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化为人形开始就跟在河伯大人身旁侍候，河伯大人念旧，对用惯的人和物都不会轻易换掉，可一次他外出治水受了重伤，回来后便把以前在他跟前侍候的人都换掉了。昨天河伯宫所谓的青虾怪，其实是和我一起长大，一同侍候河伯大人的侍卫靛蓝，靛蓝他品行向来端正，不可能做出伤人害人的事。”

“河伯根据自己的想法把人换掉，没什么毛病啊，至于你的朋友靛蓝，在你面前是行为端正的，但你又怎么能保证他是真的不会干坏事，毕竟凭感觉是不能看透一个人的。”优昙儿放下没吃完的半块芙蓉糕，对锦离说。

“不，我不是凭感觉的，我了解他，靛蓝绝对不是那个害人的妖怪，他平时跟宫里的女侍们说话都会脸红，怎么可能上到凡间哄骗女子，至于出手伤人更不可能了，靛蓝是怕血的。”

清尘皱眉：“怕血？”

“对，有次我和靛蓝在河中游玩，穿过一水草丛时我被割伤了，伤口不大但也流了点血，靛蓝反倒不舒服了，我还笑他才跑一会就累了娇娇弱弱的没有男子气概，他说是因为他怕血，一看到别人流血就浑身难受，严重的时候还会晕。我本来也不信，所以再一次受伤的时候，我特意把伤口给了靛蓝看，他马上就晕过去了。”锦离回答

“那天周游被妖怪戳伤，流了挺多血呢。”优昙儿望向清尘。

清尘摸摸下巴：“锦离，还有什么你继续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事物，靛蓝怕血，即使英武如河伯大人也有害怕的东西，河伯大人最怕的就是河中的水墨草。”

优昙儿好奇：“河伯怕水墨草？是因为它的毒性很强吗？”

“不，皆因河伯大人的血统问题。”锦离再次压低了声音。

“河伯大人的血统？”

“你们凡人只知道传说中的河伯，而且关于河伯的真实身份的故事还有好几个版本，什么凡人掉河里变了神，还有什么有个人喝了九十九天水仙花的汁液得道成仙，须知世上所有事都有个章法，凡人成仙哪有那么容易呢？不过是你们人茶余饭后想出来消磨时间的罢了，河伯大人一出生就是注定是神了，因为他的父亲就是龙王。”

“什么？河伯是龙王的儿子？”吃到了大瓜的优昙儿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

“严格来说，河伯大人其实是龙王的私生子。因为河伯的母亲并不是水族中人，所以他天生对水墨草过敏，严重到什么程度呢，只要一听到水墨草这三个字便会不适，更别说靠近去看去接触了，所以河伯宫是从来不会提起水墨草的。可是那日小道长来河伯宫，河伯大人听到水墨草时竟没任何反应，甚至能说出哪里有水墨草，这也太不正常了。”

“照你所说的，河伯的身份确实可疑，如果现在河伯宫里的并不是真正的河伯，那所有事情可能都得换一个说法了。”清尘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