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丫头，倒是快说啊。”刘氏见容阿香不吭声，气急败坏一巴掌拍在她身上。

容阿香被拍得一个趔趄，背在身后的手撞到了墙，痛呼着抽出被布条包着的手。

却立即又把手背到身后。

刘氏被何家族老瞪了两眼，讪讪后退不敢再动容阿香，只用言语眼神催促。

容阿香抽噎着，说了事情经过。

“今天晌午该我做饭了，我、我就先从田里回家，到家后铁牛还没起，早上嫂子煮好温在瓦罐上的鸡蛋和蒸屉里放着的小菜馒头都还没动，我、我肚子太饿了，没忍住偷吃了两口，才叫了铁牛起床，把饭菜端到石桌上给铁牛吃。”

“我烧火的时候，有点肚子痛，不小心烫伤了手，刚回屋找了块碎布包上，外面铁牛也开始喊肚子痛，我急忙去看他，铁牛他那、那样，我扶他怎么都扶不起，吓得跑出去叫人，回、回来，铁牛已经、已经没气了。”容阿香惊恐又难过看了一眼何铁牛的身体，又哭了起来。

楚青玖听着，勾唇冷笑，撒谎！

“三叔，您听听你，你听听，这毒妇，不但毒死了我的铁牛，连阿香都差点被她毒死了啊……”刘氏听完容阿香的话，对着何家族老痛哭，“三叔，您要为我做主啊……”

“你去验一验。”何家族老吩咐扶着他的中年人。

中年人验尸的时候，楚青玖也跟了过去，凝神细看。

“砒霜、砒霜我是买来毒老鼠的啊，啊，对了，那砒霜贵的很，我只买了一点点，根本毒不死人啊。”何铁柱媳妇急忙看向村里货郎。

她哀求看着货郎：“阿丰，你快告诉他们，我真的只买了一点点，你说的，你说那点而毒不死人的，我当时担心孩子误食，你就和我说没事的，量小毒不死人的……”

“我没全用完，更不可能毒死人了……”

何铁柱媳妇语无伦次辩解，货郎皱眉，有点犹豫，最后还是说道：“你这次买的是不多，可是，你从去年开始，买了好几次了，我虽然记不起总量到底多少，但我估摸着加起来足以毒死人。”

之前有些坚信何铁柱媳妇不可能害人的村民，面上也露出了怀疑神色，觉得何铁柱媳妇确实是蓄谋已久，这次忍无可忍才下了杀手。

“好啊，你个毒妇，原来你早就想着要毒死我的铁牛了。”刘氏听完，像是找到了什么证据一般，凄厉喊叫着，就想撕打何铁柱媳妇：“毒妇，我要杀了你，为我的铁牛偿命……”

“滚开。”何铁柱手中拿着锄头护着自己媳妇，刘氏一靠近，他便狠狠把锄头往地上一砸，吓得刘氏连连倒退，转头刘氏就开始朝着族老和村长哭诉。

“铁牛确实是砒霜中毒而死。”去验尸的中年人走到族老身边，沉声回禀。

“铁柱媳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何家族老沉着脸，盯着何铁柱媳妇。

“我之前买的砒霜，都用掉了呀，老鼠吃了总是半死不活的，隔两天又来祸害粮食，我觉得应该是药下轻了，这不要收玉米了，我便多买了一些砒霜回来。”

“三叔祖，您老信我啊，我真的没下毒，杀人要偿命的啊，我还有孩子呢，我怎么舍得抛下孩子……”

“婶子你信我啊……”

“有才叔，我真没下毒啊……”

何铁柱媳妇慌乱极了，她哭喊着给何家族老磕头，给围在四处的村民磕头，“砰砰砰”的十分用力，不过是顷刻间，额头便破了一大块，血流下，糊了满面。

何铁柱也跪下，开始给村民磕头。

两个被捂着嘴的孩子，这会儿也拼命挣脱钳制，扑到父母身边大哭了起来。

楚青玖则是凤眸轻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