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昌遇小小年纪,就有做将军的志向,而且有将军的气势,今晚确实砍了村里的地痞二赖子,于是乎老族长对这个平日喜欢逃学的孩子刮目相待,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和蔼地说:“老学,常立志不如立长志。你若真想为国效力,从明儿起就别去私塾了......”
“好啊,好啊,族长爷爷,我早就不想进私塾了。”戴昌遇高兴地得手舞足蹈,兴奋了一会,他忽然想起了学武艺是需要拜师的,而拜师需要给师父行拜师礼的。家里没有银子,可不行啊。那就卖山林和田地换钱,奶奶和娘会不会同意啊?
戴昌遇:" “族长爷爷,我有一事相求。”戴昌遇小声地说道。"
族长有点耳背,戴昌遇说的话他听得不是很清楚,只好俯身弯腰,拍拍着戴昌遇的小脑袋说。
族长:" “老学,你刚才说什么啊?”"
戴昌遇:" “族长爷爷,我想把铁坑的那片山林卖了,您老给我做个公证人,可好?”戴昌遇提高了音调。"
族长:" 你爹在世之时,特意叮嘱过老朽的,那山林无论如何也不能买。"
这回老族长听到了,迟疑了好一会才缓缓地说。
“山上都是一些杂树茅草,为啥不能卖?”戴昌遇气呼呼地问道。
“那是送给你姑妈韦萍做嫁妆的了,它是戴朱两家世代友好相处的见证,蛤蟆井就是那山林的一部分。赠送给朱家的东西,是不能够收回来的,小孙子,明白了吗?”老族长笑道。
“留着蛤蟆井给我姑妈不就得了,可我还是想把它给卖了。奶奶,铁坑的地契上面怎么说的啊?”戴昌遇拉着潘氏的手说。
“老学呀,奶奶也不识字的。不过当年你爷爷赠送山林给凤头寨写地契的时候,我听你姑父说,朱家购买了五百年的水井使用权,以抵消我们戴家欠朱家的二万两银子本金及利息。”潘氏应道。
“二万两银子,朱家出手可真是大方啊。我清河国一个普通的县令朝廷一年发俸银才四十五两银子,俸米四十五斛,养廉银一千二百两。”族长拈着嘴角的数根长须道,“潘氏,你家的韦萍嫁到朱家,一口水井物超所值,赚大了啊!”
“老哥哥,您这话就不中听了,结亲结义,不是生意买卖。”潘氏笑道,“朱家对我们恩重如山,深明大义,我们亏欠他们不少,欠的人情终归要还的,上一代还不清就下一代,下下一代。”
“潘氏啊,人情还不清,就不要还了,记在心里就行,让后辈知道别人的恩情即可,咳咳……”老族长顿了一下,咳嗽两声,话锋一转,
族长:" 冤仇也一样,冤冤相报何时了。今晚二赖子被你家孙子老学给教训了,他那几个兄弟一个个都是油条子的,要来我这里闹事的,这会应该在来的路上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冲突,你们还是快点躲起来吧。"
潘氏:" “老哥哥,事端不是我们挑起的,凭什么要我们躲啊?”"
潘氏对族长甚为不满。