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在意一个女人,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呐!”
李锦易双腿交叠,优雅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这个女人是我的玩物,她要是死了,可就没那么好玩了。”冷恒澈冷哼一声。
“玩物也有个选择性吧?你看你就不选那个叶清嘉做你的玩物,这个女人,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李锦易心里有种直觉,这个女人对冷恒澈来说,肯定是特殊的。
冷恒澈冰冷幽深的双目突然间扫在他的脸上,森寒地笑了笑:“这不是你给我找的吗?要不是那天你让我去莫维特做按摩,我也遇不见她。”
李锦易大吃一惊。
上周他看冷恒澈肩膀拉伤还没好,所以推荐了那么一个风水宝地给他,没想到反而祸害了一个良家姑娘!
真是罪过啊!
他仰天长叹:“为什么我去的时候没有遇见她!”
冷恒澈的目光如同利剑般扫向他:“你要是敢遇见她,我会把你扔到海里喂鱼。”
“……”
李锦易抿抿唇:“得,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回去了。”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程言夏只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了似的。
“水……”程言夏只觉得喉咙都快烧干了。
话音刚落,一杯温水立刻送到了她的唇边。
一大杯水下肚不够,又要了一杯。
吴妈耐心地伺候她喝下,见她舒服了一点,才出了房间。
“终于醒了?不吃不喝的滋味好受吗?”
程言夏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冷恒澈。
他像个恶魔一样,对她张开了獠牙。
“挺不错的,唯一遗憾的就是被你救了。”程言夏也亮起了身上的刺。
“有力气贫嘴,看来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冷恒澈把一碗桂花糖粥放在她的手边,“把粥喝了。”
“不喝。”程言夏扭过头,不看他。
“怎么?想让我喂你?”冷恒澈幽幽地盯着她。
程言夏双目紧闭,没有说话。
看着她这副不识相的样子,冷恒澈心里越来越烦。
索性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一口糖粥强行灌进她的嘴里。
可是,下一秒,程言夏却毫不客气地吐了出来,挑衅地看着他。
“啪”一声,冷恒澈摔了碗,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程言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那个半死不活的植物人母亲还在医院里躺着,我一个电话,整个东州,没有哪家医院敢收她。你吃不吃?”
程言夏心里一颤,陆筱,她的软肋。
果不其然,冷恒澈还是用陆筱来威胁她了。
她的手紧紧地拽着被子,所有的骨气和骄傲顷刻间崩溃。
“……我吃!”
重做的新桂花糖粥泛着清香,可是,在她的嘴里却味同嚼蜡。
面前冷恒澈还一直盯着她,她不得不把一碗糖粥吃的一滴都不剩。
“给你两天的时间养好身体,叶清嘉的生日宴会在后天晚上,你要是敢缺席,别怪我不客气。”
叶清嘉的生日宴会?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没想到就算自己病成这副鬼样子,他都不肯放过自己。
“我这副病怏怏的样子,去了会给你丢人的。”
程言夏轻声说着,为的就是让他放自己一马。
“算你识相,也知道你自己病怏怏有多丑。”可是,冷恒澈完全弄错了重点。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去。”程言夏深吸一口气,拒绝。
“程言夏,你给我记住,在我面前,你永远没有说‘不’的权力,去不去,不是你说了算!”
冷恒澈捏住她的下巴,施舍给她一个森冷的目光。
程言夏咬咬唇,清亮的眼眸看着他,小声地恳求:“如果我答应你去,能不能,让我看看我妈妈?”
看着她这双眼睛,冷恒澈目光沉了沉,随后恼怒而又不屑地挥开了她的手。
“程言夏,你还敢跟我提条件?你有什么资格?”
程言夏松了松手,早就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可是,她还是豁出去求他。
“你现在只是我的情人,我的玩物,你最好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听话点,也许你的日子还能好过点。”
冷恒澈说完后,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程言夏一个人。
她苦笑一声,为了妈妈,她忍。
可是她也不知道能忍到什么时候。
当年的事情,他们程家根本就没有对不起冷家,更加没有陷害冷家。
可是,冷恒澈却逼得她父亲从二十二楼跳下,她妈妈也出了车祸变成了植物人。
要说恨,也是她程言夏恨冷恒澈!
他居然口口声声说恨自己,为了报复自己让她成了他的情人,这算是什么逻辑?
在别墅里养了两天的身子,程言夏配合治疗,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只是脚上的伤,还有些没有好。
“程小姐,你身体恢复的不错,只不过脚伤还是要卧床休息两天才好。”
李锦易检查了一下她的脚踝,发现骨头还是没有正位。
“不了,明天我要出门,恐怕养不了了。”程言夏摇了摇头。
“没关系,只要不长久站立也是可以的。”李锦易笑着道。
“李医生,谢谢。”程言夏强颜一笑,面露苦色。
李锦易看着她的笑,有些惊愕:“程小姐,你笑起来很漂亮,可是,心里难过的话,还是不要笑了,太……”
太让人心疼了。
这一句李锦易没有说出来,止在喉间。
“李医生,不好意思。”程言夏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很丑,有些不敢抬头。
“该说不好意思的人是我才对,澈是我的朋友,你叫我李医生显得太生疏,叫我锦易吧!”
“锦易?”程言夏喃喃了一下,最终还是摇摇头,“我还是叫你李医生吧。”
要是在冷恒澈听到了她这么亲切地称呼他,可能会更加折磨自己。
“好,那我就叫你言夏了,我认识澈三年了,你是澈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就连叶清嘉都没有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