我不甘心，你既然知道我讨厌你，只要我看见你，我就一定会折磨你，季暖笙，你以为换了个地方就没有人知道你是个从孤儿院里出来的没人要的垃圾吗？”

季暖笙只管瞪着钱雪琳，一言不发的瞪着，瞪到对方心里发虚。

“我不光知道你是没人要的垃圾，我还知道，你还克死了人，你就是个扫把星，和你在一起的人全都会遭殃！”钱雪琳费力扎起来的马尾横气一甩，眼神刻薄像极了她的母亲。

“钱雪琳，你要记住，从今天开始，我季暖笙的名字，将永远的压在你钱雪琳的上面，不信的话，我们拭目以待。”

把脑海中记住的所有的台词全都念完之后，季暖笙回给钱雪琳一个微笑，然后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阿笙，你又调皮了。”

季暖笙抬眼，看到了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沈之昀，面上的神情一垮，“之昀哥。”

“看不出来我们的阿笙倒是挺会演戏的啊。”

沈之昀挑眉，刚才阿笙说的话，沈之昀都听到了也都知道那些话都是电视剧里的台词，那样聪明的阿笙就背了下来，不光是台词，就连眼神都学的极像。

“之昀哥，我很笨的，总是连累阿渝。”

季暖笙任由长发垂落遮住半边面颊，同刚才张牙舞爪，放尽狠话的女孩不同，现在的她是河里刚脱了壳的螃蟹，脆弱且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