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带你去上药。”冷恒澈坚持带着程言夏去上药。
这里还是冷氏集团,可裴阵煜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抓着自己,程言夏背上不知不觉已经冷汗涔涔。
程言夏下意识地推开了他的手,怒声道:“裴阵煜,你放开我!”
虽然此时,冷恒澈不在这里,可是,难免这里不会有他的眼线,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和裴阵煜靠近,肯定会生气的。
杰森匆匆地下了楼,就看到了裴阵煜贼心不死地抓着程言夏的手。
他快步地跑到了他们的面前,把程言夏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裴总,您今天是来找冷总谈合作的,不如上去等,总裁很快就会回来的。”
杰森面色平静地看着裴阵煜。
他心里知道,程言夏是总裁的女人,绝对不可以让别人染指。
既然他作为总裁的秘书,就有义务保证程言夏的安危。
更何况,他已经通知了冷恒澈,要是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很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谈合作的事情稍后。”
裴阵煜拒绝了杰森的好意,他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想合作的事情。
他现在全身心都在程言夏的身上,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对她的关心不亚于任何人。
可是,为什么她屡屡拒绝他的好意和帮忙,宁愿自己承受一切呢?
“程小姐,不如我开车送你回去吧,反正这里也没什么事了。”
杰森见劝裴阵煜行不通,转而来到了程言夏的身边,他相信,她是个识大体的人。
程言夏松了一口气,有些感激地看了杰森一眼。
“好,那就麻烦你了。”程言夏点头。
她正想转身离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就已经停在了她的身后。
这个车她认识,是冷恒澈的。
他这么快就吃了饭回来了?
微凉的秋风从她的身后吹过,可是,她的后背依旧冷汗涔涔。
她居然有点害怕……
不对,她为什么要害怕?她和裴阵煜什么都没有,杰森可以作证的!
“这里好热闹。”冷恒澈长腿一迈,来到了程言夏的面前。
他嘴角掀起一抹邪魅的冷笑:“裴总怎么也在这里?不上去坐?”
他眼角的冷锋扫在了程言夏的脸上,此时,她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低眉顺眼。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老是喜欢摆出这种低低的姿态,虽然听话了很多,可是不是他想要的。
以前那个嚣张跋扈,伶牙俐齿的程言夏,才更让他想去征服。
“上去坐就不必了,我是来找言夏的。”裴阵煜脸上带着一丝的怒意,冷冷地盯着冷恒澈。
冷恒澈冷笑一声:“不知道裴总找我的女人,有何贵干?”
两人剑拔弩张,似乎下一秒就要开始打起来。
程言夏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如果她上去拉冷恒澈,肯定会被他认为自己在帮着裴阵煜。
如果她上去拉裴阵煜,那冷恒澈肯定会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言夏和你是什么关系,但是言夏现在和你在一起,我希望你可以对她好一点,她的手被烫伤了,你竟然不知道!”
裴阵煜不满地看着冷恒澈,一双剑眉紧蹙。
“她的手被烫伤了,关你什么事?说实话,裴总,你是不是觊觎我的女人很久了?”
冷恒澈看了程言夏一眼,幽深的目光里,阴冷森寒。
被他这么一说,裴阵煜脸色一急,下意识地看向了程言夏,见她没什么反应,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我和言夏只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关心很正常。”
“哦,是吗?”冷恒澈忽而看向了程言夏,“言夏,你来告诉他,你需要他的关心吗?”
话题转到了一直做缩头乌龟的程言夏身上。
她的指甲深深地扣进肉里,表面上,假装平静。
“裴总,我很好,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不需要。”
冷恒澈满意地看了她一眼,大手揽上了她的肩膀。
冷恒澈脸上线条紧绷,目光深邃如墨,阴沉森冷,而程言夏双目如同月光般清澈,一张小脸玲珑如画。
本来应该是极不登对的两个人,可是,看上去却格外地引人注目。
似乎,天生就是一对。
“裴总,言夏都说了不需要你的关心,希望下次,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冷恒澈说完后,拥着程言夏上了车子。
一上车子,冷恒澈就松开了手,面色阴沉地吩咐秦叔开车。
他的脾气阴晴不定,秦叔跟了他这么久,虽然猜不出他的心情变化,但是什么时候怎么做事,还是知道的。
秦叔立刻发动车子,一言不发地往半山别墅的方向开去。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车库门口。
冷恒澈拽着程言夏下车,把她带到了二楼的卧室里。
空气里,有一股凉飕飕的冷意,程言夏知道,他肯定又要惩罚自己了。
“给我看看你的手。”冷恒澈忽而开口,目光落在了程言夏的手上。
程言夏不知道他想干嘛,把手别到身后。
“一点小伤,没什么好看的。”她弱弱地开口。
“给我。”冷恒澈再次重申。
程言夏下意识地伸出了手,修长白皙的手背上面,落下了几个红色的泡泡,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这个伤口,是中午做饭的时候弄伤的?”
“是……但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程言夏低低地说着。
冷恒澈松开了她的手,忽而挑起她的下巴,幽深的目光中带着冷意。
“因为给叶清嘉做菜弄伤了,觉得很委屈,所以就去找裴阵煜哭诉,希望他能为你做主,是吧?”
否则,裴阵煜也不会在他的面前,正大光明地询问她的伤。
程言夏下意识地摇头,她这才意识到,原来冷恒澈就是这么想自己的。
这件事情,远比她想象的严重多了。
“不是的,你可以去问杰森,我们今天真是恰巧遇到。”
“程言夏!不要为了你做的错事找借口!”冷恒澈的声音忽而一冷,程言夏瞬间怔在原地。
“我三番两次告诉过你,不要和裴阵煜接近,你听进去了吗?忤逆我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程言夏听他这么说,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想要怎么折磨自己就来吧,反正他什么都不怕。
在他的这里,也许早就已经想好了千百个整自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