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天楠有点想骂人。

他不是在那儿扮望妻石吗，怎么会注意到她，不是应该直接无视吗？

还有啊！她闭着眼睛翻了个白眼，可以理解为睡着后眼球自然而然地滚动，他怎么就知道她在不屑了？

唔，感觉特别敏锐的人的确能做到这点。

譬如她自己。

不，不对！她是侧躺着的，如果他不是一直在留意她，是不可能注意到她面部微小的变化的。

为冉雪而来，却关注起了她这样一个丫鬟。

莫非白日她在他那儿露出了什么破绽？

还是问题出在了柴清那里？

董天楠心下思量着，面上仍旧镇定，开口道：“王爷白天不现身，却深夜偷偷跑来看小姐，实在是奇怪。”

“一个丫头，在本王面前，不但躺着回话，还不自称奴婢，好大的胆子。”

董天楠高高在上惯了，即便是做戏，也不愿一口一个奴婢，动不动就对其他人下跪。

这些人还担待不起。

“王爷用刀抵着我，我如何向你下跪？”

墨霄冷酷的嘴角一勾，却不再跟她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她：“她的手臂是你扭断的？”

“……”

他的口气很平静，却相当危险。而那双眼里，也已经酝酿着疯狂的杀意。

“你在疑惑本王怎么知道这件事。”

“当然是柴神医告诉你的。”董天楠叹了口气，这种结果原本就在她意料之中，她只是在赌。

“她是我的手下。”这六字便已足矣。

“她没那么大胆子敢向本王撒谎，但你就不一样了。”墨霄手中的匕首顺着脖子往下，停在她琵琶骨处。

危险！

董天楠眼中阴云密布，放在被窝的右手已经呈爪状。她很好地收敛住了杀气，只等待着那凌厉的一击。

但她最终还是将想法作罢。

在没有魔力加持下，如今这具羸弱迟钝的身体不是他的对手。

没有把握的出手，只是自寻死路。

于是她放软着身体，微微转过身，闭着眼躺在那儿，就像是弱小的动物无条件接受强者的支配。

匕首毫不留情地洞穿了她的琵琶骨，鲜血溅出。

本该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疼痛，但董天楠从始至终却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轻微皱了一下眉头。

“看来你还有点骨气。”墨霄嘲弄道。

“多谢王爷称赞。”董天楠甚至还能笑着回应他。

“被本王称赞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伴随着这话，墨霄的匕首又在董天楠胳膊上狠狠扎了一刀。

这一刀，直接扎穿了她的右臂。

“哼——”

董天楠闷哼着。

豆大的汗滴从脸颊上滑落，鲜血顷刻间就濡湿了身下的床铺。

“她是本王的人，谁敢擅自动她一根指头，本王就要她不得好死！”

“呵呵！——”

痛得都快晕过去的董天楠，不惧反笑。

在原文中，每次伴随着这句话，便有一拨人要为印证他们的爱而死。

“你们俩这恶臭的爱情，就别拿出来恶心人了！本尊不只要动她，还要动你！！”

区区一个凡夫俗子，也敢在本尊面前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