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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师徒 第三章、识人

清晨的山里,空气格外清新,虽有少许雾气萦绕于山间,不过在阳光的照射下,雾气合着阳光折射出了一道靓丽的彩虹,让这原本人烟稀少的地方更像是仙境般的存在。

院子中的老者调节呼吸配合着身体的动作打着一套动作轻柔缓慢的拳路,这拳路绵中带劲,绵如行云,劲如击锤,筋柔而骨强,如鹤展翅摆首,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节节连贯,身体周围更是起了一阵让人难以感知的风令老者的衣着轻轻飘起,飘忽轻灵的身影穿梭在这微微的雾气中,加上那一袭白色素衣,若是不认识老者,恐怕会把老者当作这山里的神仙顶礼膜拜。

“砰砰砰、砰砰砰”

院子前的木门响起了有节奏的敲击声。

老者缓慢的收式,将口中那一口金津玉液吞入,引导入丹田之后问到。

“谁啊”

“是我,李师傅,山下的阿梅”

“是阿梅啊,来了”

老者快步走去,稳中带风,走过之处竟令零落在地上的落叶卷入老者身后的气流,随着气浪上下飘动。

随着“吱”的一声,老者将大门打开,只见阿梅一手牵着根儿,一手提着一个装着鸡蛋的篮子站在门口,见到老者后阿梅将提着篮子的手往上抬了抬。

“李师傅,昨天你走了之后根儿就拉下了一堆脏东西,从那以后就没有再提过肚子痛了,我和孩子他爹老高兴了,这不丰收今天早上就去鸡窝里把这一周的鸡蛋收起来,叫我赶紧带来孝敬您老人家”

说完阿梅拍了拍根儿的背。

“赶紧和李爷爷道谢,要不是李师傅,你可还得受罪呢”

根儿眼睛直直的看着篮子里的鸡蛋,咽着口水,听到阿梅的叫唤后才回过神来连忙道。

“谢谢李爷爷”

根儿的这小小的动作老者可是看在眼里,村里的食物来源都比较单一,大多以杂粮类为主,像鸡蛋这种口感细腻,味道鲜香的食物一般都是用来给小孩子当补品来用,不论是单纯的水煮后蘸点酱油,还是说打散后加点水蒸煮,或者是爆炒,油煎都是非常的可口,所以小孩子对鸡蛋的向往那可都是实打实的喜爱。

老者深明其意,又怎会夺其所爱。

“阿梅啊,这鸡蛋你就自个儿留着吧,根儿正在长身体,留着给根儿补补”

听到老者这么一说根儿的心就像开了花似的,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不过全部展现在了根儿的小眼神里。

“这哪行,昨天要不是您老人家,我根儿那还得受多大的罪呢”

梅婶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把装着鸡蛋的篮子塞到老者的手里。

“不行”,“行”,“不行”,“行”,老者和阿梅将篮子相互推来推去。

“师傅,你在和谁说话呢”

这时山儿跳着小步调子从院子里一蹦一跳地过来。

“咦?是梅婶和根儿哥”

看到阿梅和根儿之后,山儿立即上前用那微微的奶气声叫到。

“梅婶好,根儿哥好”

“哎呦,这小嘴巴,这么滑,过来让梅婶抱一抱”

说着阿梅将篮子放下抱起了山儿。

“来婶婶亲亲,吧唧”

亲完,阿梅将山儿放下后把篮子拿给了山儿。

“山儿,这篮鸡蛋你拿到厨房去,给你和你师傅补身体”

看到鸡蛋的山儿高兴的蹦了起来。

“鸡蛋耶,师傅,有鸡蛋吃了”

说完就要提着篮子往厨房走去。

“不行”

老者刚要阻止,阿梅见状便说。

“李师傅,你就不要再推辞了,我们家虽然是农村人,但是吃米得祭土,捕鱼要拜河,有恩报恩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来”

意识到再推辞也不好。

“那好吧,我就收下了”

接着嘱咐山儿。

“山儿,把鸡蛋拿到厨房里”

听到老者的话后,原本准备将篮子还给阿梅的山儿这才又提着篮子歪歪扭扭的往厨房方向走去。

根儿抿了抿嘴巴,小脚不自觉的垫起来,眼睛直巴巴的望向提着篮子离去的山儿。

“你这孩子,家里还有呢”

阿梅眼睛瞪了一下根儿,将根儿扯了下来。

“呵呵”

老者捋着胡须笑了笑。

“孩子都这样,不要怪他”

接着老者低下身子摸了摸根儿的脑袋问。

“根儿,爷爷这里有好东西给你,要不要啊”

“要”

一听到好东西,根儿的嘴巴像是自己会开合似的。

“你这孩子”

阿梅刚要训责,老者立即阻止。

“没事的,我也挺喜欢根儿的”

“根儿你等爷爷一下,爷爷去把好东西拿给你”

说完老者便举步往屋子的方向走去。

过一会儿,老者手里拿着一条手链走了出来,只见这条手链红绿相间,是由一条红色的绳子和一条绿色的绳子相互螺旋缠绕而成的,一股混杂着两种香气的气味不断的的从手链上散发出来,香气虽然有两种,不过这两种香气彼此之间相互调和相互并存,不存在其中一种香气偏盛的情况,使得闻起来初始感觉只有一种味道,不过在香气进入体内之后待其盈满之时,由内向外溢便呈现出两种不同于初始时的那种味道,令闻者有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便是调香之后所制的香链。

随着老者的到来,一股香气也随之迎来。

“好香啊”

根儿一边称赞一边盯着老者手中的链子。

“呵呵!喜欢吗”

“喜欢”

老者蹲下身子将香链带到根儿的手上,在带好之后,根儿用那好奇的目光一直看着手上的香链,不时的将鼻子凑过去闻一闻,沉浸于香链的奇特香味之中。

都说中医不仅要会看病,还要会看人。对于小孩子生性好动,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老者是了然于心,这不,一条香链便将根儿的心牢牢的收住了。

阿梅一脸羞愧。

“李师傅,这怎么好意思呢”

老者爽朗的笑了一声

“没事,这链子可以驱赶一些蚊子、毒虫,是我闲时做的,不碍事”

因为村里防护措施做的并不是特别好,一些虫子,蚊子四处可见,而小孩子细皮嫩肉的最容易被叮咬,最缺这种能够防虫的东西,所以阿梅听了之后心里是既惊奇又开心,惊奇是因为这一条小链子就能防蚊虫了,开心是自己的孩子终于可以少受蚊虫的叮咬了。

于是阿梅听后连连道谢。

在一顿闲聊之后,阿梅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太阳,发现已是临近正午,于是向老者道别。

“李师傅,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做饭了”

“那好,以后有空常来我这坐坐”

“好嘞”

说完,阿梅扯了一下根儿。

“根儿,和李爷爷说再见”

正举着手上下翻看的根儿眼不离手链的说了句。

“李爷爷再见”

“你这孩子”

梅婶一脸无奈。

“不碍事,根儿以后也要经常到爷爷这玩啊”

“好”

相互道别之后,阿梅便带着根儿下山去了,老者也将门关上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想看看此时山儿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