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萧飞固执的点点头。
一旁,始终默不吭声的萧骏怒斥一声:“你撒谎。”
“我怎么撒谎了?”萧飞撇撇嘴,表示不屑。
“你分明去了春满楼,在那里风流快活着呢,我带去的人都可以作证,你休想狡辩!”萧骏恶狠狠瞪一眼萧飞。
“我是去了春满楼,那也是拜完皇恩寺以后,顺道去喝点小酒而已,难道这也不行吗?”萧飞怎么可能轻易认账。
萧骏被气的有些发抖:“你以为你这么说有用吗,我们可以找人作证,我记得,国公府尚公子也在,可以问他,还有刘家的那个百夫长刘羽,都成。”
“呵,你就进去一趟,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萧飞蹙起眉,这个萧骏的反应,不对劲。
萧骏被萧飞反问的一愣,这间接证明,他当时也在。
而今天,能在祖庙里审讯萧飞,也是他萧骏一手促成的,太子府来人放出消息,萧飞在花楼里与人争风吃醋,玩的不亦乐乎,还要斗诗助兴,在与刘家闹退婚的紧要关头,萧飞如此胡闹,明摆着想要把萧家坑死吗?
萧骏把这个消息告诉萧义,萧义也同样震惊,原本以为萧飞真的去了皇恩寺,萧义也就没急着当天就去拜会刘府。
可如果萧飞去花楼的消息传到刘宏的耳朵里,那么这个婚姻,恐怕不退都难。
更重要一点,刘家的公子也在花楼,这篓子捅大了,萧义震怒,立刻让萧骏去春满楼抓人,他则叫来了萧家的长辈和晚辈,如果一切属实,他将会在祖庙前,替弟弟好好惩治这个狂徒浪子!
此时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不相上下。
萧义耳根子一软,也有些犹豫。
向一旁的管家递个眼色,管家匆忙吩咐人,把丁儿带上来。
只见丁儿五花大绑,被捆的如同杀猪一般,扛到庙堂前,萧义恶狠狠瞪着丁儿:“你老实给我说,你家公子白天,到底去了哪?”
“有一句假话,我打断你狗腿,把你拉去喂狼!”萧义一双眼充满了杀意。
丁儿一脸委屈的看了眼自家公子,又瞧了瞧四周都在盯着她的萧家人,丁儿轻咬下唇,声音怯懦的说了声:“我家公子说了,萧家这一次遇到大麻烦了,如果熬不过去,整个萧家都会完蛋,就连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会受牵连,公子不忍心萧家蒙此大难,才会去皇恩寺烧香祭拜,祈求上天庇佑,祈求飞将军庇佑……“
“老爷,您真的误会少爷了,我们家少爷虽然总去花街柳市,可他只是去喝喝酒,玩闹一番,从不胡来,我已性命担保!”丁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因为此刻,她发现,萧义的眼中,多了几分愧疚。
这可惹恼了一旁的萧骏,他指着丁儿,气的浑身发抖:“好你个刁奴,竟敢欺骗我爹,信不信我撕烂你嘴!”
“住口!”萧义狠狠打了一巴掌在萧骏脸上:“道听途说,险些冤枉了飞儿,你给我回去抄写道德经一百遍,写不完不许出门!”
萧骏被打的一愣:“爹,我说的都是真的……”
“屁话,你也去花楼了?”萧义目光严厉的看向萧骏。
“没,我一整晚都在府里。”萧骏哑言失色。
“那就给我抄经文去!”
“父亲!”萧骏还想争辩,却发现,争辩已然无用!
下一秒,萧义的目光落在萧飞身上:“飞儿,风花雪月之地,终归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以后还是少去为妙。”
“是,大伯。”
刘府书房里,刘宏正在整理公文,略显疲惫。
刘羽醉醺醺回到刘府,听闻大伯刘宏还没有休息,赶来书房,一张嘴,酒气熏天,喋喋不休:“大伯,萧飞那小子人如其名,混账的要命,不但在花楼调戏姑娘,还满嘴的腌臜秽语,与尚国安争风吃醋,简直就是个无赖!”
刘宏放下手中笔,疲累的揉了揉太阳穴:“不会吧,郡国公尚家可不好惹,萧飞应该没那么傻。”
“大伯,我可是您亲侄子,这种事我能胡言乱语吗,我也是为了小妹的婚事着想,这种事,大伯你可千万要把眼睛擦亮了。”刘羽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但说话的气势却造的十足。
刘宏摆摆手:“此事,我知道了。”
见大伯仍旧一副不上心的模样,刘羽还想再添把火,门口,响起夏管家的声音:“大人,护院来报,御史大夫钟恒前来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