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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命 十二

随着小雪拿鼻子蹭秦媚抚摸过的地方,一丝丝黑气从它身上钻出,融入剑里。秦媚点到剑端,当把手移开,那柄剑也跟着上移,露出了它的真容。

秦媚站起来,它也悬浮往上,幽幽的寒光看着都有些心惊。这剑都可以说是剑片了,薄的令人恐惧,但它虽薄,却有一种坚实和锋利,不是那种软剑。薄的约有一张纸十分之一薄,那有多薄?秦媚都想象不来这剑是怎么造出来的,也不懂它要怎么用。剑柄和剑锋没有区别,吹发可断绝不是说大,只要看一眼,就没有人怀疑它削铁像削水一样简单——根本握不了啊。

“舅,你来看这柄剑。”秦媚朝钟离说,“它悬起来了,看起来怪怪的。”

钟离回头,果然看到一柄剑凭空悬浮。

“你先离它远点,不要动。”钟离说完,也没看秦媚是否按他说的去做,就转身继续在棺材周围的地画一个巨大的符,他刚才画完了一个,现在画的和之前画的角度有九十度,从整体上讲,应该要画四个符在地上。

小雪身上冒出的雾越来越多,出来后都直朝剑涌去,把一片空间变得如塌陷一般。

“嗡嗡嗡。”黑雾里不知发生了什么,发出了如蜜蜂煽动翅膀一样的声音。

“舅。”秦媚不确定的说,“咱两是不是该叫个人或先跑远点。”

“习武之人,瞧你这出息。身为一个巾帼英雄,就应手指帝王,脚踩权臣,威压诸国,你这太丢人了。有小雪,有我这个少林高僧,你还慌?要是掉一根寒毛,我从此吃素。”钟离数落着秦媚,手却是不停,头转去看一眼后就又转回去。

“你也别怕,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还什么魔王?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想我超度的鬼怪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这我就不信能一巴掌直接拍死我。”

“再说,生死斗,怕就输一半了。”

秦媚看向棺材里面的人,可不是吗,虽然这有些诡异,但他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妖魔鬼怪,就外貌来说,他在人类的审美观中,还是属于男神一类的。如果小雪能附身他,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好。咳咳,秦媚突然觉得自己好邪恶。

想着想着,剑周围黑雾已经不在,都融进去了,秦媚还看到比刀片还刀片的剑柄变成能握的橢圆形。

秦媚想到黑雾附身的鹿,温度零下好几十度去,摒弃掉直接拿的念头,用指甲点了点,没多冷。几次过后,确定不是零下,秦媚大手一抓,握住巨剑。这说是巨剑,却不是像大砍剑一样剑身很宽,而是说它长罢了,约两米五。它的宽度多不过十五厘米,短不低九厘米。它的美感和观赏性是通过剑的整体比例来增加,加到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大家之作,而非民间的小铁匠所铸。

舞了个剑花,剑锋划过空气,竟发出拔出剑鞘一样的声音。剑轻若无物,比一只笔重不了多少。没弯曲,薄而利让秦媚心里只打鼓。

“我说的没错吧,这棺材有对你有利的东西。”钟离听到声音,没转身,背着秦媚说话,“那是把好剑,虽然邪了点,但你应该能用。”

钟离说到一半,符已经画完了。地上巨大的符像倒着的十字架,横与竖的交点被棺材压住,血色的符像牢笼一般将它锁住。

钟离上前,把木剑插在棺前。身上的僧袍被不知名的外力撕开,露出肌肉十分发达的上半身,程完美的三角体格,后背则是纹一个黑色的单膝下跪苦行僧。

“九天神君如意,御魔,阵起。”钟离低声念了几句,倒十字的的“阵”纹燃了两人高的金色火焰,把整个院子染成金色。过了一刻钟,又仿佛是刹那之间,四个僧人虚影出现,念着秦媚听不懂的佛文。

“秦媚。”钟离踏着火焰,走向秦媚,“你等下去把行李搬来,住这里几天。”

“不要了吧,这看着好慌。”把剑横在前面,又说,“我出来其她几个会有意见的了,说我没义气怕死什么的。”

“就几天,你也别矫情了,里面的那家伙我不懂打不打得过,有小雪会多一层保障。这几天少林的大部队会来这抵御魔钟,到时才能让他们处理这事。被埋了皮肤还像女人似的,我看着都不爽。”钟离咧了咧牙,“你手上的剑算是这事的报酬。”

“这剑你要小心收好,它不是魔剑就是道剑,怎么说都是法器,别弄丢了。”

“那舅舅你帮我看看。”

钟离接过剑,把玩好久,才有些不舍的还回去,“它认主了,你应该是要到斗者才能粗略掌握,我一个外人研究不来,但想来没什么大问题。”

“是吗?”

