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阮无声息摇头，她举得越发看不透陆恒，总透着不合常理很奇怪。
没多久，陆恒带着画稿先离开。说是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不知为何背影看起来有些急促。
“怎么回事？”杰森挑眉。
简单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池阮歪着头：“你说，他究竟打的什么算盘？我真不想接这个案子了，要不你换个人。”
“你说换就换？既然他说可以就这么来，如果真不喜欢与他打交道就加快速度，早完事早断了往来。”
“你说的好听，让你和他交谈，你不是这事就那事，一点都不靠谱。”
杰森瞪大眼睛：“你还有没有良心，我这不是接到消息就过来了。再说我原本就事情多，你以为公司请我来过家家……”
这场斗争中，池阮败得一塌糊涂，最后只听着对方的碎碎念。
下午时分，张言打电话通知她去dat开会。
“我没时间，有事你直接说。”
“杜小姐说顺路去接你，应该快到楼下。”
“张秘书，你。。”她决定以后再也不帮张言任何事，典型是过河拆桥。
电话那边的张言连忙解释：“你放心，时总不在公司。”
池阮沉默，腿长在他身上，还不是说回去就回去。
似乎猜出她心思，张言再次开口：“时总出差了，上午走的，大概要三天后回来。”
无形中松了口气，那就好，张言终于靠谱一回。“好，知道了。”
十分钟后，池阮认出驾驶室的郑姐连忙上车。杜若果然在后面半躺着，看起来疲惫极了。
“这么累应该休息，还开什么会？”池阮看着她不忍。
杜若嗯了声没反应，开车的郑姐发出一声叹息：“她就这样，要工作不要身体，疯起来能好几天不睡。你看她现在憔悴疲惫，一会儿下了车又神采奕奕了。”
池阮沉默，杜若已经闭着眼眸呼吸均匀，还是让她多休息会儿。
半个小时后，dat楼下。池阮和郑姐四目相对，二人都觉得别吵醒杜若，让她先睡着。
不过两分钟，杜若突然坐直身体。“到了？”
池阮苦笑：“你吓我一跳，你不应该先睁开眼睛在有动作。”
“是不是像是诈尸。。”杜若自嘲。
郑姐说的没错，简单补妆下车后的杜若与之前判若两人。眉宇间的疲惫感消失大半，昂首挺胸神采飞扬。
会议室，整体是围绕着电影，各部门负责人说说想法，至于杜若这边，当然是对戏的看法，同时他们对接下来的剧情持有不同态度，包括结局也分为两种，开放式自由脑补，直接给出结果……
快三个小时过去，杜若之前出去接电话在没回来，估计是先走了。池阮听着跟自己关系也不大，又不好离开。
终于，进入尾声，其他人陆陆续续出去。
“stacey，你先等等。”
刚站起身就被点名，不解看过去发现叫她的是副导演蔡伟。
偌大的会议室安静下来，蔡伟起身靠近几步：“stacey，你最近生活中是不是遇到问题？”
“不知道，怎么了？”
“我发现你最近的工作，不管是效率还是创意都比之前降低……”蔡伟低声说。
对方还算委婉，也不是严肃凌厉。尽管如此，池阮的脸色依旧难看。
入行这几年，第一次被人如此说。脑海中突然想到之前陆恒的不满意，难道真是她自身问题？
这一瞬间，池阮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她认真向蔡伟承诺，会用好状态面对工作，也感谢对方的关心。
蔡伟倒是没多说，似乎就事论事没打算为难她。
走出会议室，池阮心中闷闷的，一种说不出的堵。但她最近这段时间内心并没太多波动，自己对作品也检查多次才定稿。
“stacey，杜小姐在那边等你。”郑姐突然出现。
“她没走吗？”
郑姐点头：“就是找个地方睡了会儿，张秘书准备好晚餐表示吃完再走。”
估计杜若也清楚时又霆不在，否则才不会傻等着吃饭。“好，我先去卫生间，一会儿过去。”
郑姐又指了指不远处的房门才离开，她则转身查看标示。
几分钟后，她用冷水洗了洗脸这才清醒许多。
“stacey小姐，真是你？”
池阮微愣，盯着来人几秒终于想起对方身份。
“是我，沈芳，你不记得了？”
“当然记得，你怎么在这？”如果她没记错，对方不应该在六十层楼。
“我是上来送文件的，能遇到你真是太好了，我和张媛始终想感谢你却没有机会。能不能，把你电话留给我，让我们请客请顿饭以表谢意。”沈芳欢喜说着，拿出手机准备存号码。
上次就知道她比张媛简单些，此时确定了想法。
“好了，一会儿加你微信咱们定时间行吗？“
池阮点头，简单聊了几句告辞离开。这两个人，当初她开口求情时便有其他心思，现在可以一点点开始了。
安静的休息室，池阮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间屋子。杜若睡眼松松，让她意外的是张言也在。
“蔡导跟你说了什么？”张言问。
回想当时的沟通，池阮摇头：“没什么，快点吃吧！我都饿了。”
张言欲言又止，想了想没多说。
“张秘书，你要给我们当服务生吗？”
听到她的话池阮忍不住笑，张言倒是面不改色，看来习惯真的很可怕。“对，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池阮拄着下巴，目光在这二人之间扫过。貌似上次杜若生病住院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一点微妙变化。
“什么要求都可以？”杜若眼底闪过邪魅。
郑姐察觉到她的提示，带着文件无声息离开。很快屋子内剩下三个人，池阮浑身不自在。
“恩！怎么了？”张言眼眸低垂，说话间并未看对方，自然没发现杜若眼底的小算计。
“那好，我手不舒服，你喂我吃。”
池阮攥着的筷子一滑，啪的一声筷子落在地上。张言更是错愕看过去，先是不可思议，接着十分尴尬……
咳！咳！
池阮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我刚想起来公司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