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根实在是坐不住了,抛开蚊虫叮咬不谈,关键是漫漫长夜等待的这种煎熬,村口的小路漆黑一片,王铁根多么希望下一刻杏梅姐都在身后冒出来,然后笑嘻嘻的遮住他的眼睛,让他猜是谁啊。
王铁根读过《小王子》,知道书里面那只聪明而又多愁善感的狐狸,他觉得自己就是那条狐狸。不同的是书中狐狸与小王子约定下午五点见,狐狸三点就开始等,越接近五点,狐狸越开心;而自己跟杏梅姐约定晚饭后相见,这都等到快吃夜宵了,是越等越心凉。
“哎,童话与现实之间的差距就像杨玉环与羊屎蛋子。这句话好像是高尔基说的吧,还挺有道理来”王铁根无聊地扣着脚底板,搓了搓黑泥,想到今天村长孙大富和那死胖子的丑恶嘴脸,忍不住一阵热血往上涌,加大了搓泥的力度,把脚底板搓的嘎嘎响。突然王铁根心头一紧,自己刚才把孙大富吓跑,孙大富会不会在回去的路上正巧碰到杏梅姐?孙大富会不会色心顿起直接把杏梅姐给?不会的不会的,他没那个胆,他的把柄还在小爷我的手上呢。那个死胖子会不会贼心不死,趁我不在,又要硬来?
王铁根越想心越慌,是啊,白天跟杏梅姐约好的,晚饭后小树林见,杏梅姐没什么大事应该不会爽约,何况杏梅姐也不是随便放鸽子的人啊。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王铁根拔腿就跑,两双大长腿像马达般朝杏梅姐家奔去。
跑到杏梅姐家院子口,王铁根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拼命地砸着门,没有人应,他把脸贴在冰冷的大门上听着里面有何动静,静悄悄的,又趴在地上透过门底缝
往院里瞧,漆黑一片。
王铁根懵了,杏梅姐不会真被人掳走了吧。会是谁呢,不管了,先去孙大富家看看,要是有人干出这种脏人的事来,八九不离十得和孙大富有点关系。
农村道上路灯不多,量化与城镇里没法比,所以一般村里的人都睡的比较早。十点十一点就鲜有人再开灯出去溜达了,就算有些年轻人不睡也不会满大街跑,有这功夫不如在炕上和自己娘们一块翻滚自在。
孙大富虽然不算小年轻,但是由于今天晚上调戏王婶不成,虽然当时被人一吓,小弟弟有点萎靡,但回到家稳过神来后还是对王婶的身材念念不忘。
想着王婶那傲人的胸脯,凸起的小葡萄,以及那丰盈的大屁股,肚子里的邪火凑的一下窜了出来,看着自己老娘们那刚洗完澡的身影,算了,关上灯啥都一样。
于是,在自家老婆惊喜而又意外的呻吟声中,孙大富边想着王婶,边努力的怂动着身体,享受着晚上没有得到的满足感。
王铁根在来到孙大富家门外,贴在门口竟然隐隐约约听到男女之间的呻吟声,顿时全身的热血就往头上涌,头皮简直都要炸裂开来。
一个箭步,王铁根踩着墙面就翻了过去,落地后,捡起身旁的红砖头就朝里屋扔去。砖头在夜空中滑过一段优美的抛物线,击穿玻璃,落到了孙大富的屁股上。
孙大富正忙着奋力冲刺,在他的世界里,王婶早已开始哭泣求饶
,泄了不知多少次,而自己也将迎来第一波小高潮。就在孙大富将要畅游在爱的海洋里的时候,
一块红砖与他不期而遇,缘分的突然到来让正在冲刺的孙大富手忙脚乱,最后在媳妇刺耳的尖叫声中化为呆滞。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兄弟,本来就不大的个头直接蜷缩起来,被自己硕大的肚子完美遮盖。
“啊是哪个王八羔子?老子非要弄死你?”孙大富边捂着屁股边嚎叫道。
正要往里走的王铁根被孙大富媳妇牛美丽的嚎叫声吓了一跳。“咦,听声音那好像不是杏梅姐,是牛美丽啊,她那公鸭嗓子太有辨识度了”王铁根狐疑道“应该没砸死人吧,刚才太冲动了,算了,还是抓紧跑吧”
蹭蹭的蹬着墙边的老树就翻了出去。
走在大街上的王铁根饥肠辘辘,失魂落魄,杏梅姐不在孙大富那里,她能去哪呢?刚才那砖头有没有砸死人啊?
困乏,烦躁,苦恼充斥着王铁根
的脑海,身上的痘痘随着刚才一番热血上涌变得滚烫滚烫,不光是痒了,还伴随着一阵阵麻痹感。
王铁根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终于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路边,昏死过去。
昏沉中,王铁根隐约听到一句句苍老的声音。
“古有奇门遁甲,我有金丹炁体”
““炁”乃先天之炁,代表无极”
“体乃肉身之躯,代表两仪”
“无极融两仪,金气化丹体”
苍老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回响,从模糊变得清晰,到最后字字如雷鸣般在脑海里回响。王铁根感觉自己的小腹处灼热的厉害,想用手去揉,却动也动不了,甚至连眼皮都睁不开。
小腹处的灼热感大约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一股热流顺着腹部逆流而上,经过肾、脾、肝,当到达心脏时,热流突然变得清凉起来,继续逆流而上,直达攒竹穴。攒竹穴在眉头下方凹陷之处
,离瞳孔极近。
王铁根只觉得眼球被这股清凉之气包裹在内,舒服极了。过了一会,王铁根猛一睁眼,突然发现
杏梅姐正光着身子拿着毛巾给自己擦汗呢。
看着杏梅姐那光滑如玉的胴体,盈盈可握的小蛮腰,以及大小合适,圆润坚挺的胸脯,王铁柱艰难的清了清嗓子。
“杏梅姐,昨晚去哪了啊,我等得你好苦啊”
“哼,还说,我刚到树林就看到你跟王婶哼,你还好意思问我”
王铁根听后一阵无语,弄了半天自己做好事还做出幺蛾子来了。老天,你对我不公啊!明白了事情原委,王铁根悬着的心也
终于放下了,突然想起了杏梅姐的香艳。
“杏梅姐,你怎么光着身子呀?这是天堂么,我是死了么?”
“去你的,你才光着身子呢我看你是发高烧烧蒙了吧,大清早躺在我家门口,活该你着凉,怎么不烧死你呢”杏梅姐白了他一眼。
王铁根愣了愣,使劲眨了眨眼睛,没错啊,那胸前的小葡萄,大腿内侧的黑森林难道自己得了神经病?
王铁根下意识地揉了揉额头,感觉额头上的冷意褪去后,再看杏梅姐,淡黄色上衣,蓝青色牛仔裤,端庄得体,我就说嘛,杏梅姐不可能这么风骚
“果然,刚才那不是一个梦,金丹炁体,原来如此,把炁运往眼睛,眼睛就可以一目千里,明察秋毫,甚至洞穿物体”王铁根喃喃自语道。
“你嘀咕什么呢?脑子不会烧坏了吧”杏梅姐见他有点反常,担心道。
“嘿嘿嘿,嘿嘿嘿”王铁根愣了一会儿,自顾自的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