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宁南的话,所有人内心都是一震,脸上浮现大喜之色。
“兰千夫长他们太厉害了,我们可不能坠了玉陨营的威风!”
“没错,这下这些宋国的狗娘养的,连老大都没了,群龙无首,还该怎么跟我们打?杀他丫的!”
顿时一干人等仿佛打了鸡血一般,不要命的朝敌人冲去,可惜这些人已经是死士,不是寻常士兵,否则早已跪地喊投降了。
“玉陨营的好男儿们,给我杀进他们的营帐里去,杀他个天翻地覆!”宁南一剑杀一人,率先冲进营帐,朝敌人杀去。
“冲!”王象大吼一声,提着一双巨大的梅花亮银锤,一跃冲进一个营帐,到处乱砸,宋国士兵们顿时连连惨叫,血肉横飞!
场面彻底成形了,玉陨营的将士们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杀出一条血路,取得了大胜!
战火烧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半夜,才彻底平息。
此时,场面已经是尸横遍野,断骨横亘,收拾一番残局,宁南又道:“清点一番我营的损失!”
一个百夫长站了出来,高声道:“我营此次出征九百三十六人,还剩下六百八十五人,折损二百五十一人!受重伤三百一十一人!缴获大量兵器铠甲,全歼敌人,收获颇丰!”
看似是全歼敌人,收获颇丰,可宁南却有些沉默了!
浩浩荡荡九百多人的队伍,一战之后,却仅仅只剩下六百多人,两百五十人做了敌人的刀下亡魂啊!
战争,就是这么残忍!
死去的两百多人,他们都是怀着无限希望,抱着建功立业的伟大志向,前往前线战场,企图奋勇杀敌,一举成名!
每一个人,三天前都是有血有肉,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如今却是奔赴了九幽地府,生命转瞬即逝。
生命真是太脆弱了!
宁南一叹,他看着玉陨营还健在的兄弟们,眼中尽是悲伤。
一眼望去,入眼之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伤势,轻伤的人正在给重伤者包扎伤口。有的人断了一臂,却面不改色,有的人身中数刀,却顽强的活着。
他们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各位,为我们死去的兄弟们,默哀一刻钟,祈祷他们在九泉之下一切安好!他们未曾完成的遗愿,我们会替他们完成!”
气氛变得沉重起来,所有人低头望去,那地上无数尸骨,如今已分不清谁是兄弟们的了。
不能好好安葬他们的尸骨,唯有为他们虔诚的祈愿!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直到宁南再次开口,所有人才从悲伤中醒来。
“以后,这就是我们玉陨营悼念战友们的方式了!虽然今日我们的战友死去了,但一定要向前看,迟早有一天,玉陨营会变成玉陨军,踏灭宋国,震动天下!”
宁南咆哮,声音穿透每一个人的躯壳,进入每一个人的心中。
一句话,激起了万丈豪情,即便是午夜时分,四周漆黑,可在所有兄弟眼中,却好比骄阳当空,光芒万丈!
今日,在此立下豪言壮志,许下惊天承诺!
未来,功成名就,再回到此地,祭奠我死去的兄弟!
…
整军两日才出发,又行进了一日之久,宁南一行人才达到银海城。
达到银海城时,已经正午,出示了玉陨城的军令,宁南一营的人就浩浩荡荡的进入银海城了。
“先去将军营里报到,同时也可邀功!”钟庭笑着对宁南道。
宁南点了点头,随即一群人走入银海城巨大的校场,宁南吩咐兄弟们纷纷去军营里报到,然后自己跟随着钟庭前往将军帐内。
银海城的士兵,占据了全陈国百分之八九十,共设有三军,每一军至少有五万人以上,一共十五万大军。
十五万大军,由一位元帅,也就是镇国大元帅统领,传闻这名大元帅是草民出身,得陈汉多次提携,与陈汉曾称兄道弟,如今算是功成名就,身居高位!
元帅之下,三军之中,共有三位将军,十五名万夫长!
三军分别占据银海城三个方位,各自镇守一方,如龙虎盘踞,睥睨天下。
三军之名,天下皆知,第一军为镇海军,第二军为开山军,第三军为平天军!让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
而宁南的玉陨营,则归属于三军中的第三军平天军。
路上,钟庭还不时可惜的道:“若不是平天军将军王文武被调去剿灭天南国余孽,我平天军怎会沦落到三军最弱……可恨那陈长君,自己不懂带兵打仗,却屡屡质疑王文武将军的决定,不听劝解,我行我素,最终两万大军葬身妖兽之腹……至今我们依然想不出那些天南国余孽是如何引动大量的妖兽潮来的。”
宁南听罢,心中一动,面色却如常,他静静道:“深有同感,那陈长君确实可恨,而且,我在来时,曾与他约战三月后,生死决战!”
“什么!”钟庭面色一变,焦急道:“兰兄弟,你太冲动了!先不说你如何能战胜那先天五重天的陈长君,就是你真的有能力杀死他……也不可能成功的,只会让你得罪陈长君的父亲陈无畏,到时候陈无畏震怒之下,不顾规矩出手,你恐怕凶多吉少啊!”
宁南不置可否,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他告知钟庭,只想借助三军造势,保证他的生命安全,因为他并不能仅仅只靠龙家,必须为这件事上双保险。
“钟兄不比担心,我自有办法!况且,未来的事,谁又说的清呢?我自己反正是自信重重!”他摆了摆手道。
“唉,不知道怎么说你,年轻人真是太冲动了……说实话,我也向往年轻的时候啊!”钟庭长叹一声,想起自己如今已有四十有余,便是一阵头疼。
四十多岁了,还只是个千夫长,确实混得有些窝囊了。
两人就这样交谈着,不多时就走到了将军帐外。
“新来的将军也是一名万夫长升上去的,虽然能力一般,但贵在脾气温和,不过我们进去的时候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在进去之前,钟庭嘱咐宁南道。
两人相视一眼,报备了一番守帐的士兵,掀开营帐,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