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根下意识地歪过头,一脸渴望地盯着杏梅姐。
杏梅姐一眨不眨地盯着背上的疙瘩,连个眼神儿都没给王铁根。听到声音,她下意识地以为王铁根又痒了,忙说:“又痒了?杏梅姐给你挠挠,挠完咱们就去卫生所看。”
一双微凉的小手游~走在王铁根的背上。
杏梅姐的动作很轻,很温柔。
王铁根心里觉得甜,杏梅姐这么关心自己,但下腹却憋得难受。他娘的,要不是背上的疙瘩太痒了,他一定要拉着杏梅姐,好好磨蹭几下,消消小腹里的火。
刚回来接二连三地摊上事儿,王铁根忍不住瞎想,难道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王铁根深吸了几口气,稍微转移了注意力,平复完小腹里的躁~动,说道:“杏梅姐,别挠了,我没那么痒了,咱们去卫生所吧。”
这要是再被杏梅姐的小手摸几下,他娘的拖到天黑,也去不了卫生所。王铁根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
杏梅姐听了,跟放了块大石头似的,说道:“好。”
娘的,刚出院子,王铁根跟杏梅姐就碰到了死胖子的小轿车,好好的院子不停,故意显摆地停在杏梅姐家的大门口。
窄窄的一条小路,被小轿车挡得死死的。
王铁根不想杏梅姐碰到死胖子,准备拉着她走另一条小路,绕到卫生所。正好,死胖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站在大门口,贼溜溜的小眼睛直盯着杏梅姐看。
杏梅姐微微动了动,似乎想把手从王铁根的手心抽出来。
王铁根不甘心地用力攥紧她的小手。
死胖子靠着大门站了盯了一两分钟,直勾勾地看着王铁根跟杏梅姐握在一起的手。他的眼神暗了暗,然后,典着肥胖的肚子,晃荡荡地走过来:“梅子,我找了你一早上没找到人,原来在这儿呢。”
顿了顿,死胖子跟刚看见王铁根似的,眯着一双眼睛,问道:“他,是?”
王铁根故意揽着杏梅姐的香肩,亲密地说道:“我叫王铁根,跟杏梅姐打小一块儿长大,跟她家挨着,刚从外面回来。”
死胖子听了眼神更暗了,明明被刺激到了,却笑得一脸虚伪,“原来是几十年的邻居啊,可一定要来喝我跟梅子的喜酒!”
瞥了王铁根一眼后,死胖子扭头,装得深情地跟杏梅姐说:“梅子,我跟妈正商量结婚的事。一辈子一回,我觉得还是跟你一起商量的好,你觉得呢?”
杏梅姐没有吱声,不过她的身子有些僵,王铁根能感觉得到她明显在绷着。
死胖子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要是结婚那天出了岔子,不但妈难受,恐怕连小弟都会不开心了。怎么说,他就你这么一个姐姐。”
死胖子的语气阴阳怪气的。
王铁根听得怪怪的,死胖子为什么突然扯到林威?正想问清楚,杏梅姐突然从王铁根的怀里挣开了。
她低着头,乌黑亮丽头发披在腰上,避开王铁根的视线说道:“铁根,姐还有事,你自己去卫生所吧,别耽误了。”
说完,杏梅姐直接朝死胖子走过去。
王铁根看不见她的脸,猜不出杏梅姐心里面的真正想法。跟过去几步,想拉住杏梅姐问清楚,死胖子已经强势地搂住杏梅姐的细腰。
他嘚瑟地瞥了王铁根一眼,然后,笑得一脸奸诈地搂着杏梅姐往院子走。
王铁根气得憋了满肚子的气,恨不得追上去揍死胖子几拳,咬着牙忍了下来。现在找死胖子的麻烦,跟自找难堪没啥两样,杏梅姐能挣开王铁根,投到死胖子的怀里,已经表明了她的态度。王铁根要想找回场子,必须先弄清楚杏梅姐的顾虑还是得找个独处的机会,慢慢从杏梅姐嘴里套话。
心里有气没处撒,后背痒得更厉害了,王铁根使劲儿挠了几下,不甘心地朝卫生所走过去。
清水村的卫生所十分简单,小小的两间瓦房,落在村子的西头,四周墙壁刷满了白漆,这也是老爷子磨破了脚皮子跑出来的。已经过去了十几年,粉刷的白漆掉了一块又一块,墙角全是村里的娃乱写乱画的粉笔印。
连王铁根都在墙角上写过大胆的表白:杏梅姐,王铁根爱你!
