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二人刚刚的对话,夏至分析这俩人的胆子小,她反而没有最开始那么慌乱了。
感受到一手探向自己,夏至挣扎躲过,开口时声音依旧有气无力:“夏慕肖给了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夏至的话让二人停了动作,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发慌:“什么夏慕肖,我们根本不认识,识相的你就配合点!不然我们要你的命!”
配合?配合我才死定了,到时候自己的艳照,就会被夏慕肖宣扬的全世界都知道!
身边的猥琐男继续动作,开始解她的扣子……
夏至拼命挣扎,奈何她刚刚醒来,浑身无力,根本躲不开猥琐男的钳制。
她因为紧张喘着粗气,感受着身旁陌生男人的触碰,让她心里生出浓浓的厌恶。
用尽全身力气滚到床边,可又被人大力拉回来:“还想跑吗?”
夏至心中又乱成一团麻,现在这样的紧急关头,恐怕没人能来救自己,只能靠自救了。
此时她心跳如擂鼓,一不做二不休,将舌头抵在牙上,狠狠地咬了下去,顿时血顺着嘴角留了下来……
猥琐男见她嘴角突然流血,吓得一下弹开好远,招呼着他身边的相机男:“怎么办!她想咬舌自尽!”
拿相机的男人此时也被吓得六神无主,犹犹豫豫:“走……走吧,别弄出人命来!”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匆匆忙忙的转身跑了。
酒店的门被重重关上,夏至才堪堪松了一口气,此时她身上细细密密的生出一层冷汗。
咬牙从床上爬起来,扶着墙,踉跄的走到门旁,将其反锁,她怕那两个笨蛋想明白,再重新折返。
此时她舌头钻心刺骨的疼,疼得她眼圈发红,摸出口袋里的手机犹豫着求谁来接自己一下。
如今自己头重脚轻,走不远,舌头又疼得厉害,根本没法说话,独自去医院怕是不行。
但又不想见顾煜景,想了一会儿拨通了陈轶的电话。
咿咿呀呀的说了好久,陈轶也没听懂她说什么,最后发了条信息才搞定。
陈轶赶来的时候,夏至已经忍着眩晕穿好衣服,只是还如醉酒一般,只能摊在沙发上。
看到她这副模样,陈轶表情古怪:“姐,你这是晕酒店吗?怎么每次在酒店看到你,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夏至此时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和他贫嘴,搭着他的肩膀,踉跄的出了酒店……
顾煜景找不到夏至,直接杀回了公司,但依旧没找到。
此时他坐在办公室,周身气场降到了冰点,阴寒着一张脸,站在他面前的女助理战战兢兢,每说一句都要偷偷观察着顾煜景的脸色,见他没反感,才敢说下一句。
但助理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夏至从他办公室出来以后就怒气冲冲的离开公司。
将自己知道的说完,助理生出了逃跑的心:“顾……顾总,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顾煜景冷戾目光扫过,助理吓得立马低头禁声。
恰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是公司前台的小美女:“顾总,夏小姐来了,说有急事要见您!”
顾煜景自然知道,此夏小姐非彼夏小姐,沉吟了半晌:“让她进来。”
原本在屋内的助理如蒙大赦,三步并两步的跑了出去。
门口正好撞上春风得意的夏慕肖,见门被夏慕肖关上,助理立马开启八卦模式,拉着刚刚通传的前台跑到一旁,开始了深入透彻的分析:“你说咱们顾总和这两个夏小姐都是什么关系?”
前台的小美女来的时间短,八卦段位没有助理高,只能看到表面:“咱们公司的夏小姐不是顾总的助理吗?刚刚进去那个夏小姐是顾总的未婚妻啊。”
助理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非也,非也!”而后又向前台美女跟前凑了凑,煞有其事道:“我跟你说啊,你可别乱说,我听小茹姐说过,咱们顾总和夏氏集团的夏小姐订婚,其实是假的,只是为了应付公司即将实行的高层改革方案,说白了就是让自己夺权更有利!”
前台小美女听得十分认真,就差没记笔记了……
夏慕肖进了办公室,见了冷若冰雕的顾煜景,下意识的也将得意的笑收了起来,温温柔柔走到他身边:“煜景,你怎么了?都这么多天了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顾煜景的身上蹭。
顾煜景眼中闪过浓浓的不耐,豁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面朝外,背对着她,冷冷清清的开口:“有什么事直说,我五分钟后还有个董事会。”
夏慕肖贝齿紧咬,目光带着怨恨,但她恨得却不是顾煜景,她恨得是夏至!
以往顾煜景对自己虽然算不上热情,但也是温和有礼的,自从夏至出现在他公司以后,顾煜景整个人都变了,冷淡疏离,甚至都不正眼看自己!
夏慕肖不甘心!现如今自己才是他的正牌女友!
强压下心中怒火,柔声开口:“其实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姐姐的,我上网时无意间看到了一些照片,不是很好,我来提醒她一下……”
听到与夏至有关,顾煜景才转回身:“什么照片?她今天已经下班了,你发到我邮箱,我明天转告她。”
夏慕肖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甚至说话时都吞吞吐吐,有意躲闪:“不好吧,是一些私密……不雅照,我发给你不好吧。”
顾煜景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虽然没再说话,眼神却意味深长。
夏慕肖见他如此,假装害怕,立马又改口:“煜景你别生气,我发给你……”
顾煜景拿起手机看了眼夏至发过来的邮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抓起椅子上的衣服,大步离开。
独自留在办公室里的夏慕肖完全没了刚才害怕惶恐的模样,嘴角上翘,露出奸笑:“看来还是爸爸的主意管用,夏至!这回我倒是要看看,顾煜景还会不会要你!”
夏至去医院一番检查,因为她一直眩晕,医生建议她留院输液,而且她舌头上的伤口很深,几乎被她咬了个对穿。位置特殊没法包扎,又没法涂药,暂时不能吃东西,只能先打营养液。
陈轶陪在她身边,好不容易将她守得睡了,才点了份外卖来吃。
鸡腿刚刚咬了一口,夏至的电话突然亮了,陈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喂,顾总!你别吼,我是她表弟!她现在在市中心医院呢,她……喂!喂!”
陈轶放下电话,自言自语:“什么毛病啊?话没说完就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