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原文内容的董天楠,就猜到齐铭远按耐不住好奇心,想知道墨霄是怎么在她这儿吃瘪的。
他恐怕会迫不及待告诉给朝中诸位大人。
“没什么,也就是扎了他两刀,将他剥光了吊在房梁上,大摇大摆离开了而已。”
“……”
“!!!”
花厅内陷入了可怕的寂静,齐铭远都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直接厥过去。
齐琨玉抖着手,指着董天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而做下这种事的董天楠,竟然跟个没事人似的,还说什么“而已”!
齐铭远深吸了一口气,又缓了缓因为被吓到而跳得过快的心口。
“姑娘,明人不说暗话,大街上到处都是你的通缉画像。我们不拿你见官便是仁至义尽,你速速离去,莫要再留在府上了。”
“爹——”
“你住口!”这姑娘可是将墨霄往死里得罪了,丞相府说什么都不能再留下她。
“大人让我走,我自然不好再厚颜强留。只是小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也该有所回报。”
董天楠向前走了两步,气定神闲,眉间带笑。
那从容风姿,哪里有半点被通缉的苦恼。
将这些看在眼里的齐铭远,对眼前人评估更高了几分。
“方才见大人盯着我眉间这颗小红痣看,想来是也懂相面之道。”
齐铭远心中暗惊。
这女子于不动声色间,竟已经摸清楚了他的意图,看穿了他心之所想。
“大人既懂相面,那你可曾为自己相过?”董天楠问道。
“姑娘可听说过医者不自医?何况本官只懂一些粗浅的相面之道,上不得台面,更不足为信。”
“令郎对我有救命之恩,本想教他一些本事作为报答。但如今既然要离开,那我就赠一言给大人。”
“哦?你想说什么?”
“与大人相面不同,我会相人身上的气。我方才看出大人两年内有一灾祸,不但会让丞相府风光不再,大人还会冤死狱中。”
“一派胡言!”齐夫人坐不住了。
“师父——”齐琨玉也变了脸色。
不管是谁,骤然听到这样的言论,都不会高兴的。
“丞相府的祸事来自于令郎。”
“我?”齐琨玉惊呆了。
“你将在不久后结识一名冉姓女子,这人便是你齐家的劫数。言尽于此,董某就告辞了。这些日子,多谢你们的款待。”
董天楠说完后,便毫不流连出了花厅。
齐琨玉还呆呆地回味着董天楠刚才那话,见她都快走出庭院了,连忙追了上去。
“师父——”他拉住她,“你答应过做我师父的,想说话不算话?”
“我留在这儿,对你们没好处。”
“你打碎了我的宝贝花瓶,给你治伤还耗费了不少名贵药材,你就这么走了我可赔大了!”
齐琨玉耍起无赖来,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了,拽着董天楠就是不让她走。
如今大街上都是师父的通缉画像,她要是离开了丞相府,很可能会被抓住。
落在那楚王头上,只怕是生不如死。
董天楠哪里不知道这小子的心思,伸出一根食指,弹开了他的脑袋。
“你快看看你老爹和老娘的脸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