秦媚手里再握着大剑,这剑和她身高稍微不协调,不过这是她的第一把剑,她想给它取个名字。

“叫什么好呢?”

阳光下的大剑泛出幽幽的光,古朴典雅,清丽而流动,没有纹路的剑身如白纸般纯白,薄的可怕又坚利,不如,就叫它清幽?好吧,就叫清幽。

“那舅,我就去搬东西,你忙。”

“嗯,好,去快点。”

秦媚红着面颊,往门口走去。

自从小雪出现后,好像一切都变了。以外貌论人很肤浅,她舅,挖出来应该定义为僵尸的男子,校长,这些都帅的掉渣。这是以前她这种小捣蛋从不沾边的,现在却她跟边发生事。还有她现今手中的剑,听都没听过的魔种,以前哪有这么刺激的事……

免费租房里不见小菲几个,秦媚只好留了张字条,说她在城里有个舅舅,他家里有事要她帮忙,搬去住几天,过后就回来,让她们别担心。

收拾好行李,秦媚就拉这小雪回舅舅那。一路远远望去,大白天的,那里依然金光四射,高大的佛影让人看着虑思敬畏。

“叔叔,我舅住那里,你能不能把门开下?”门口站着一排排士兵,门也关了,应该是官府抵达,不想让消息泄露,把大宅围住。

“你是秦媚?”

“嗯。”

“进去吧,大人之前说过了。”

院里,小雪挖出来的土还在,只是多了几个人围住。

“秦媚,你去那里。”

“好。”

钟离指的地位于东,民俗里叫东厢房。

房内一张草席,桌子加两张椅子,单调简朴。

窗外有魔有佛,窗内无善无恶,无华无雅,强烈的对比明亮鲜明,秦媚感受到了空气里的沉闷和肃杀……

是夜,屋外。

满天的佛光并没有因时间的流逝而暗淡,反而越发炽烈,在这大不大,小不小,中等规模的城,如同一个人造太阳,灯不用开就能视物了。

夜不黑,心难睡。城里的大多数人虽不知发生何事,可现在他们的神经都很敏感,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就能紧张半天,何况是有几个佛像虚影围在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府对外的说法是佛门大能来到,正开神影,佑我大国重城子民,富态安康,风调雨顺,当然,重中之重是驱邪灭魔,保众生安然渡劫。

信也好,不信也罢。是真的先高兴高兴,是假的也只好哥几个,姐几个就一起愁愁。快乐一起分享,忧愁那也应一起弯下嘴角,一起“啊,怎么办,我好怕。”这样心情往往会相对轻松,人也相对从容。

夜随时间的流逝越发的“深”,多数人扛不住睡意,爬上床,闭眼睡了。

钟离不睡,他在屋顶。

现如今他单手倒立,支撑点是飞檐,面则朝佛影中间的棺材。衣服没在披上,汗水顺着肌肉的线条流下。钟离现在修的是“金刚决”,这功法主要影响的是上半身。八块腹肌,肱二头肌,背肌,钟离的这些地方紧绷着。一米九身高,加上手臂长度,也有两米五左右了,只是现今他无人欣赏。今后也注定无人欣赏。

秦媚一样不睡。她还在兴奋的玩着清幽。令人心惊的撕空声在房间里久久不散,墙壁剑痕道道,似一个被玻璃划的木板,又似狼牙棒锤过的铁板,零乱又斑驳。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秦媚拿剑躯拍,而不是削。秦媚发现这样破坏力更大,一剑拍过去,墙粉四射,贼爽,都忘这不是用钱做的了,没心没肺的还拍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