这里充满了王铁根的回忆,麻雀虽小,村里谁有个头疼脑热都指着它。
所里的医生叫何小莲,人长得俊俏,懂点儿医术,拉肚子、头疼、感冒这些小毛病都能治。挺好的女人,偏偏嫁过来没几年男人在工程上不小心摔死了。
何小莲嫁过来的时候,王铁根年纪还小,也就十一、二岁,跟着村里的老爷们一起闹洞房。嘿嘿,半大小子没人注意,王铁根猫在新房的柜子里,从头到尾看了出好戏。
亮堂堂的大红床上,何小莲光着雪白的身子,躺在男人的身子底下,嘴巴里“嗯嗯啊啊”呻~吟着。那副被折腾快晕过去的小模样,别提多迷人了。
王铁根光是想想,心底就涌现了一股躁~动。
记忆里的何小莲人如其名,长得娇娇小小的,娇美得跟池塘里荷花一样,白里透红。
王铁根下意识地加快脚步,眼瞅着快走到门口,却发现卫生所的大门关着。王铁根以为何小莲有事没上班,没多想,正准备走,突然屋里头有人在说话。
是何小莲的声音。她说得有些怪怪的,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膈着,断断续续地说着:“别放了我吧被人瞧见了不成”
王铁根听得觉得不对劲儿,大白天的,正是上班的时间,卫生所的大门却紧紧关着。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压着脚步声,王铁根猫到卫生所的窗户底下。
这扇窗的帘子拉得并不严实,王铁根闭着一只眼睛,往屋里头望过去。
娘的,里头一男一女,正干着不可描述的事。
何小莲倚着墙,半躺在看病用的小铁床上。她叉着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正对着窗口,外面套的大白褂分摊在大腿两边,衣服的扣子被解得剩下上面一两颗。下面穿的打底黑丝袜、黑短裤,胡乱地扔在水泥地上。
两腿间,正趴着一个后脑勺秃了没几根毛的老男人。他死死地压着何小莲,呼哧呼哧地舔着她的天鹅颈。
乖乖个咚地咚,怪不得何小莲的声音怪怪的。
王铁根猫在窗户底下虽然看得起劲儿,心里却鄙视道:何小莲他妈的会装,人前端得温柔可人,私底下却浪成这副样子。跟王铁根没良心的妈真像,离了男人,就过不下去了!
秃顶的老男人拽着何小莲的两只藕臂,折腾了一两次。时间短的可怜,整个人跟没力气耕地的老牛般,翻过身,喘着气瘫倒在何小莲的旁边。
王铁根一下子看清了秃顶老男人的大黑脸,乖乖个咚地咚,竟然是清水村现在的村长孙大富。
听说,王铁根爷爷前脚没了,这老东西转过身便把村长的位置搞到手。雷打不动地做到现在,拿着政府的钱,孙大富一点儿正事都没干,只管往自己裤腰带里塞钱,家里头一个盖起了二层小楼。
王铁根要想完成老爷子的遗愿,领着清水村富起来,头一件事就是把孙大富整下来,然后再想办法成为清水村的村长。
嘿嘿,真没想到刚回来就逮到老东西的把柄,王铁根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机,关了闪光灯,咔嚓咔嚓地朝屋里面拍起来。以后竞选村长,至少可以证明孙大富的作风不行。
屋里面一点儿没察觉王铁根的小动作,何小莲躺在小铁床上缓了缓,她站起来,一边理衣服,一边催着孙大富:“走吧,别让人看见了。”
孙大富懒懒地赖在床上,满不在乎地说:“怕什么,老子是村长,姐夫在县政府工作,哪个不长眼的敢惹老子。”
大喘了几口气,老东西站起来从后面搂着何小莲的细腰,大黑脸埋在她的雪颈里,贱贱地问:“宝贝,老子刚刚厉害不厉害?”
王铁根听得忍不住暗暗“呸”了一声,孙大富的脸皮他娘的真厚,没几下就不中用了。这老东西竟然还有脸问,王铁根都替他臊得慌。
何小莲被老东西搂着挣扎了几下,没挣开,红着小脸低声说了句:“厉害。”
这朵大莲花他娘的真有意思,王铁根正对着她看得清清楚楚,小嘴儿说‘厉害’,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却露着嘲讽。
孙大富站在后面看不见,听了一脸得意,“宝贝,你的这张小嘴儿真是甜。”
说着,孙大富拉着何小莲香了好几巴子,心满意足了,才准备提裤子走人。
王铁根赶紧闪到卫生所的后面,过了一两分钟,老东西人模人样地出来了。王铁根瞅着他神清气爽的样子,恨恨地呸了几声。娘的,王铁根这么一个大好青年憋着,孙大富占了茅坑却拉不了屎,老天爷的眼真瞎了!
孙大富已经走远了,王铁根想何小莲也该拾掇好了,就绕到卫生所前面。
卫生所的大门敞着,帘子也拉开了。不过,里面还残留着男女干那事儿的味道。
王铁根一进屋就闻到了,脑子里瞬间浮现出刚刚看到的画面:何小莲披头散发躺在孙大富身下,一脸迷离的小模样。
妈了个巴子,在杏梅姐那里压下去的火,又被勾起来了。
“小莲姐,有时间么?”王铁根干咳了几声,稍微不自在地说道。
何小莲埋着头,直到听见声音才注意到有人进来了。她抬着头,迟疑地问道:“你是?”
“我是王铁根呀,小莲姐,我爷爷是上一届村长王贵,我是他的孙子铁根。”王铁根故意坐到何小莲躺过的小铁床上,笑着说道。
提起老爷子的名字,何小莲马上有了印象。她瞧王铁根坐在小铁床上,红着小脸,说道:“是你呀,铁根,你不是在外面上大学,以后留城里工作了么?”
“没影的事儿,老爷子给我取名字,意思就是甭管走多远,我的根生在清水村。”
王铁根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趴在小铁床,歪过头,继续说道“小莲姐,我刚回来,昨晚睡了一觉,起来背上都是疙瘩,痒得厉害。”
嘿嘿,想到这朵大莲花刚刚躺在上面,王铁根似乎都闻到垫子上的清香,心禁不住荡漾了。
何小莲赶紧踩着细高跟,从办公桌后面走过来,“是吗?你把背心撸起来,我给你看看。”
她看得认真,弯着小蛮腰,整个人恨不得都贴在王铁根的身上。
王铁根稍微往下瞥过去,就看见大莲花穿的黑丝袜勾丝了。娘的,勾得还比较厉害,有一块比较大的口子,从大腿一直往上面去哼哼,十有八九是老东西孙太猴急,不管不顾地往前冲给整坏的。
脑子里瞬间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既然连老东西孙大富都能搞她,我干嘛死死地憋着呢?说不定,何小莲心里巴不得我主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