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和正在村委办公室安排今年中秋节慰问村中孤寡老人的准备工作,忽然接到冯仲美的来电:“哥,有事找你!”电话的那头,冯仲美急促地说“喂,仲美呀,什么事情我正忙着呢。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家后再打给你吧。”冯先和看着办公桌上孤寡老人名单,正一个头二个大的感叹人手太少,事无巨细样样亲力亲为的,的确分身不来呀。
冯仲美听到冯先和这般不在意,急得在电话里大声叫道:“哥,他俩已经勾搭成奸了,你还这么慢悠悠的………”。
冯先和实在被冯仲美丽说逗了,失声笑道:“勾搭成奸?什么人勾搭成奸?你是说谁呀,现在还用这些词汇呀?现在社会开放了,叫做恋爱自由啦,妹你老土了……等我做完这锁碎的事回家再说吧。”他为自己妹妹的呼呼昨昨的性格很不认为然,认为自己有责任找个空闲时间好好说说冯仲美,别让人家笑话了,冯先和也不听冯仲美再说什么便挂上了电话。
晚上,冯仲美紧急召集另两个哥哥来大哥冯先和家召开紧急家庭会议。
冯先和很不认为然地打破刚刚收到冯仲美消息形成的寂静气氛说:“我看伯父未必就如仲美所说的,大家也知道她经常是捕风捉影乱猜疑的。”冯先和看着两个弟弟开口道。
冯仲美急了,说:“你们当时是没看见呀,伯父拉着红姐的手,含情脉脉的,他的那种眼神呀,我自小到大,伯父就从来都没有这样看过我的。”冯仲美一急,不惜拿自己来对比。
果然,冯仲君一听冯仲美的说词,马上接口戏笑说:“哎呀,妹妹,他那是看女人,不是看你这个侄女,完全不同的性质。”
冯仲明没接话,平静地抽着烟,沉思了好一会才对冯先和说:“大哥,按常理,他们一个丧偶,一个离婚,两人相好是无可厚非的事,我们做晚辈的也不好出面干扰,只是伯父年事已高,会不会年老昏矇,受了红姐的哄骗呢?要是真出了问题,不单单伯父的面子,还有我们照顾不周的闲话呀”冯仲明冷静地为兄妹几人分析道。
冯先和作为大哥,又是村长,自然比弟妹们更有说话的权威,他沉思片刻说:“按理我们也不能说人家那是哄骗,因为我们伯父可是一个有知识,有道德观念并不贪图女色附近闻名的文人,如果要贪这个美色,早在三十年前伯母过世时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另觅良缘,根本不需要等至现在。”冯先和果然冷静。
冯仲美说:“可他现在确实是和红姐那个嘛,要不然红姐也不会直呼伯父的名字的。唉,伯父年纪已经这么大了,要是传出去给人知道了,不笑死人才怪呢!”冯仲美坚持自己的忧心,这几个哥哥,不是不知道这个人言可畏吧?关键是我们几兄妹的面子问题呀,这叫我们如何面对村中的八挂之人?冯仲美想想都来火,看到三个哥哥不急不慢的分析,冯仲美急得直跺脚。
冯仲君弹着烟灰自言自语地说:“都九十岁的人了,撒尿不用扶墙都会湿了裤子啦,难道他那家伙还行?如果真行的,嘻嘻向他学两招……”冯仲君一边还憧憬了起来。
冯仲明看到冯仲君那玩世不恭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呀,瞪着眼咬着牙恨恨地道:“学学学,老大不小了,还不正经,怪不得媳妇也没有。”
冯仲君见冯仲明这个样子,知道惹怒了这个兄长,急忙说:“啊,我见这空气沉闷,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冯先和看着这几个弟妹,开口认真说道:“别随便开玩笑,我想伯父独自过了三十年的孤单日子,现在年老了,也无儿无女的,而我们作侄子的只是在安排好自己的事在有时间的时候或隔三差五的才去看望他一下,陪他一时半刻聊聊天,根本就没有实质性的关心和照顾。现在碰上红姐这个人关心他多些,而且红姐也是单身的,她既勤快又照顾入微,两个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朝夕相处,产生了感情也是很正常的,我们不要大惊小怪了,让村里人知道了指不定会说我们兄妹想伯父的财产呢。”冯先和转头看向冯仲美“特别是你,别叽叽喳喳地让人误会了。”惹得冯仲美伸伸舌头,不说了。
冯仲君停了一下说:“如果他们是真感情那铁定是好事一桩,可就怕那个红姐会趁老头子意乱情迷之时,骗光了他的身家跑路了,那这个摊子我们更难收拾呀”冯仲君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
冯仲明说:“应该不会的,我看红姐的为人不至于会这样,她是真情实意的。你们想一想,伯父自从和她在一起后,面相都返老还童年青了这么多,至今医学上都还没有什么药能有这么好的效果。这说明是红姐的好,激发了伯父体内的某些潜能,才能达到这种效果。现在很多人想买青春常驻的药都得不到呀!”冯仲明也说出自己的见解。
冯先和看看这个话题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毕竟那个是自己的伯父,是个学者,有什么事处理起来还是隔了一层纱,不好过多插手,只要不出大问题,那就令老人家晚年开开心心地过吧,于是他总结道:“所以,我们要以感恩的心来看待红姐,是她的悉心照顾,伯父才能安度晚年,也减轻了我们不少的负担啊!”
冯仲明冯仲君均点着头表示认同。而冯仲美却傻里傻气地问:“那以后,我们应该叫红姐还是叫伯母呢?……”没办法,冯先和只好给这个思维简单的妹妹一记板粟,冯仲美吃痛,不再提那些哥们都认为幼稚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